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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梦,显然是因为江成路那一句“我是玉皇大帝”而引发的心理暗示。至于梦中的自己之所以会站在白蛟的视角上,则是因为吞下了那枚白蛟的龙魄,很可能在潜意识里受到了白蛟的影响。
相比起来,第二个梦就要显得诡异许多了。
白秀麒又喝了一口水压住了几声咳嗽。虽然知道一切只不过是梦境,但是回想起胸口被撕裂的一瞬间,心脏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抽痛起来。
他鬼使神差地抓起浴袍披在身上,悄悄的抹黑走到了虚掩着的房门口向外看。
门后客厅的沙发上江成路还在沉睡。他太累了,恐怕就算打雷也吵不醒吧。
客厅的落地窗外面有路灯的光亮,微弱柔和地落在了江成路的侧脸上。熟睡中的男人看起来英俊而沉稳,嘴角还带着一丝亲切的笑意。白秀麒愣愣地看了一阵子,实在没有办法将他和梦境中的那个人划上等号。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要再多想了吧。
江成路就是江成路,玄井公寓温柔的管理员。他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帝王,也不是穷凶极恶的歹徒。
与其被莫名其妙的梦境所左右心情,还不如相信自己的眼光。
是的,白秀麒点点头——相信自己,就算错了,起码也不会后悔。
☆、第三十三章你还不如乡村非主流
第二天早上,白秀麒就后悔了。
他后悔昨天晚上刚开始咳嗽的时候,没有及时警觉并且服药。现在一睁开眼睛就觉得脑袋浑浑噩噩的,四肢沉重得像是吊了铅块儿,嗓子也干得简直要喷火。
这是要倒大霉了啊。
好在这个钟点江成路已经醒了,他从酒店医务室拿来温度计,一测温度蹿上了40。急忙又从医生那里要来了好几个冰袋堆在白秀麒的脑袋周围,顺便把昨晚自己睡的那**被子也抱过来堆在了他的身上。
“我说这得带出去到医院打点滴吧?!”
闻讯赶来的李坤也吓了一跳,搓着爪子在一边打转。
湿地公园这边虽然环境宜人,但方圆几十公里没有像样的诊疗机构,最好的办法还是应该尽快把病人带到附近大城市去。
江成路却摇了摇头。
“没有这个必要。小东家是因为这几天阴气入体,再加上昨天晚上的……呃,一点意外,导致身体无法负荷。光用药是没有办法改善的,只有靠他自己挺过去。”
李坤愣了愣,忽然觉得害怕起来。
“这几天我也阴气入体了啊,我、我会不会有事儿?”
“你不是没有跟我们去山洞吗?再说,你的素质好像还蛮适合清修的,不会有问题的。”
江成路反过来安抚了李坤几句,把他重新打发去楼下,让厨房准备一些清淡好消化的东西。自己则转身坐回在**边,守着白秀麒看他有没有什么变化。
白秀麒烧得迷迷糊糊的,连李坤来过都不知道,只听见房门开了又关,耳边有人压低了嗓音嗡嗡地说着话。过了一会儿屋子里又安静下来,倒是身边的**垫往下陷了一陷。
是江成路在。
虽然烧得浑浑噩噩的,但不知为什么这一点白秀麒心里还是异常清楚的。他动了动嘴唇,刚想要说些什么,却感觉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凑到了嘴唇边。
是水杯。
虽然明白江成路会错了自己的意思,但盛情难却,白秀麒还是欠身起来喝了两口。冰凉的水滑入干渴的喉间,换来了片刻的舒适,只可惜实在太过短暂。
他叹了一口气,哑着喉咙问道:“我……是不是要死了?”
“离那个有点远。”江成路忍不住好笑:“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生过什么大病,这么点小问题就觉得撑不下去了?”
“谁说我撑不下去了?”白秀麒闭着眼睛皱着眉头,“我只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好、好。”江成路将水杯放回柜子上,又伸手过来搭在他的额头上,“什么都别想,睡吧。等好一点就带你回家。”
“回家,回哪里的家?”
“当然是你家啊。”
“我不去,到处都是花,估计现在应该已经开始烂了,很臭。”
“……好好,那就回我家,回玄井公寓。”
“不去,你那张**又窄又硬,还没有地板来得舒服。”
“……小东家,抬杠是不对的。”江成路叹了一口气,拿开自己的手:“那我可把你撂这里,不管了啊。”
“别,我这不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白秀麒一脸病怏怏的,却掩饰不住嘴角的偷笑:“手别拿开,挺舒服的。”
“当然舒服了,我这是在给你运功疗伤。说好了,就疗十分钟。”
反正**够大,江成路干脆蹬了鞋子坐到了**上,靠在**头找了一本杂志单手翻阅着。
额头上短暂移开的手心又贴了回来,身旁的**垫下陷得更加厉害了,耳边还传来翻动纸张的声音。不用睁开眼睛白秀麒也能够感觉到江成路的存在,这让他感觉到安心和舒适。
在这样的气氛下面,好像什么事都能够轻易地说出来。
本着反正自己在发烧,说点胡话也没关系的心情,白秀麒开始了喃喃低语:“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骑着一头怪兽,那怪兽一爪子把我给挠死了。”
江成路翻了一页书,漫不经心地回应道:“呵呵。听起来挺蠢的。我骑着小怪兽,那你在梦里是什么打扮,奥特曼吗?”
“不,在那梦里面……我和你是情侣关系。”
白秀麒觉得这段话自己好像曾经说过:“可是后来,我被你欺骗了,死得很凄惨,很可能是死不瞑目。”
“那就更加不可能了。”江成路又翻了一页书:“哥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喜欢的人受那种委屈。”
什么意思?白秀麒因为他的这个回答而微微一愣,心底里旋即涌起了一股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