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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衡连笑了好多天,心情直线飞跃,差点连做梦都笑醒了。
170是不想看到他,碍眼!
周衡飘进客厅,从茶几上拿了一个橙子用手剥,嘴里哼着欢快的小曲儿,看到雷贺正在跟老爷子下棋,走过去靠在雷贺的后背上。
“谁赢了?”周衡好奇地问,他不是能定下来的性子,所以围棋象棋这种东西向来离他很遥远。
老爷子平时都喜欢去找他的老战友老朋友下棋钓鱼,后来发现雷贺也会这些后,慢慢的也将雷贺加入了他的对手行列。
两人都没有回答周衡的问题,而是专心致志的下棋,周衡趴在雷贺肩膀上,看着雷贺用一个马吃了对方一粒炮。
“好!”周衡大喝一声,替雷贺捏了捏肩膀,“别急,慢慢下,一定要赢,省得老爷子成天说自己下棋找不到对手。”
对面的老爷子抬头瞪了他一眼,“去去,别在这碍手碍肚子,观棋不语真君子懂不懂?”
“我又没胡乱指点,爷爷你可不要输了就拿我撒气啊。”周衡笑着说。
“就你还指点?你懂什么叫下棋吗?”老爷子把一枚棋重重地往棋盘上一拍,气势凛然。
不过雷贺是不可能被吓到的,继续安然地下着,他和老爷子下棋也不一定谁赢谁输,两人水平差不多,不过嘛,如果老爷子知道雷贺已经几十年没下过这玩意还能和他下个平手,估计心里就不痛快了。
最后这一局还是雷贺赢了,老爷子同样笑得很开心,指挥着周衡去给两人拿水果,说是还要再下一盘。
“停!停!别下棋了,爷爷,我要带雷贺出门的,回来再和你下。”
老爷子虎目一瞪,“家里那么多保镖,你就不能带其他人去?”
“当然不行,我离不开雷贺!”周衡信誓旦旦当当地说,一点也不怕老爷子看破他们两人的奸情。
其实他也知道,他和雷贺越光明正大的走在一起,只要不是被捉奸在床,估计老爷子越不会往歪处想,躲躲藏藏的反而容易让人看出行迹来。
“去吧去吧,老爷子我找别人玩去,你们一个两个都是大忙人。”春节假还没结束,家时的人都忙开了,工作的有去不完的应酬,没工作的也天天有聚会。
当然,老爷子也是成天有人的,只是他不爱凑那份热闹,甘愿在家享受清净。
周衡这几天正春风得意,不过也没得意过头,还记得正事,电影的收益他已经收到一部分了,他准备把一部分钱投入公司,扩大规模,另外一部分继续放在股市。
邓育宏已经不止一次提过要在外省设立分公司的事情了,做物流,要的就是在全国乃至全世界遍布撒网,开枝散叶,光靠北市这一个据点显然不够。
而开分公司意味着要投入大量的资金,之前周衡手上的现金有限,这一次拿到电影的报酬后就迫不及待的将开分公司的事情提上议程。
这件事邓育宏知道后比周衡自己还高兴,这半年来,他将全部精力注入雷鹰公司,看着它一点一点壮大起来,名声一点一点的打响,感情自然是不一般的。
借着周衡开学前的最后几天,两人在公司天天开会讨论,分公司要选址,要规划大小,要重新招人,还要拉业务,事情多的要命。
周衡拿着地图圈出了四个城市,意思是四家分公司一起成立,东南西北各一家,正好初步形成一个跨越全国的网络。
邓育宏对此没反对,周衡的意思跟他不谋而合,他的意见也是先把这几个距离远的大城市做起来,等以后有精力再慢慢往中心一点点缩进,等大城市遍布他们的网点后再慢慢往小城市发展。
目前公司还小,属于一人有限责任有限公司,也不存在股东大会,所以周衡的决定做下来后下面的人只要执行就好。
高度集权就是好,周衡只要不乱作决策就够了,其余的有邓育宏帮他完成。
而雷贺这个挂名的董事长除了偶尔参与他们的讨论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训练人员,因为周衡决定,等分公司稳定下来后,他的保全公司也该开始运作了。
元宵那天,周家人集体又聚了一次,之后就彻底恢复了平时的日常安排,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连周岩也走了。
让周衡意外的是,周岩走的那天竟然是和岳秉森一起的,据对方说也要去坪水县参加新公司的开业大典,顺路。
岳秉森的加工厂已经落成,从下个月开始就能生产产品,坪水县的财政局在对这家公司初步评估后发现,只要这家公司不倒闭,他们未来的税收收入将会增加一成。
这对坪水县这种贫困县来说,绝对是大好事一件。
飞机上,周岩在翻看一本杂志,因为随手拿的等翻开才发现是娱乐杂志,封面上是一位非常眼熟且有名的女星性感照。
周岩原本打算换一本,但是看到有关于周衡投资的那部电影的专栏就下意识地翻了翻。
他没关注过娱乐圈,所以对于周衡这部电影获利多少也不清楚,只从周衡那段时间春风满面来推测应该赚了不少。
而这本杂志上给出了一个准确的数字,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看完后他还是狠狠地惊讶了一把。
他手头上也有不少私人投资,钱是不缺的,但也没有像周衡这样,一部电影就让他赚回了上亿的资金。
旁边一颗脑袋伸过来,岳秉森眉头挑了挑,羡慕地说:“我之前以为周少只是随便开家店,没想到他眼光这么好,随便投资一部电影就赚了满颇丰。”
虽然他身价比这周衡高,但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而是这些年一点一点努力的结果,他还没碰到过这么高报酬率的项目,想不羡慕都难。
周岩不乐意别人说周衡不好,“小衡很认真的在经商,如果不是因为他还在读书,我想他会做的更好。”
岳秉森也不反驳这一点,他是看着周衡进步的,只是这进步的速度连他都不得不佩服。
这还是他不知道周衡在股市里赚了多少的情况下,如果让大家知道周衡去年一年在股市里就赚了上千万,估计更要感慨了。
“说真的,周少这个年纪就能有这些成就,已经非常令人震惊了,现在圈子里谁敢小看他?”
“以前他们敢吗?”周岩不悦地皱眉,身为周家的人,他的偏心是不需要理由的。
岳秉森知道这一家子的毛病,也不跟他争,“以前大家看到的只是他背后的光环,如今看到的是他自己散发的光芒,当然有区别,别说,要不是我和他气场不各,也想和他合作一把。”
周岩斜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勾起,“这也怨不得别人,谁让你起初打的主意不正。”
岳秉森摸了摸下巴,“这也不能怪我,我最初看到雷贺的时候可能不知道他是周少的人,而且那么一个优秀的男人摆在我眼前,不动念头实在难。”
周岩眼神暗了暗,沉声警告:“我劝你别打不该有的念头,否则不要说小衡,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岳秉森转头对上他的眼睛,两人无声无息地对视了良久,岳秉森才爆发出大笑说:“你还真是个好哥哥啊,连男弟媳也能接受,佩服佩服!”
“说真的,我是真挺想和你们家做亲家的,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岳家的女人?”
“抱歉,我对你们家那些糟心事没兴趣参与。”周岩冷冷的拒绝,北市五大家,除了渐渐不成气候的孙家,其他几家的明争暗斗一直都存在,就连和周家关系最密切的赵家也暗藏刀锋,隐隐有破裂的趋势。
这次回家,家里人避开母亲特意将这件事拿出来讨论过了,他们的重点防备对象要放在赵家身上。
之前那位一直针对李家,想借周家的手将李家打压下去,后来因为周家及时收手,李家才得以起死回生,否则北市的五大家恐怕就要剩四家了。
不过这一切的暗流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得清的,李家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已经站在悬崖边上,要不是李家的老爷子还有一口气,这家子不用周家动手也能倒了。
至于岳家,算是五大家中最高调的,八卦一波接一波,要不是底蕴在,后辈也有出息,周岩是完全不会考虑和这家往来的。
“是挺让人糟心的,不过也没办法,谁让岳家的人都是牛脾气呢?”岳秉至今记得,当初他一时冲动出柜引发的后果,大概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他对那个家失去了信心。
“你这次大正月的就离开北市,跟那个人有关吧?”周岩突然问了一句。
岳秉森顿了顿,脸上的表情有些僵,“当然不是,你以为我会怕他不成?”
“呵呵……怕不怕我不知道,但我想你应该是不想看到他的。”
岳秉森当年的出柜对象顶不住压力抛下他独自出国,让他成为北市的笑柄,要不是对方跑得快,当年的岳秉森还很稚嫩,周岩甚至能想象出那个人的悲惨结局。
哦,就算是现在,周岩也不信岳秉森会放过那个人,这绝不是岳秉森的性格。
岳秉森冷哼一声,“是不想看到他,碍眼!”他不离开,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好进行了,没有人能在那样对待他之后还美好地活着。
171那只是雷贺吧?
“小心点,别磕坏了……”周衡领着两个工人走进四合院,老爷子正在院子里种花,听到声音回头就看到那两个人抬着一个大大的木板似的东西走进来。
“小衡,你买了什么?”老爷子看那东西上面还盖着布,好奇地问。
周衡干咳一声,提着心回答:“没什么,弄了个画框挂在房间里。”
老爷子以为他买了个名人字画什么的,饶有兴致地丢下工具走过来,想看看孙子的眼光。
周衡当然不能让他在这里看,赶紧让那两名工人先把东西扛进他房间。
“等挂好再看。”周衡心虚地说。
雷贺今天不在家,周衡打算先把照片挂好了晚上给他一个惊喜的,就不知道老爷子看到后是惊多一点还是喜多一点,哦不,他想老爷子应该是不存在着喜的。
周衡指挥着那两个人将大相框挂在靠床的墙壁上,然后结了工资把人赶走了。
他一只手扯住红布的一角,紧张地说:“事先声明啊,您看归看,不许激动。”
老爷子淡定地坐在周衡房间的沙发上,正四处打量着周衡的房间,虽然是他孙子的房间,但本着个人隐私原则,他向来很少进来。
房间被收拾的很干净也很整齐,这一点让老爷子很满意,他记得周衡小时候很会乱扔东西,每次于嫂收拾房间都累得够呛。
似乎听于嫂提起过,现在小衡的房间都是雷贺帮着整理的,让她轻松了不少。
老爷子虽然觉得一个大男人做家务什么的有点奇怪,但会做总比不会做好,他心里对雷贺还是很满意的。
“别磨蹭了,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好画么?老头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不会抢你东西的。”
周衡摸了摸鼻子,轻轻一扯,画框上的遮羞布终于落了下来,露出下面裱着相片的大相框。
周衡前几天特意跑去照相馆看洗出来到照片,还是对这张最满意,所以选了这张裱起来。
老爷子视力不太好,又忘记戴老花镜了,所以看的不是很真切,只是模糊地看到画框里是一人一狗,不对,那只狗看着更像狼。
他了然,“那只是雷贺吧?”等等,这句话的表述怎么有点奇怪?
用“只”来形容雷贺,怎么都有点脱离人类的感觉。
“嘿嘿,是啊,您也知道我喜欢他当初的样子,可惜他平时很少变给我看,所以就拍了照洗出来过过眼瘾。”周衡自认为光明磊落地说。
他心道:以后他的钱包一定要藏好,否则被老爷子看到他钱包里的那张小照片,估计什么解释都说不过了,那里头可是他和雷贺的亲密照。
“哦,这样啊……”老爷子直觉上有点不对,可又想不出来哪儿不对。
这张照片如果换成两个男人,那肯定是有问题的,一人一狼,很多喜欢宠物的人士都会这么干,似乎没什么不对劲的。
他走近几步,看着照片上额头顶着额头的一人一宠,面上带笑说:“这么看,雷贺还挺可爱的。”
周衡暗暗松了口气,点头说:“是啊,我最喜欢他这样了。”他在想,如果他每天在老爷子面前说一遍他喜欢雷贺,老爷子是不是就能潜移默化被洗脑了?
“他刚来咱们家的时候,眼神还带着戒备,我当时就想,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狼,一点也不像野生的,没想到结果这么令人震惊。
后来我也悄悄去打探过这一类的事情,但都是捕风捉影,并没有得到肯定的答案,我想,要么是雷贺是唯一的特例,要么是那个世界保密性做的太好,离我们太遥远。
不过是怎样,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被普通民众知道的好,雷贺的事情你务必要保密,谁也不许说,否则对他并不是好事。”
“我明白,这件事就咱们家里三个人知道,我连爸妈他们都没说,以后也不会说。”听到老爷子的这番话,周衡有一瞬间很想将真相和盘托出,可话到嘴边,他怎么都说不出口。
雷贺晚上回来的时候被周衡神神秘秘地带到房间里,一进门就看到了那幅大相片,让他有种走进两人婚房的错觉。
他把门反锁上,抱着周衡的腰将人推到床上,神色激动,“这算不算是咱们的结婚照?要不今晚直接洞房吧?”
周衡反手抱着他,“这里可是我家,就算是结婚那也是你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