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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骁看她小孩子一样的抹眼泪,本不想理会的,可是到底是舍不得,扯了纸巾塞到她手里,“出息,多大点事儿啊就哭鼻子,不是嚷嚷着自己已经成年了嘛。”
“我难受还不行啊。”
木生正式摔了饭碗,直接趴在桌子上大哭了起来,具体是为啥哭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难受得紧,就是需要一个发泄口。
“过来,我抱抱。”
木骁将人抱离了饭桌,木生靠在他怀里抽泣着,那呼啦啦的眼泪珠子没有停歇的趋势,习惯性的伸手摸了摸她额头,木骁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怎么又烧起来了?
想到转院的那个孩子,木骁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抱着木生回房间帮她换衣服。
换衣服的时候木生又开始作了,各种抵抗挣扎,七十二般武艺都用全了才抽泣着让木骁穿好了衣服,生病的人木骁不愿意和她一般见识,超级有耐心的哄着,木生却反常的作得更厉害了。
贺呈被木骁紧急召来当司机的时候还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可是当看着木生满脸通红奄奄一息的缩在木骁怀里的时候,什么怨言不爽都消失无踪了,担忧的急忙跑开车门,“团长,怎么回事儿啊?”
“去最近的医院,到了医院再说。”
贺呈关了车门不敢马虎将车开出了小区,路上木生一直没有精神半睁半闭的迷糊着,木骁怕她睡着一直和她说话,可是她一句都不搭理他,说多了还要发火。
而贺呈偶尔插一句,木生倒是勉强打起精神很愿意回答,这样能够让她不至于陷入昏迷,虽然心里再怎么不高兴,木骁还是默许了这种行为。
两人一来二去说的比较开心了,天南地北的开始侃,而木生的说话劲头被贺呈激发出来了,从木骁腿上爬下来,趴在副驾驶上和贺呈聊天。
“真的,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啊?”
这个年龄层的人都对别人的感情世界好奇,特别是这种双方恋爱经历都为零的人,而且贺呈在木生心里一直是那种憨厚老实的人,一听他说有喜欢的女孩,立即表达了自己的好奇。
木骁黑着脸听着两人侃了这么久,现在更是完全把他当透明人了,贺呈那个愣头青,从来看不懂他们团长变幻莫测的脸色和沉到海底的内心,所以红着脸支支吾吾的回答木生,“你,你这样的啊。”
“聪明可爱,还特别善良。”似乎是怕木生不相信,他还着急的又补充了一句。
木生脸颊本就因为发烧而红扑扑的,现在更是像充血了一样,以前和贺呈还不熟的时候他就开过这样的玩笑,木生当时没在意,现在咋一听这样的话,害羞的缩回了身子,“呵呵,那是你没发现我缺点,要不然你就不会觉得我善良可爱了。”
木骁沉重的闭了闭双眼,他受不了了,根本就不应该叫贺呈来,尤译那个糙汉子都比他有眼色多了。
忍住叫停车的冲动,木骁将木生抓了回来制在怀里,不顾贺呈惊讶的眼神,头抵头的试试了她额头上的温度,不仅没有降下来,反而烧的越厉害了。
贺呈车技好,又有心加了速,车子很快就停在了市立医院门口,而这短短的距离里,靠在木骁怀里的木生又迷迷糊糊的困顿着了。
“车留下我等一下自己开回去,你该干嘛干嘛去。”
贺呈也的确没请假就跑出来了,想着先回去请了假再过来探望木生。
回部队有点远贺呈想着奢侈一回那就打车回去吧,等了好一会儿才有空车,可是上车了才发现兜里只有几张毛票子,电话也没带,想跑去找木骁借钱,可是不知道他们在那里,最后在护士站借了电话打给木骁。
“我也没带。”
“那我等你们一起回去吧,而且你手臂不能开车。”
“我们已经在路上了,木生要转去陆军总院,你自己想办法。”
木骁声音没有很着急的样子,被撂了电话贺呈才隐隐约约的觉察到,或许自己没经过团长那一关就要当人家小妹夫,自己越级上报团长这是吃醋的节奏?还是说团长其实对他有意思?因为他刚学会上网,正好前几天在网上看到人说国内男同性恋最多的地方是lap
贺呈在那边琢磨呢,木骁和木生是真的已经去了陆军总院的路上,只是出来的时候看见了在路口扶着一个老人上车的贺呈,私心的木团长忍着手臂疼痛也没有叫他,直接从他面前一晃而过了。
等两人到陆军总院门口的时候,贺呈竟然也到了,他没想到的是木骁真没带钱,幸亏在路上已经给刘主任打过电话了,所以贺少尉又闹了次大红脸,红着脸发誓保证着会尽快还给刘主任的。
在木骁那里,贺呈的解释是,“你手臂还不能开车,我已经给政委请了假了,嘿嘿,说是你紧急召唤。”
“学会撒谎了。”
“不是。”贺呈挠了挠头,红着脸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我想看看木生,我们是朋友啊,我不能就这么走了。”
贺呈的窘迫全写在了脸上,木骁没有说什么,抱着人进了医院,“挂号去。”
“好叻。”贺呈高兴的答应了,手脚麻利的去服务台挂了个专家号。
全程各种检查下来木生几乎都是处于半昏迷状态,木骁的专属病房里,终于躺上了另外一个人。
贺呈留下来守着木生,木骁敲门走进了刘主任的办公室。
刘主任正拿着木生的检查报告和拍的片子看着,神色越来越肃穆。
木骁已经有心里准备了,担心着病房里的女人,于是催促着刘主任,“刘姨,我有心里准备,你直说就好。”
“她妈妈呢?”刘主任是知道木家情况的,而她开口要找肖笑,木骁心里几乎确定了那个想法。
“不在市里,我是她的监护人。”
“好,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她的情况,不容乐观,你最好尽快通知她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让你们失望了,后期补上哈,每天各种忙,不好意思在图书馆大喇喇的写肉,你们原谅。
☆、第55章
研究室的人听说木生生病了,派了代表过来看望她,并且向她的主治医师了解了她的病情。
陆军总院住院部顶楼的天台上,一百多斤的男人像个毫无生气的洋娃娃一样再一次被摔到了地上,而木骁双眼血红一片,再一记出击之后才终于压制住了心里的魔鬼。
“我把她交给你了的,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她。”
躺在地上的男人闭着眼开口道歉,身上的衣衫脏乱不堪,嘴角有鲜血流出,额头擦伤了,颧骨上因为木骁的一拳肿了起来,可是即使这样,整个过程他也没有还击甚至是防御,豁出去了让木骁揍。
“保护好那些研究人员,通知警方密切注意学校相关人员的动态,每小时汇报一次情况。”
木骁说完转身下楼了。
木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精神头好了许多,贺呈问她饿不饿渴不渴着急的想要为她做些什么。
“一个小感冒而已,还麻烦你在这里照顾我。”
“团长有事儿出去了,命令我寸步不离的守着你。”
贺呈话落,病房门被人推开,两人都是惊讶的看着进门的男人。
“你还没走?”
“你脸怎么了?”
贺呈和木生同时开口,顾维安摸了摸脸上的伤,不在乎的笑笑,“嗯,被家暴了。”
贺呈一脸防备的挡着木生病床前,“人已经看过了,你还来干嘛?”
顾维安一手就把贺呈别开了,走到木生病床前,把手里的礼物放在床头,“这是研究室众人的心意,教授和大家都很关心你的病情,希望你早日康复,研究室正需要你。”
“谢谢,只是一个小感冒而已,让你们担心了。”
看着贺呈小鸡护崽一样的样子,顾维安同情的拍了拍贺呈肩膀,转身离开了医院。
木生不被允许下床,要什么贺呈都是立即奉上,所以她不知道她的病房门口被严密看守着,四个训练有素的军人轮流看守,就连进入五楼的人员也必须经过严格盘查。
木生要去卫生间贺呈也不知道男女有别的打算抱她去,除了木骁以外木生还没有被谁抱过,立正言辞的拒绝了,后知后觉的贺呈才终于意识到了她是要去上厕所,而且她是女生,不能轻易给别人抱的,于是把她扶到了卫生间门口,“我就在门口,有什么情况就大声叫我啊。”
“你不用这样,别人看见还以为我像生了什么大病一样。”
刘主任来看木生的时候告诉她她得了重感冒所以需要住院,木生自己是学医的,不疑有他的相信了,心底还一直怪木骁小题大做,让贺呈留在这里纯粹是让她尴尬死。
可是下过床之后的木生,深夜的时候却又发起烧来,而且来势汹汹,整个人陷入了昏迷,本来粉嫩的嘴唇干裂流血,身体更是忽冷忽热不住的抽搐。
木骁接到贺呈的电话赶回来的时候,木生正好被送进了重症监护病房,进行无菌隔离。
而一夜未眠的还有许多人。
欧阳延一直在等着属下的消息,好不容易金钱出现在房间里的时候,他竟然无法自持的站了起来,“怎么样了?”
“人十分钟前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整层楼都有陆军看守盘查,我们的人进不去。”
“全面封锁消息,特别是二当家那里,一个字也不允许传进他耳朵里,违者杀无赦。”
“是,少主。”
金钱领命退了出去,而研究室的气氛也陷入了低迷,参与研究的人员都被赶出了地下实验室,陈仲教授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了下面,只有姚计霖一个人敢下去。
顾维安回来的时候,众人都像见到救星一样拉着他,“维安,你快下去看看,教授不知道怎么了,砸了实验室好多东西,你快去劝劝他。”
“我下去看看,你们先回家休息吧。”
地下实验室几乎被癫狂的陈仲砸了个底朝天,而姚计霖双手插在白大褂的衣兜里在一旁冷眼旁观着。
“计霖,你知道的,我们的实验没有问题的,不该有问题的,到底出在了哪里,啊啊啊,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看见顾维安的出现,陈仲像看见救星一样的抓着他,“怎么样了,人怎么样了?”
“不容乐观。”顾维安和姚计霖交换了个眼神,两人一起立在了一边,而陈仲却手忙脚乱的翻找着刚刚被他弄乱撕毁的数据。
顾维安抽了支烟给姚计霖,被他摇头拒绝了,顾维安自己点燃了手里的烟,“他怎么了?”
姚计霖努了努嘴,顾维安顺着他指的方位看去,原来用作圈养实验用的小白鼠的房间里,躺着一个男人。顾维安皱着眉头走近,蹲□将趴在地上的男人翻了个身,看清是郭伟的时候,眉头皱的更紧了,抬手探了探他鼻息。
“怎么回事儿?这就是你们的实验结果?”顾维安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转身直接给了姚计霖一拳,提着他的衣领将他抵在墙壁上,眼里的狠厉一览无余,指着满屋子叽叽叽的小白鼠,“这里,这里,这么多可以供你们做实验的老鼠,你他妈不用?偏偏在活人身上做实验?这是犯法的难道你他妈不知道?”
姚计霖没有放抗,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这是教授的意思,我只是一个助理而已。”
“别他妈推卸责任,这里谁不知道你才是真正做主的人。”
顾维安出声拆穿,姚计霖双眼危险的眯了眯,沉声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强调,“这个研究室的法人是陈仲教授,我只是他聘请的助理而已,栽赃诬陷也请拿出实在的证据来。”
看姚计霖那自信满满的样子,顾维安气不打一处来,松开了抓着他衣领的手,检查了□体已经冰冷的郭伟,应该已经死了好几个小时了,难怪不允许其他人下来。
“这怎么处理?”
“保护他们是你的责任,当然也包括善后,难道不是吗?姚计霖理了理被抓皱的衣领,冷笑着走出了实验室。
而还在疯狂翻找着资料的陈仲精神已经接近崩溃边缘了,嘴里喃喃自语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明明只差最后一步就成功了的,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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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军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带着呼吸机的木生安静的沉睡着,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的木骁靠在强上,第一次感到了无助和茫然,力不从心的感觉让他陷入了无限的自责当中。
医生的原话是:由于注射药物不当,破坏了机体的免疫系统,所以一点点小小的感冒或是细菌就可能要了她的命,而且这是一种新型药物,具体成分还要等化验结果出来才能判定,此刻只能让她呆在无菌室里用药物维持她的生命特征。
木骁换了无菌服走进了病房,护士再三叮嘱他不能呆太久,十五分钟后他必须出来。
看着躺着白色病床上靠着呼吸机微弱呼吸着的木生,昨晚她还活奔乱跳的对着他撒娇生气,掰了一盒子的光碟,耍赖的在他身上作怪,可是此刻,她却毫无生气的躺在这里,等待命运的宣判。
摩擦着她瘦削的小脸,木骁怪自己的粗心大意,责备自己对她不够关心,明明她的食量越来越小,人越来越瘦削,而他竟然只当那是辛苦工作造成的,而且明明知道那个研究室有多么的危险,也这样一直瞒着她。
“小混蛋,对不起。”
木骁双眼胀痛,看着她艰难呼吸着的样子更是心痛到无以复加,怎么能够允许她在自己的身边受伤,怎么能够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地下而没有保护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