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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还要从二人回到大齐上京说起。
外出数月归来,奇妙坊并没有什么变化,所贩卖商品卖出的极少,大多是感觉新奇,看的多买的少。
掌柜的和两名伙计拿着高额薪水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特别是贾公子主仆在每月发放薪资的时候那个冷嘲热讽,更让三人无地自容。
这不正正经经的东家归来了,三人立马找了上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而贾公子依旧一身儒衫打扮严肃不失灵动的站在旁边呢。
姬十九这次外出收获不少,心情当然是愉悦的,满面堆笑对三人说:“都下去吧,账目什么的以后再查。”
他还以为三人是要求他去查账的呢,此时的他满心思的想要如何快些把东西出手,买上几个储物袋什么的,把还在蛮荒山野的诸多灵材装回来才是正经。
那晓得旁边的贾公子可不这么想,她可是把自己当半个东家的,这边这位白衣公子不在的时候还是她掏腰包发的工钱不是。
“不行,必须会账下,这数月来营业额实在太低了,那里能如此高额发放薪资的,这样下去如何开的下去。”她眼一横,定定说着。
原来这三人巴巴的来是迫于这西贝货的压力啊,真是个抠门的丫头片子,简直就是守财奴嘛。
这也怪他走的匆忙,没有交代清楚,更没有留下银两交代掌柜的工钱怎么处理。三人在他外出一个月未归左等右等不见回转下,没忍住快嘴问了一声恰逢外出的贾公子。
这丫头片子也不是看上去那么刻薄的人,得知三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等着薪资过****的人,爽快的自己垫下银两支应了。
哪晓得接下来几月的营收都不理想,更别谈赚什么钱了,这样一来两个丫头就有了意见,不过也就是暗暗骂骂长时间不归的姬十九而已。
她从心里还是很担心姬十九安全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并没有多少的表现,只是在三人每次催工钱的时候,莫名火起,总是把火气劈头盖脸的发在三人身上。
一来二去,两方又没有多的交流,一方是东家一方是工人,而且东家一方是那女扮男装的西贝货,为了避嫌更是缺少沟通了。这样各自的猜测下,误会就深了,一方觉得是营业额不够自己发工钱,一方是觉得三人嘴笨又懒惰才如此。
现在好了,姬十九回来了,两方都有想在真正东家面前把理说清楚的意思,但是姬十九忙的很呢,再说他也不在乎这点银两,当然没有当一回事了。
遣散了三人,这贾公子就不干了,私下里更是给姬十九甩其了脸色,横眉冷对的座在次位上,阴阳怪气的说些小话。
其实也无他,也就是几个月来自己一个人管理店子如何的辛劳,如何的不待见三个工人,如何如何的。。,自己垫下银钱的事当然也是大吹特吹了。
得,姬十九看出来了,这位是几个月寂寞的,又使出了些银钱,有些心疼了。
他心里觉得好笑,堂堂一名修真者怎么就能这么在意银钱呢?难道这是一般男修跟普通女修的区别吗?或许是环境使然?
他随时从满当当的袖里乾坤中挪出数百银钱赶紧堵住这位的嘴巴,这神神叨叨的还真有点深闺怨妇的感觉,怎么能让人受得了。
不过贾公子可能也是闷得慌了,这点银钱怎么能堵住她的嘴,还是絮絮叨叨的一个人说过不停,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姬十九能这么能说,仿佛三天三夜也有说不完的话。
那不是,离开前还在千方百计的躲着她吗?难道还想让他吃豆腐几次才行,这不是送上门来么?
可惜现在的姬十九心思不在这上面,并没有半点轻薄她的意思。
为了堵住这位的嘴巴更是掏出数颗光滑明亮的鸽子蛋大小的透亮珠子在她眼前晃了又晃,仿佛在说这个给你,能不能让你把滔滔不绝的嘴闭上。
不管那个世界那个时代,只要是女子可能都无法逃过珠宝的诱惑吧。
这几个珠子在眼前一晃,立马勾起了这位的兴趣,眼冒星星,直勾勾的被盯着珠子不放,珠子晃到什么方位,眼神跟到什么地方,刚才还满嘴放鞭炮的樱桃小嘴此时已经微微张开成了躺下的o字型。
“晃什么晃,快给我。”她向来对姬十九是不客气的,修长小手一抄就要抢过珠子。姬十九反应也不慢,绕过她的夺来的小手,逗弄着,时不时还故意在她柔嫩的小手上一拂一擦的。
不够他倒是暗爽了,对方的注意力却不在这里,完全被晶莹剔透的珠子所吸引,对他的小动作毫不在意。
打打闹闹下,姬十九也失去了兴致,最后拱手相让了。
贾公子如获至宝,那是一个爱不释手啊,一会举起一颗来对着射进房屋内的缕缕阳光照照,一会把珠子托在耳垂下方对着施出的水镜比划比划,甚至把珠子在自己的吹弹可破的红润脸庞上滚动滚动。
那还有什么假装公子哥的样子,完完全全就是个妙龄女子的行径嘛。
姬十九在旁边看着都大有上前揽住其小蛮腰耳鬓厮磨一番的冲动了,不过嘛他还是忍下了。
虽然觉得对这样的女子有些好感,但还没有升华到那一步吧。
“贾姑娘,最近在上京玩的可好?有没有到那传说的修士才能出入的幻云城中去逛一逛啊?”姬十九眼睛一眨,觉得老这样跟一个西贝货一起耍花腔也憋的难受,干脆这样问着。
“啊,什么贾姑娘?什么幻云城?”贾公子心一紧,这二者都是她极端想要避免的,不由她不惊。
“唉,说实话,第一眼见你就知道你是女儿身了,不然不会选择跟你同行的哟。”姬十九故意慢条斯理的说了,还像模像样的把胸挺了又挺,比划了又比划。他是见过那个地方的雄伟的,此时还不是差不多,这位爷不知是真不知道如何遮掩还是故意不想遮掩,总是要注意看那能看不出来,在对方有时候有意无意的低首弯腰间更是一览无余啊。要不是他功力深厚,不知道会不会把鼻血流干。
贾公子愣愣的看着这个第一眼看上去不讨厌也不觉得讨喜的白衣公子,当然此时的她是越看越觉得耐看的男性了,不知道做何答复。
姬十九也不等她答复,直接揭过这一茬,又说道:“至于那上架有名的幻云城嘛,专供过往修士歇息,更是有无数坊市的,难道你不知道吗?不应该啊,只要是有传承的修真之人那有不知道的?”
眼前愣愣发呆的女子一丝尴尬从脸上闪过,心道:“原来如此,是不是他第一眼就看上我了啊,不然以后不会那样对我,不过还好,不提这些尴尬的事也好。”看来这自行脑补的情况在哪个世界都是大量存在的,这就是先入为主,或者说性格决定行为,往往乐观的人从身边发生的事中首先想到的是好的结果,对自己有利的结果,而那些悲观主义者却能把任何事都想的那么糟糕,往最坏的情况去思虑的。
她见揭过了她女扮男装的事也就放下心来,更是轻松不少柔声说道:“知道是知道的,不过大齐上京这个幻云城可不接待独行的炼气修士,而且我也怕在内间碰上溪国在此出没的高人呐,所有从来都不敢靠近的,怎么你要去那里办事吗?”
“呃,原来如此,既然确有其地,你不愿意去也就算了。”姬十九淡然的说着。
“那个,是不是贾姑娘是该恢复女装的时候了?每次看着你这样装扮,真有点别扭,男装都如此英姿飒爽犹,想必女装更是婀娜多姿吧。”姬十九调笑着,试探问道,做好了如果对方发飙就往门外逃去的打算。他跟这位开点玩笑,完全没有心理压力的,无他修为比她高啊,罩得住。
“哼,行了,明日再说。穿管了男装,女装穿起早就不习惯了。如果是你想看的话,我就换给你看怎样?”开始还有点鄙视这人的行径,不过马上有变了一张笑脸,眨眼看来,希翼的询问着对方的意见。这二八女子的心思真是让人难猜啊,也不知那句是真那句是假。或许都是真,都是真情流露,不过当事人的姬十九却没有去猜的打算。嬉笑着说:“行呐,现在换给我看都可以。”
这随意的一句,他说来轻松随意,听者却不这么认为,这女子又开始脑补着:“色胚,时常偷看别人的****不说,还想当面让人家在其面前换衣服呢。那不是被你看光光了,没门。不过也不知道在他面前换衣服是什么境况?”她是时常施放出一大面水镜在前,而后独自装扮顾影自怜的,甚至有时也会欣赏着自己的**胡思乱想着,也不知如此美妙的躯体会得到那个男子怜惜。在无限脑补的她,此时已是双颊酡红,双瞳含春,水汪汪娇滴滴,艳丽不可方物。
姬十九顿时感觉气氛有些不寻常,更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转身而逃,再一细想刚才的场景。哎呀,那句话让人误会了,难道就这样就俘获了一名妙龄女子的芳心?
到底是潜移默化的结果,还是归功于刚才的姬颗珠子?亦或者是本公子就是那么玉树临风无懈可击,能自动吸引花花草草什么的?
不得其解的他往城中某处而去,打算与黄顶天汇合办正事要紧。
这面春心荡漾的女子惊愕在当场,心里痛骂:“敢说不敢做的臭屁小子。”哎呦,难道还真当做他的面着那没脸没皮的事情啊,双颊更是云霞升腾,热的滚烫,还要没有外人看到。
俄顷,她才从激动的情绪中回到现实,拍拍高耸的胸脯若有所失的离去。回到自家楼阁就倒腾起许久没有动过的大堆女装来。
不错,是一大堆,从她那袖里乾坤中逃出来的就是一大堆。红红绿绿,花里胡哨,杂七杂八多不胜数,挑起这件太素,拿起那件太俗,再勾起另一件太艳,这件呢?是不是太暴露了,这可是从来没在人前穿过的。。
她的反常举动早已被随时丫鬟发现,正躲在门外偷瞧呢,哦不,是放哨来着。
这可是小姐规定允许的,只要小姐一发疯在房内换衣服,玩水镜什么的,都是她自动山岗放哨的时候,这早已是不成文的规定了。当然她大多时候也会偷瞧来着。
这边正在春意盎然,杂乱无章的行动着如何恢复女儿装。那边姬十九跟黄顶天早已汇合到一处来到一处偏僻的塔林中。
此处是上京中那些筑基修士坐化后安葬的所在,也是幻云城的入口所在。据说这每一座或高或低的玉塔下面都安葬着一名筑基以上修士的遗骸。
这些玉塔,大抵是玉石砌筑而成,有三角四角六角八角形状,有一丈高的也有数丈高的,有白玉的,有青玉的,有黑玉石,也间或有红黄等其他彩色。
一丈高的必定是筑基修为的,高数丈的至少也比筑基高一个层次,也有例外,那些看上去宏达雄奇的有些就是筑基修为,不过别人有一个好的子嗣当了一任皇帝或者成就了筑基以上的大真人,有了无可比拟的地位,为了进一步提升自己威望把直系已故亲属筑基真人的长眠之地拔高一筹那也是无可厚非的呐。
此处倒也设计精妙,只要你不是筑基以上修为,就不会触动此处机关进入幻云城,权当你是来给仙人前辈扫墓祭拜之人不予理会。如果你已是筑基真人,而去没有特意携带香蜡纸钱什么的表面东西话,就会给你闪现一道门户。此门户宽数丈,高不知多少,门内福光摄影,人影瞳瞳,热闹非凡,更是灵气氤氲,让人好不向往。
只要你往里踏出一步,就会入得一个厅堂,这里就不同了,安静古朴平实,唯有两条矮矮光滑透亮不知名石头雕凿而成的两个柜台横在当前。
地板是硬木铺就,整个房间也是古木搭建而成,结构严谨,纹理粗矿原始,必定不是现目下流行的样式。
柜台后面各自立着两名年轻端庄的男女修士正面含一丝礼节性的笑容盯着出现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