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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差抬腿朝门板踹过去,终究还是怕再度惹恼她只好作罢。屋内没有一点星光,他噼里啪啦地拍打着门喊着她的名字,直到隔壁的邻居被吵的不安宁开门骂了他几句——
“那哑巴没回来,你敲什么敲,大晚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谁说她是哑巴了!”景千正愁没地方撒火,隋歌只是话少而已,什么时候成哑巴了!
胖女人借着光线看清景千面相薄情冷中带狠,立即将门合小了些,语调依旧透着不耐烦,“都住快一年的时间了,就没见她说一句话,不是哑巴是什么”
景千怒地就朝那人走去,却被她先前一步关了门,还被她继续叫骂着!
“神经病,一片好心告诉你哑巴不在家,你还跟我耍横了,哦嚯嚯,真是个神经病!”
景千现在是赶时间,忙,懒得跟她一般见识!拔腿朝楼下跑,三步并做一步的飞奔,隋歌如果不在家那么肯定就去了医院。
可当他气喘吁吁地赶到医院,遇到刘医生忙问隋歌的下落,却被告知压根她压根没过来,隋乐也早早地睡了。
景千是真的连骂爹的心都有了,想到那时的争吵,他全是在气头上说的话,说她跟妓女——他猛地一拍脑勺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上了车朝豪门酒吧飞驰。
隋歌,你最好别做不该做的事!
不知是该惊喜或是失落,隋歌并不在那里。
景千脸色沉得跟黑水一样,化不开一丝情绪。他是真不知道她会去哪了,隋歌以前说过,不管多晚都要回家的。他走投无路只能在那个鬼地方守株待兔了。
整整一晚上,抽了一夜的烟,脚边堆满一层烟蒂,而她就是没回来。
隋歌很穷舍不得花钱,在s市也没朋友,除了回来住几乎没地方可去,而她这一晚到底在哪里!
景千等过了第二天上午十点,他最后一根烟也抽完了,沉着颓靡的脸蛋调转车头离开,心里乱得早没了感觉。
他回到顶楼,拖着疲倦的身体从电梯出来,抬眸就望见蹲在他门口的女人!
来不及觉察心底瞬间涌起的激动,奔过去将靠墙蹲着的女人给扯了起来,紧搂在怀里,恨不能揉入骨中算了。
按着她的脑袋几乎是吼过去的,“你一晚上去哪了!”
本就半睡半醒的人此刻全醒了,她蹲了一晚上腿脚全麻了,无力地靠在他身上,衣服上全是刺鼻的烟草味,全然没有昨天的香味。
隋歌依旧听不见他说了什么,被他这么用力的抱着。
“你怎么,才回来。”她使劲咬着唇,声音颤巍着,到最后已经听不见……我等了你一晚上,你怎么才回来。
“去找你了!”景千也没觉得尴尬和不好意思,“昨天是我不对,不该打你。”
隋歌靠在他怀里许久,景千的怀抱很宽很暖,她不知道他抱别的女人是不是也这样,可她真的生出了不该有的想法,眼泪哗哗地止不住。
她昨天确实是滚了,可是遗憾的是坐错公交了,她被带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双耳失聪的环境下格外缺乏安全感,也不敢和陌生人搭讪,手机该死的没电了,所看见的一切都充满了恶意,她甚至不敢和路人直视……
只好跟着那路公交凭借着记忆走回来,那时候天黑了,她越发地害怕不敢再随便乱走,只能在这里等他,或许潜意识觉得,景千不会不管她。
可景千不在家,她不知道景千去哪儿了,或许去找其他的女人继续下午的事情,想到这她第一次发现心上给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很难受很疼,她发现自己并不想他去找其他女人。
景千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不对,松开隋歌,他打了行字过去——
【你,是不是听不见】
隋歌抽着鼻子点了下头,伸手抱住他的腰,一头扎进他怀里,“景千,我好疼好疼。”
☆、第017章
017
最后一个字哽在喉间,声音戛然而止,她整个人软倒在他怀里。
景千按在她后背上的手掌心一片灼热,情急之下低头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烫得厉害。连忙开了门将她抱了进去,习惯性地踢开卧室的门没走两步就看见那略显凌乱的床单上暗红色,低骂了声直接拐进了另一间房。
隋歌的脑袋又沉又烫,意识飘忽加之一晚上没休息此刻累的睡过去。
景千将她轻放在床上,又给她脱了鞋,说实话,帆布鞋没穿袜子就这样穿一晚上说没味道是骗人的,可景千二话没说把鞋拿外面去后又去浴室整了盆热水出来,隋歌那张鼻血都没擦的脸也就只有他能忍受了。
先给她洗了脚,把两只脚丫子丢被子里放好,然后才换了水给她洗手擦脸,毛巾覆在肿起的一片脸颊时,他手颤了下,意识到昨天确实力气用大了,隋歌右脸上那么大个手掌印到现在还没消,鼻子那里的血也没处理全凝固了。
景千这会儿心里也不好受,他想,以后再也不强迫她,也不对她发火,更别提动手了。
耐心地给她测了体温,确定是发烧后找了点药喂她吃下,隋歌生病的时候还算是听话,也不闹腾他,偶尔被景千吵醒喂药,她眼都不睁直接动动唇吃了就睡。
景千情不自禁地扯开一抹弧度,忙完一切才去洗澡换了身睡衣钻进被子里,将她捞进怀里搂着。
隋歌头昏正难受着被他给吵醒,下意识地挣了下,“我今天,不舒服。”
她不知道景千说什么没,她反正什么都没听见,被他强壮的双臂紧搂着侧卧在他怀里,隋歌紧绷着身体等了很久,终于还是没听见他的回复,头疼乏累,不知不觉里枕着他的胳膊闭上了眼。
许久后景千松开扣在她腰上的手,将她护在胸前的手拿过来搭在他腰上,而后又霸道地搂着她,侧脸贴在她的头顶的软发,“看见没,是你自己主动的。”
隋歌醒来的时候口干嗓子疼,眨了眨重重的眼皮,终于还是睁不开眼来,她觉得自己现在又烫又热还挣不开就跟被人丢火炉里似的,她抬手掀被子时才发现她抱着一个人的腰!
一下子睁大双眼,隋歌惊恐地收回手,她怎么睡到景千怀里还抱了他!
“醒了”身侧的男人微微松开她坐起来,揉了下眉心掀了道小缝下了床。
隋歌没说话,她睡了一觉现在醒来可以听见他的声音,摸了摸自己的衣服,除了褶子没有被人碰过的痕迹。
景千没留心她现在的举动,倒了杯热水拿着药丸往床边走,“好些没”
隋歌点了下头,懂事地撑着床坐起身来,接过药丸丢口里,正要去拿水杯才发现那杯水已经送到她嘴边了。
见她唇线紧抿着不喝,景千恍然解释道,“不烫,我试过水温。”
闻声隋歌心头一紧,纤长的睫毛跟扇子似的下垂遮住乱颤的眸子,她就着杯子喝了口仰头将药丸咽下。
景千是第一次做这事,格外有耐心地慢慢抬起水杯,“慢点喝。”
她喝完水就准备躺回薄被里,景千一手抓住她的肩头,“喝了这么多水先坐一会儿。”
隋歌红着脸点了下头,“谢谢。”
景千垂眼就看见她脸上还肿着在,瞬间觉得‘谢谢’这两个字此刻打在他脸上噼里啪啦地响,心里的难受越发的鲜明,将杯子放到原位曲腿爬回床上,被子依旧只掀开一道小缝钻进去。
“再睡会儿吧。”景千两天没睡。
隋歌看见他眼底浓郁的青黑色,哦了声,“那你睡吧。”
景千沉声低笑,抓住她拳成团的小手往自己怀里带了带,“陪我睡会。”
隋歌红着脸将身体滑进柔软的大床里,躺着不动了,被他抓住的小拳头全是汗。
“睡过来一些。”景千平静地看向她,就不喜欢她现在这副害怕他的模样。
隋歌内心为难地挣扎,最后还是靠过去,中间隔着微妙的距离,她压低着脑袋无处安放的目光停留在他衣服上,宽松的银灰色睡衣,领口开的有些低,能望见肌理紧致的皮肉。
“我又不会吃了你!”景千手一揽就把她扯进怀里,隋歌的脸顺势贴在他胸膛上,鼻尖被他坚硬的肌肉顶的一痛,连忙抬手捂住鼻子!
景千发现她这个动作立即只手撑起身子,懊恼地望着此刻捂着鼻子的小女人,急忙追问,“是不是又流血了”
漫着雾气的眼珠子不停地往下望,她压根就看不见有没有流血,手里湿湿的,热热的!“我,我不知道。”
景千伸手就去抓她护着鼻子的手,“先拿开,让我看看。”
隋歌瘪着嘴,手被他抓开,鼻子湿热湿热的还疼着呢。
景千长舒了口气,紧绷着的神经一瞬给松了,他迟早要被隋歌给吓死!
随手抽了两张纸把她鼻子里流出来的鼻涕给擦了擦,似笑非笑地望着脸上瞬间窘红的女人,“流鼻血了,不过是白色透明的。”
隋歌囧的扯过被子连忙盖住脑袋,那一刻真是丢死人了,她流的是鼻涕,景千还给她擦了,还不如流血呢!
景千极轻的笑了,又将她搂回怀里,“睡吧,别闹了。”
隋歌虽然只有一只耳但也听出他此刻打趣里的疲倦,便没说话安静地缩着身子躺他怀里,心里说不清感觉,明明是很怕却也很暖。
事实上景千没睡多久,手机就响了!隋歌就跟猫似的趴在他胸口上熟睡着,可能是因为感冒小嘴微张着呼吸,手机铃声断了下,而后又继续响起。他压根动不了一分,也不好奇是谁的来电,心情颇好地抬起手捂住她的右耳,而后把左耳也捂上。
隋歌半睡半醒间听见他在跟人打电话,她揉了下眼不知道怎么就喊了声,“景千”
“嗯”他换了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将她扶起来,“醒了”
隋歌真的发现,景千说‘醒了’两个字特别好听,每次她迷迷糊糊刚醒来一听这句话就觉得耳根子一阵发软,她意识到他还在打电话,条件反射地一只手捂着口一只手指着他的手机,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摇了摇头。
“没事,打完了。”她这个动作却取悦了景千,淡笑着挂了电话,事实上,并没有打完。
手机里最后一声说的分明是——千,我在千河机场,伯母说一起吃饭……
扶在她肩头的手顺势将刚起身的她往怀里带了些,那么细小的身子依旧紧绷着依偎在他怀里,景千却也会觉得少有的满足,他甚至发现,或许他并不是执意于要她的身子,而他要她只是因为他想和她再亲密一些。
这是一个并不怎么友好的认知。
隋歌被他这样搂着,说实话有个宽阔的胸膛给靠着其实挺舒服的,景千今天没碰她而且格外的温柔,隋歌是有些喜欢这样的他的。
“要出去吗?”
他并不喜欢别人打听他的事情,不管是私事还是其他。眉头依旧不可见地微蹙了下,下巴碰了碰她的额头,烧退了。
“我出去一趟,你在睡会儿。”
隋歌被他突然的亲昵吓得心跳扑通扑通,脸上极快地升温,她都快睡一天了不该在继续留在这儿,“那我不打扰景先生了,我也要回去了。”
景千按住她准备掀开被子的手,“不打扰,我一会儿就回来。”
隋歌愣的一下跟触电似的缩回手。
景千下了床便开门出去,隋歌又缩到被子里。
他换好衣服又推门进来,将笔记本放在床上,“你要是无聊就自己玩,手机我帮你拿去充电去了。”
“哦。”隋歌隐约知道景千不让她走的原因,一瞬就想到昨天他骂她的那些话,鼻尖一酸眼眶一涩,木得沉下脸背对着景千。
他将拖鞋放床边后又倒了杯热水放在靠床的桌上,想了想以为她感冒了要睡便没说话,轻声关了门离开。
景千走后她就掀开被子起床,她一直没有说的是……她好想上厕所。
穿了拖鞋就往洗手间那边小跑过去,蓦然发现她什么时候脱了鞋洗手间的镜子里她脸上没一点血迹,手上也不是血乎乎的。
景千说,嫖客上你时会先和你谈感情吗
每这话就像是个咒语,隋歌总是会在对他感到心动的一刻不经意想起。
她想,等一会儿景千回来她一定要问他,是不是所有的嫖客都和他一样温柔。
不知怎么就去了昨天躺过的那间房,床上凌乱的一片还没人收拾,景千也不像是会主动收拾的人,她把床单给扯了下来,白色的床单上血迹已经干涸了,找了半天才找着一个大一点的水盆,将床单泡进去。
外面传来一阵门铃声,隋歌连忙将手上的泡泡洗干净才去了外面,袖子高高地卷着,头发随意用绳子绑着,小碎步虚浮地跑过去。
“来了来了!”隋歌喘着气将门打开,一下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