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六个你_分卷阅读_14

无影有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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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取下墨镜,对她眨眼一笑,“这样没问题吧?”

    “……”舒雅南再次被他打败。

    上午时,舒雅南与闻讯赶来的经纪人碰头。下午剧组召开了一次临时高层会议。由于爆炸事件的严重性,新世纪娱乐分管该项目的高层亲自赶赴。会上,众人研讨这部电影接下来的命运。

    有人提出用男二替换受伤的凌峰。马上有人反对说,如果连凌峰都被换掉,电影会完全失去市场号召力,难逃扑街命运。会上联系了其他几个咖位相当的大腕,偏偏很不凑巧的,都没有合适的档期。

    反复斟酌研究后,最终作出决定,项目暂时停摆。凌峰的康复期大概需要两个月。两个月后继续拍摄。

    散会后,苏娜对舒雅南说:“还好我早就给你安排了下一步。你也别在这里多耽搁了,我定了明早的机票,我们一起走。回去后你集中精力,为参加天籁之音做准备。”

    舒雅南点头。

    忙了一整天后回到酒店,苏娜看向舒雅南身旁的轻音,忍不住问,“这是……?”

    “我的临时助理兼保镖。”舒雅南呵呵道。

    助理?这么气质卓越的助理?就算整张脸都被挡住了,存在感依然强烈到令人无法忽视。

    苏娜对舒雅南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那么,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出发去机场。”失恋女人,给自己找找乐子,未尝不可。

    “对了,娜姐,明天的机票,还得多订一张。”

    “嗯?”苏娜的目光游移在轻音身上,“哦……”

    回头得教育下这个丫头,玩玩可以,不能耽误工作。

    舒雅南也没多说什么。因为明天在机场,苏娜难免会看到轻音那张脸,到时候她一定会以为是宫垣。

    这一晚,轻音依然呆在舒雅南房间。

    她上床的时候对他说,“你可以睡沙发的。”

    “可以睡你身边吗?”他笑眯眯道。

    舒雅南拉下脸,抄起一个枕头砸去,“得寸进尺!睡你的沙发吧!”

    轻音在沙发上优雅落座,说:“如果不能睡在你身边,我就不睡了。”

    “我管你!”舒雅南一声轻哼,倒头就睡。因为有昨晚的历练,这次倒不怎么难熬了。

    .

    次日吃早餐时,舒雅南很轻易就发现,轻音的神情里有着掩饰不住的疲惫,眼睛的眼白处血丝密布,眼睛下还有淡淡的黑眼圈。惨白的脸色,几乎看不到血气。

    这憔悴又疲惫的模样,为他的男神形象减分不少。

    “你昨晚又是一夜没睡?”

    轻音点头。

    她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不睡觉啊?这都连续两天了,你不怕自己熬夜猝死啊。”

    ☆、第18章谁逼谁4

    她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不睡觉啊?这都连续两天了,你不怕自己熬夜猝死啊。”

    轻音淡淡笑道:“睡不着。”

    吃完早饭后,他们与经纪人苏娜在酒店外碰头,几人一行出发去机场。车上,舒雅南扯下了轻音的帽子和面罩。苏娜目瞪口呆的看了半晌,说:“这……就是你的助理兼保镖?”

    舒雅南干笑:“临时的……”

    苏娜啥也没说,悄悄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豪门大少娶自己崇拜的女星也不是没有的事。她分析着宫垣的种种行为,先是给舒雅南女一号,接着亲自到剧组探班,遇到危险时不顾一切把她从火场救出来,完了还鞍前马后伺候着……如果这都不是爱,还有更好的解释吗?

    抵达机场后,苏娜将原本订的商务舱升级为头等舱,又将舒雅南与宫垣的位置定在了一起。舒雅南想说不要这么破费,苏娜搂着舒雅南的腰肢笑:“苟富贵,勿相忘啊。”

    头等舱内,舒雅南与轻音并排坐下。她突然想到些异样的地方,低声问他:“你怎么会有宫垣的身份证?”

    轻音想了想,说:“用他的身份会有很多便利,于是仿了一张。”

    舒雅南蓦地瞪大眼,又小心翼翼的四下看了看,凑到他耳边说:“你胆子也太大了吧?居然敢仿宫总的身份证!”

    轻音扯了扯唇角。

    飞机起飞后,舒雅南看他一脸倦色,忍不住道:“这趟航班有几个小时,你睡一会儿吧。我看你真的很累了。”

    轻音揉了揉眉心,目光眺望窗外的云海,声音低低的说,“我怕自己睡着后……醒不过来……”

    舒雅南错愕,“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睡觉对我而言,就像是被卷入一个黑洞,我会被它困住,怎么都挣脱不了……”然后,醒来的就不再是他。

    他忧郁的眼神深处,有着细细密密的惶恐,似一张大网,将他完全笼罩。舒雅南轻轻握住了轻音的手,柔声道:“不要怕,没事的。”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患了什么症状,但她可以感受出,他内心强烈的不安和惧怕。

    轻音垂眸看她,伸出另一只手,覆在她手背上。

    舒雅南的声音更轻柔了,“你要学会克服心理障碍。不然,这样下去透支的是自己的身体,过度疲惫可能会导致更严重的恐惧感。”

    轻音眨了眨眼,眼底蒙了一层清浅的雾气,他侧过身,将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那我靠着你,好吗?”

    “好的。”舒雅南应声。他就像一个疲惫又无助的孩子,让她莫名的想要照顾他,想分担一些他内心的不安。她轻轻抚上他的发丝,柔声道:“好好睡一觉,飞机落地后,我会叫你。”

    他缓缓闭上眼,“一定要叫我……雅雅……”

    “嗯。”

    “我不要再沉睡在看不到你的地方……”轻轻的声音,好似梦呓。

    素白一片的世界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们来往穿梭。冰冷的器械泛着金属的光泽。

    躺在病床上的男孩睁开眼时,他们发出惊喜的声音,“他醒了……醒过来了……”

    男孩子坐起身,表情茫然,口中呢喃着,“雅雅……雅雅……”

    他抓着一个靠近的人问:“雅雅……雅雅在哪儿……”

    那人一脸莫名,另一个人上前说:“小少爷,她妈妈把她带走了。”

    “她去哪儿了……我要去找她……”他跳下床,就要往外跑去。

    马上有人围了上来,将他拦住。他孱弱的身躯,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突破那道人墙。

    又有人对他说:“她去了很远的地方,你找不到的。”

    他脸色惶然,不断的摇头,“不……雅雅不会走……她答应过我,一定会在我身边……”

    病房门被推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入,面无表情的沉声道:“她跟她妈妈走了。”

    男孩怔怔的看他。如同审判的声音,令他浑身发颤。

    “宫垣,你不能再依赖她。她不会再回来了。”

    男孩怔怔后退,怔怔摇头,他脸上的惶然,渐渐成了恐惧,成了无边无际的绝望……

    他目光涣散,喃喃自语:“雅雅走了……她走了……一定在怪我不能保护她……我害她流血了……流了好多好多血……她讨厌这么没用的我……所以不要我了……”

    他蓦然一颤,再次跑向门边。被几个医护人员抓住时,他的动作分外激烈,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找雅雅……她还没有走远……我要把她叫回来……”

    “宫先生,病人情绪不稳,可以给他注射少量镇定剂吗?”

    男人点头。

    他被他们压制在病床上,他拼命的挣扎,可无论怎么反抗,都挣不开按在他肩上的一双双手掌。巨大的恐惧,铺天盖地逼来,他绝望的哭喊着:“雅雅……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害你受伤……你不要不管我……你带我一起走……不要把我一个人丢下……我会保护你……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

    “飞机落地了,醒醒……”

    “醒醒,飞机落地了,我们该下去了……”

    声音似近在耳边,又似在很久以前传来。男人猛地睁大眼,带着强烈的心悸。

    雅雅……雅雅是谁……

    舒雅南原本在拍打他的脸庞,此刻见他醒来,终于放下心,松了一口气说:“你睡觉果然够沉啊。”飞机降落时的巨大颠簸,都没有让他清醒分毫,就像是昏过去一般,当真把她吓了一跳。

    宫垣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又是她……

    为什么每次醒来后,看到的都是她?!

    “走吧,我们该下机了。”舒雅南招呼道。

    宫垣随之起身。从下飞机到取行李,他始终一言不发。上车后,她问他,“你住哪儿?”

    宫垣沉默。

    舒雅南以为他居无定所,一声轻叹,把他带回了自己家。

    别墅内,宫垣站在落地窗边,目光投向远处,眼里似有千愁万绪,又似空无一物。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将他周身镀上一层光晕。可即使有最热烈的阳光,他的感觉依然是如此冷清,就像独自处于一个漫天风雪的世界里。

    舒雅南整理好行李后,回到客厅,对着他的背影说,“这样吧,你愿意的话,就做我的助理,主要负责日常安全工作。如果没住的地方,可以住在我家。但是你要习惯一个人睡,不能再呆在我的房间。”

    宫垣微微敛眉,没有回头,也没有做声。

    舒雅南以为他在用沉默表达不满,又说:“轻音,我很感激你在最危险的时候救了我,所以,力所能及的地方,我一定会帮你。但有些事,你要学会克服和面对。”

    宫垣点头,“好。”

    这算是同意了?舒雅南觉得他好像怪怪的,但一时间又没想到是为什么。

    “我要去公司了,你跟我一起过去,还是今天先休息?”她始终没把他当成真正的下属,而是一个救命恩人。

    “休息。”他言简意赅。

    .

    寰亚大厦顶层,不对外开放的非办公场所。寰亚的员工都知道,这是副总经理宫垣的私人休息处,但没有人上来看过。因为这是绝对的禁区。只有88层的副总经理办公室,有一部电梯直达顶层。

    偌大的空间内,没有任何白墙阻隔,各功能区域以浅蓝色的晶莹璀璨的水晶艺术品巧妙的区分。四壁和天花板可以看到流动的海蓝色液体,犹如将大海装入了这个空间。当美国华裔精神科医生李海明博士刚走入这里时,也忍不住赞不绝口,对陈秘书低声说:“很巧妙的设计,而且对情绪有舒缓镇定的作用。”

    室内回荡着舒缓的轻音乐。

    宫垣靠在布艺沙发里,脸色冷凝,透着疲惫:“我从没有在那么清醒的时候,被夺去身体控制权……而且是五天,比任何一次都要长。”

    坐在他对面的李海明医生一边记录,一边问道:“当时的外部环境,有什么异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