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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花期还未到最盛的时候,这时候人不多,阿缇说大家都在等几天后花期最美的时候,那时候才是真正的花香弥漫,彩蝶伴舞。有些小恋人并肩走在花丛中,羞羞涩涩的,到了虹桥那里竟真的像是度了光晕的神仙眷侣一样。
乐心看得痴,这里的天工可不是皇宫王府的能工巧匠能比的。
阿缇就见她心神向往的样子,心里自然是开心。有美景,有美人,天上还有花神娘娘看着,他的心愿不知道能不能被允许。她看花,他看她,竟不自觉地挨上了那张梦里时常出现的美人面.......
☆、第67章她求的圆满
靠的近了更能清晰的闻到她身上幽幽的香气,清淡中带着甜味儿。阿缇不自觉得挪动着脚步,在阳光下剔透的耳垂儿,透着精亮的嫩红,阿缇干咽一下喉咙,燥热的慌......
放眼四周,景色美极。她很开心地想纪远的主意真好,生辰那天花开如海,蝶舞碧空,清流激湍,映带左右,酒曲流觞,有他伴在身边,应该是这一生最美的回忆了。她偷看过父王给他的传书,娘亲被抓去了庸亲王府,司桓宇的目的很明显,赤峰作乱,风家军又被搅成了一趟浑水,瞧这天下.......躲不过去的,司桓宇多精的人啊,什么溺水而亡,根本骗不过他。他拿她亲娘的命逼她,她不能不孝,嫁就嫁吧。她仰面,将酸意逼回去,美目里透出坚决,等生辰那一夜将/身/子给了最爱的人,她这一辈子也算是无憾了。若那三皇子相逼,她一头碰死在柱子上也不是做不出来的.....
心中百转千回之后才想起来自己是陪着阿缇来看风景的,收起心中的凄惶,甫一回头,一张放大的面孔在她面前,他个子比她高,阿缇的嘴唇堪堪擦过她的眉骨。惊得乐心一个猛步往后退,面上的脸色甚是不好看:“你.....”
阿缇无意识的舔了下嘴唇,讷讷无语,一瞬间的欣喜过后继而是手足无措。余光撇到周边的几个人离开了,胆子便大了起来,他突然上前按住乐心的双肩,急切道:“阿心我喜欢你!第一眼就喜欢,你不要跟他了,跟我在一起好不好?”生平第一次表白,咕咚咕咚的心跳快的可怕,他害怕她拒绝,或者说他知道她会拒绝,不待她说话捧着她的脸猛地要亲上去。
乐心哪里见过这阵仗?他撅着嘴凑上来,安乐心又羞又怒,脑中一热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乐心羞怒,胸/口气得大大的起伏,一双红眼瞪着他。阿缇捂着脸,刚刚的热火被一盆冷水浇醒了,但他有些不可置信似的捂着脸看她,眼睛里蕴蓄了泪光,她不喜欢他,甚至还打他.....他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这么喜欢的女孩子会打自己嘴巴子,纵然恼她,可还是喜欢她,竟是疯了不成吗?阿缇跺了脚,抹着眼泪跑远了。
乐心塌下了肩膀,蹲在原地捂着脸,怎么会有这么多事?怎么总会碰上这么多糟心的事?!连日来的隐忍担忧,都被刚刚的事情牵引出来,一滴眼泪掉出来,后面便如汹涌的浪涛一样再也停止不下来。空旷的幽谷中她在呜呜地哭,时近正午,人都散尽了,只有不知人世间难的百蝶围绕在她周遭。
她哭得不是阿缇侵犯她,而是恨命运不公,既然让她与风纪远相遇,相爱,一只脚已经踏进风家的门儿,为什么临了只是给了她一个空织的美梦。叫她空欢喜一场,毫无保存的交出了心,最后落得个两手空空的下场?她恨恨地抬头看天,它还是那么蓝,没有一丝浮云,没有一丝裂痕的天,是没有长眼的!
自己一个人沿着来时的路失魂落魄地走回去,风干了泪,越发的想那个人。恨不得他此时能够突然出现,将她狠狠地抱在怀里。双腿向灌了铅一样沉重挪不动步伐,在正午的太阳底下走的时间长了,整个人晕晕乎乎地.....
风纪远火急火燎地找到她的时候,真的想骂她。找不到人的那种焦虑她尝试过吗?!可等将人抓住的时候,她却晕倒了在他怀里,昏倒之际她喃喃细语,“.......抱抱我.....”
剑眉拧成了一团,找人时候的邪火瞬间被惊慌所取代,将人紧紧地圈在怀中,“乐心?!醒醒!”这四周没有枝繁叶茂的枝叶遮挡太阳,他逡巡了一圈,有一棵柳树,打横将她抱起。
树荫下她缓了过来,什么都不说,抬起手臂拢紧了他的脖子,无论他怎么哄就是不松手,也不看他。风纪远发急,手上用力将她掰了下来,面色不善:“你是要急死我吗?!”
这一说不打紧,可是人刚刚正难过呢,被他不轻不重的吼一嗓子,瞬间泪水决了堤似的哗啦啦地流不停。安乐心拿拳头打他,边哭边打,她知道自己这火儿发的不应该,可是她真的太憋闷了,她太需要发泄,终于在风纪远的手脚慌乱中她嚎啕大哭。她告诉自己哭吧,哭够了,闹够了,心里就舒坦了,离开的时候也许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风纪远没见她这样,为自己刚刚的口气不善不停地道歉。一口一个心肝、一口一个宝贝,冷面的男人哄起人来笨嘴拙舌,放声大哭的乐心竟被他嘴里的心肝宝贝硬生生的弄笑了。
风纪远面色古怪地看她,“鼻涕眼泪一大把,哭着还会咧嘴笑。你是傻子吗?”他被她吓坏了,这会儿说话轻声细语,见她莫名其妙的笑了,一边袖子给她擦鼻涕眼泪,一边拿眼睛瞧她,确定她是真的笑了才放下心来。
刚才又哭又闹还打人的女人这会儿打着嗝的躲在人家的怀里,时不时的拿风纪远的袖子擦鼻涕,有点让人跌破眼镜。风纪远捏她鼻子,“没见过你这么邋遢的....”
她鼻音浓浓的小声犟嘴,“.....要你管......”
风纪远刚刚被她的一通狂风暴雨弄懵了,这会儿平静下来,不用想也知道她是受了什么委屈,不然断不会突然这样。其实他最担心的就是怕她知道王妃的事。看她这样子,十有*是知道点什么了,他试探着问,“今天怎么这么反常?遇上什么事了?跟我说说,我替你解决。”
她绝口不提,往他的腋下钻了钻,摇头闷声道,“没有。”
风纪远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心里有事,用胳膊耸了耸她,“骗我知道什么后果吗?”
乐心露出一只眼睛瞅了瞅他,心有不甘似的,“我只是去百蝶谷逛了逛,你就对我那么凶。你看看,现在还瞪我.....”面对她无理的指责,风纪远真是冤枉。只不过她越是遮掩,他越觉得有问题。漆黑的眸子闪了闪,他猜测她可能知道了什么,抱她的手臂更紧了紧,他沉声道,“我不知道你知道了多少,但是这些事都轮不到你去操心,这也不是你能解决的。你能做的只是好好听话,别让我分心就好。”他觉得有必要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她,不然她胡思乱想的不知道会做出点什么,“我打算过了你的生辰就进一趟皇宫,你留在这里哪儿都别去,等我回来就行。”见她垂着眼睛,抿着嘴唇不做声,皱眉晃晃她,“快答应我!”
她咬着嘴唇仰头问他,“去皇宫干嘛?”
他说:“把皇上弄出宫,我怀疑皇上的病情没传闻的严重。他的病情只要能救治的有一点好转,千都就有救。”
快刀斩乱麻,只要将皇上偷出宫加以良医,等皇上能言语了,千都的麻烦一大半就有望解决。可是她的娘亲呢?司桓宇是什么人?他向来肆无忌惮,想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她咬了咬牙,不无担忧,“皇宫大内,守卫森严,若是再发生一回上次的事.....”宫里现在是司桓宇掌权,若是被抓了,司桓宇这次是真的不会放过他的。
他摸摸她哭红的眼睛,垂着眼睛,嘴角扯出一丝苦笑,“还敢提上次?要不是我日夜不休不眠的赶路,哪能中了他的算计?这次我会小心的,你只要乖乖等着我回来就行。”
现实哪有他说的那么简单?司桓宇那样缜密的心思,早就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他了,他现在孤身一人、手中权力早就没了,他要怎么与司桓宇抗衡?乐心再不谙世事也明白,若是他前脚出现在月湖以外,后脚就会有人盯上他。想想就害怕,她在他腿上坐直了身子,紧张地抓着他的衣袖,“你现在要权没权,要兵没兵,这么做不是很危险吗?你......”
他用食指挡住她的嘴,“有了你我就不会拿性命开玩笑,我自有考量,”他的眸子暗了暗,“再说,救皇上还有个私心,我可能会从皇上那里得知母亲的下落。”
是啊,就算他不考虑别的,寻母也是头一桩大事。这样一来,她便没有理由再阻止他了。
到了乐心生辰这一天,百蝶谷的花开的最盛艳,就连竹楼子前都多了好些蝴蝶来往。往常生辰一般是晚上庆祝,这次就也是晚上吧,便于她的计划实施。白天的时候,风纪远想带她去百蝶谷观赏一番,她拒绝了,最美好的当然要留在最后。夜里虽然没有了彩蝶,但是有百花,有月上柳梢头,还有花神和山神......
白天的时光就两个人呆在一起于安静中度过,她倚在他的臂弯里不愿出来,这样的时光用一分少一分,渴望着夜幕的降临慢一些。
傍晚的时候,风纪远进了庖厨做她爱吃的小菜,好带去百蝶谷。她一个人在屋子里不知倒腾些什么。
乐心不得不在心里感叹,老天真的很给面子,今夜无风,弯月正明,花开如海,水雾飘渺,白练般的瀑布声可以阻隔一切杂音。
她与他席地而坐,挂在柳梢的弯月皎洁,雾蒙蒙的水汽氤氲着,看得不甚清楚,却更添了迷蒙与缠/绵的美境。而这份迷蒙不仅朦胧了月色,更让人看不清身边人面上所表现出来的凄楚,她想,这份意境正和了她的心境。
不得不说他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清炒的鲜菜儿脆而爽口,鲜嫩多汁的蒸鱼,烤野味....独特的味道,人间只此一份,以后....大概再也不能尝到了。越吃脸上的越想落泪,索性端起他亲手酿的桃花酒一饮而尽。
喝完了傻兮兮地看着他笑,“......好喝。”笑得憨憨的,暗色中她的眸子透着亮光似的勾、人。风纪远将她手中的酒杯拿下来,把人揽进怀里,替她遮挡夜里的寒气,“别喝多了,明早要头痛的。”
夜深了,百蝶谷的人都散了,连月亮都扯过薄薄的云彩遮着眼睛假寐起来。夜色迷人,花香窜入鼻中,让人沉醉。到底让人沉醉的是花香还是人香,风纪远已经分不清了。
她伸出舌尖在他的唇边探索,像一只小兽,小心翼翼的探头探脑,让他心里痒的难受。不满足于她的轻描淡写,将她拖进口中与她纠/缠,她的味道甜蜜,许是酒气上头,两个人都有些激动。同时滚/落在花草丛中,她的发丝散乱,眼神迷蒙,雾气铺散,他们之间像是隔了一层纱一般梦幻,这样的半遮半掩更让人心头上火。风纪远正当年少,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他们之间已经有过几次激动,几次撩拨下来他的自控力越发薄弱。
她被他带着,在香气浓郁的花丛中滚/过几圈,风纪远喘着粗气移开一些,自上而下看着她,他们都是衣/衫不整的样子,她面上潮/红,媚/眼/如丝,饶是定力如他,险些绷不住的要了/她。他面上欲/色呈现,黯哑低沉的嗓音在这夜色中让人心神魂//荡,“...只要你说个不字...我就.....”
她怎么会说不字呢?这是她今晚必须要完成的神圣事仪,她爱他,她要完全与他融为一体。没有让他说完,仰头揽住他的脖子,勇敢的吻住他。风纪远胸/口起伏,这就是她的决心,他知道.....
月亮重新从云层里探出头来的时候,尖锐的疼痛贯/穿她整个人,疼痛令她猛地仰起头,泼墨一样的发丝在夜色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继而飘落在芳草地上....
完满了,眼角的泪水滑落,这是幸福的.....
他怜惜她,动荡里渐渐渗透了愉悦....风纪远不知如何诉说心里复杂的感情,满心的情感涌动,最后只告诉他一句话:她终于是他的妻.....
☆、第68章暗香浮动
暗香浮动,玄月羞得又躲进了云翳中。百蝶谷陷入了完全的昏暗中,除开瀑布从高处砸地的碎玉之音,能听在俩人耳朵里的只有彼此的喘/息声。风纪远宽大的外袍铺在花草地上,她躺在上面,在微蓝的昏暗里像一尊白玉无暇。甲色剔透,修剪的圆润干净,她的指尖嵌进他的肌理。柳眉不复原先的柳叶弯弯,增添了无限复杂的含义,她的面色似难耐,似愉悦,嘴里不时有破碎的声音溢出,每每这时总是羞/窘难当。
风纪远又何尝好受?有个地方要燃烧地胀/开一样,却又不敢过分动作,头发里都要逼出汗来。
入夜,湿气上升,本应该是寒凉的夜晚,在他们而言却异常火/热。再也抵挡不住他的耸/动引/诱,女孩子主动弓/起身/子,对他来说这是邀请的信号......
一切平静下来,她感觉累得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任他揽在怀里裹上衣衫。风纪远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嗓音里的温情要将她溺毙,“今晚,我很开心.....那里,还疼吗?”说着,自己的脸上竟先红了。
乐心羞得用他的袍子盖住半张脸,摇摇头,只是腿/间无力,但这个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往他的胸前躲了躲。那穿过黑暗投射过来的眸光,她不敢看,怕太慑人魂魄。刚刚经历了人事的姑娘,始终不能平静下来,心里被太多情绪满满当当的塞满,缓过来了力气,手上用力圈住了他的腰,额角在温热的胸/膛上蹭了蹭,这是她最舍不得的人。
即便情绪藏得再深,可她毕竟是太年轻,今天刚刚十七岁而已,即将到来的离别将泪水逼下来。
风纪远最喜欢将她抱在腿上,两臂圈着她整个人箍在身上,像现在这样轻轻的晃动。可是他却感觉到了襟前的濡湿,不是不惊讶。他低下头,将额头与她相抵,呼吸在两人间形成的狭窄的空间里穿行,“为什么哭?是我刚刚吓到你了吗?”他的声音里带着能够察觉的讨好。
乐心手里抓着他的前襟,他没有穿外袍,仅仅虚虚地笼着中衣,外袍裹在她的身上,周遭全都是他的气味,清冽好闻,她就着他的话接口,“以后你敢对我不好,我就.....”她就怎样?如果还能有以后,她定是要给他做个好娘子....只是造化弄人....
风纪远贴着她的脸颊,将温热的体温渡给她,深邃的眸子在黑暗中不知看向了何处,声音温柔却带着坚决:“你不知道自己有多讨人喜欢,我不敢不对你好。”柔软温热的唇印在她的面颊上,一步一虔诚,一点点下滑至锁骨,在那里留恋了好久,转而向上与那柔美的唇舌交/融,唇齿间喃喃,“......我一直害怕你被别人抢走了.....”
藕臂缠/上他的后脖颈,亲/吻之间话说的不是很清楚,“.....我要是...有一天不再在你身边了...会不会....会不会想.....”
风纪远陡然清醒,她尚且痴迷,而他却蹙眉盯着她,语气里透着寒意的坚决,“不会!你若是再不经允许就从我身边消失,我不会想你....”最后一句话,他还是说了出来,“.....我会恨你。”
乐心打了个寒战,眼睛里有雾。
他说,“所以,你不要自己乱出主意,我不准。”
她没想到风纪远的反应这么生冷,她不想破坏今夜的美好,将脸颊重新靠在她的胸前,小声讨好,“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哪个女孩子不想知道自己的夫君有多爱自己?”说着,话语里有了小小的埋怨之气。
想想前几天她的反常,风纪远这些日子一直留心着她,所以她今天说的话无异于踩了猫尾巴,风纪远一下子就有些炸毛了。看她嘟着嘴,有些不满的扣着他前襟的带子,风纪远叹一口气,想来自己是太草木皆兵了,今天是她的生辰而且他们刚刚才.......想起这个风纪远有些耳根子发热,他清清嗓子,“好,是我的错,错怪你了。可是你要记得,万事有我,不可以一个人钻牛角尖懂吗?”见她点头了,才算是放心。
已经是三更了,夜里湿气重,风纪远将她揽了揽紧,“我们回去吧,已经三更了。”想了想又问,“你能走吗?”
她不好意思地嗫嚅,“......应该能吧。”可一站起身就顺势倒在人怀里,听见他不怀好意地闷笑,脸上简直要烫死人了,“不准笑!”
不笑就不笑,风纪远咳咳嗓子,将东西放进食盒里,把食盒塞进她的手里,嘴角勾着笑看她一眼,她低着头被包裹在他的宽袍里,越发显得娇小惹人怜爱。风纪远蹲下身子,转过头来招呼她,“上来。我背你回去。”
她抿嘴笑了,重拾记忆以后她一个人的时候就经常回忆那段被他抱着、背着到处散心的日子,许久没被他背着了,真的很怀念这宽厚的脊梁。她踏踏实实地趴上去,嘴里喊一声,“小远子,起驾了!”说完了自己还迟迟的笑。
风纪远不同她计较,嘴上吃的亏,他现在有的是方法讨回来。
深夜空无一人的山野,有一个男子满足的背着心上的人回他们的小家,一轮玄月在云流中遮遮掩掩,伴随他们一路.....乐心趴在他的肩头,闻着他身上令她迷恋的味道,想着,让她再贪恋一点时间吧....就一点....
风纪远的脚步平稳踏实,他的外袍宽大温暖,乐心心里装着他的影子,伏在他肩头上昏昏沉沉的半睡半醒,手里的食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取走了,此时在她身后随着他的步子轻轻晃荡。嘴角露出微苦的笑意,伸出的手臂搂/住他不撒手。这样的夜路,因为他在身边而变得不再可怕,而是一种充满安全感的踏实。
百蝶谷在他们身后越来越远......
竹楼子里没有留灯,从山下望上去黑黢黢一片。睡了一小觉的乐心此时躲在他的衣裳里,趴在他的肩头探头探脑,风纪远背着她不急不慢的拾级而上,两边的林子里夏虫高唱,一阵小风刮过,黑乎乎的树影子犹如魑魅魍魉般怖人。
“我一个人走这样的夜路估计会吓哭....”她在他的耳边小声嘀咕,温热的气息伴着她的甜香被风送至他的耳根,送至鼻尖。夜深人静,这样的低声喃语像是勾/人的的邀请。风纪远将她往上托了托,她压在他身上的两处柔软而温和,不久前的温/香/软/玉在眼前再次浮现。小纪远....有蠢蠢欲动的迹象....
风纪远不说话,只是步子有些快了。
留她一个人时不时嘀咕上两句,几个呵欠上来,黑漆漆的杏眼蒙上一层雾气。风纪远听着她小小的呵气声,轻轻巧巧的激/荡着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天上的星子从流云里闪了出来,伴着玄月挂在夜幕中闪耀,想也知道背上的她此时什么模样。
回了楼子,开了锁,风纪远一直把她背到床榻上,反身回去将门上闩,借着月光回来,并没有掌灯。昏暗的朦胧里,他扶着她的肩定定的看着她,胸/口起伏不定.....忽然的重量欺上/身,她被重重的/压/倒在柔软的被褥之上。他有些重,甚至有些强取豪夺的架势,但是她喜欢这份重量严丝合缝的贴切在身/上,也喜欢他赤诚最真实的一面。
月光从窗棂里挤进去,屋子里传出竹床含羞带怯的吱呀声....
她被冲击地昏头昏脑,急促的喘/息中,她听到自己破碎不成句的说话,“不...不是,才刚....”
他忽然猛地将她抱起,用力地将两人贴在一起.....那是一种灭顶的泼天灾难,他们一瞬间找不到自我.....到这时他才告诉她,“有个词叫....食/髓知味.....”
等他们真正睡下的时候已经接近五更天,她早已累极,风纪远将她翻了个身抱进自己怀里亲了亲她的鬓角,“睡吧....”很快就要天亮了,风纪远贴着她的面闭上眼。终于体会到那一句,*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明日的学堂怕是要放假一日了。
模糊睡意之间,他的掌抚上她的小腹,嘴角不自觉得带了笑,现在,这里会不会已经有一个宝宝住进来了?他是渴望有一个她与他的孩子的,她生的那么美,他们的孩子定是粉粉/嫩嫩招人喜欢的。要不是孝期内,恐怕他们早早就成亲了,孩子也应该有动静了。若是父亲没有去世,若是她与他按照约定已经成亲,那样的日子想必定是另一番和美的景象....
将她更贴近自己一些,蹭了蹭她的面颊,这才安然睡去....
☆、第69章衾被之下
饶是风纪远如何气定神闲的指点千军,战场上如何运筹帷幄,看看身边依旧酣眠的枕边人,这毕竟是也是他的第一次,竟有些不知所措的惆怅。怕吵醒了她,手上动作极轻地将她的额发撩到而后,露出一张素净妍丽的面容。两人都未/着寸/缕,看着她,心里的满足与欢悦简直的冲破身体喷薄出来。从今以后他们休戚相关,再不是薄薄的一份纸上婚姻的承诺,虽未礼成,她却已经实实在在的是他的人了。
衾被之下,触手柔滑,她的睡相一直不像她表面上的那样柔静。此刻窝在他身旁,看着规规矩矩的娴静睡相,实则挽着他的一只胳膊半拉半枕,腿上也被她压住了。风纪远仰面躺好,深深呼出一口气,真是一种折磨啊.....
外面风光大亮,叽叽喳喳的鸟雀儿振翅掠过窗口,撞落无数花瓣,飘飘摇摇下了一场小小的花雨。她似乎被吵到了了,皱了皱眉毛要醒的样子。一双乌溜溜的杏眼睁开,分外水润,脸上睡得红扑扑,粉黛未施,妍丽素净,面露娇憨,想是脑筋还没清醒,不情愿的睁了睁眼嘟着嘴抻了抻身子,往他身上拱了拱又要睡。大清早的,这一连串的动作,看得风纪远口干舌燥,体内邪火抬头。见她没动静了,风纪远轻微动一下不适的身体,暗道:真是要命.....
终究是日上三竿了,她也睡不了了,刚闭上眼睛没多久脑中渐渐清明。手中抱着的温热之物,这才想起他今天还没去学堂呢,不知怎么的竟有些高兴。以前都是他早起了,自己一个人在床/上赖一会儿,想不到今天他还在,嘴角爬上笑,闭着眼睛揽了那人的腰,听得风纪远嘶了一声,“醒了?”
眼睛涩的厉害,不想睁眼,闷声嗯了一声。
风纪远快受不住了,她却还在好眠,心中有些不甘心。头一次起了坏心,被子底下伸手过去在她的翘/臀上不轻不重的抚了一下,果然满意地看到她忽的震了一下,然后整个人都清明了。
两人同/床/共/枕时日不短了,醒来见到自己睡相不雅地攀着他的样子也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可今天早上却不一样,安乐心意识到自己是以怎样的状态缠着他时,脸上顿时红的像只熟透了的虾子,顿时不敢看他的眼睛了。脸面贴着衾被下移,却被风纪远一下子压/翻过去,听见他坏笑:“竟还害羞吗?”
乐心红着脸,躲躲闪闪,“你手上不老实.....”这话说的委实没有一点力度。清早一醒来,神识就被他烫人的体温轰的五迷三道,她喃声求饶,“还....还难受...着呢。”
风纪远本也没想拿她怎么样,昨夜累了她一晚上,自己再生龙活虎也要考虑一下她能不能承受,亲/亲/抱/抱就放过她了,“今日不去学堂,在家陪你。想吃点什么?”话一顿,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看一眼她小腹的位置,眉目都有些飞扬起来,“不能依你的口味,得捡好的做。”说着起身找衣裳。
他精、着/身/子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乐心马上又飞红了脸,刚刚他那一瞥她明白什么意思,索性躲到被子里嗔声道,“哪有那么快的.....”
风纪远手上系着宽带,一面又看她露在外面的发顶,笑道,“快不快另说,好好养着总不会有错的。”等他打理好自己再回来又是一个英武不凡的公子模样,风纪远将她连人带被子报到自己腿上,神情面带沉色,“孝期未到,让你这么没名没分的跟了我,我心里委实难过。”他对着她的眼睛正色道,“你放心,我们的亲事是一早就定下的,成亲是早晚的事,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绝不辜负你,早先跟你承诺过不纳妾就是不纳妾。我母亲不在父亲身边他照样一个人拉扯我,可见我们风家男儿是长情人,你只管安心跟着我。等大事平定了,我们回风家祖籍,或者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居也不错。到时候我们再生几个孩子,你做慈母,我做严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