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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屋里终就剩下两个大人和那小娃娃。
玉玦自始至终都抱着自己儿子,一点都不敢撒手,孔泽瞿从刚开始到现在对于孩子一句话都没说,即便她口口声声这孩子是她一个人的,可怎么能否定他是孩子爹的事实,她大约是知道一点孔家的事情,这种老家族若是有了孩子,自然是不能养在外面,万一孔泽瞿要把孩子领回去,她一定要和孔泽瞿拼命,于是就连进去换衣服的时候都抱着孩子。
孔泽瞿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只自己坐在沙发上,他原本想着若是这孩子出现,他绝对要收拾的,包括隐瞒孩子的事情,包括刚才抱着孩子逃开的事情,可见着人了,收拾人的想法就淡了,见着人了,看见这孩子的样子了,忽然就觉得大约她怎么着这回他都不收拾了。也还是看见她防着他的样子生气,可生气归生气,总归是做不出什么。
玉玦脱了学士服出来,穿了家居衬衫,头发也绾起来了,脸就显得格外小巧精致,孔泽瞿靠着沙发一言不发只盯着她看,玉玦头都不敢抬,一方担心孩子的事情,一方又压着自己,看那人半眯了眼睛,自己额上不自觉的沁汗。
已经是中午,大人孩子都要吃饭,玉玦一点儿都不饿,可那人无论如何要吃饭的,于是开始做饭,心神回来时候,知道只要孔泽瞿在这屋里,孩子暂时会好好儿,于是她自己在厨房里忙活,放孩子自己玩儿,其实她有些好奇那人和孩子在一起是什么样。
孩子对于大人之间什么自然是不知,小人儿自己一个人这里那里的摸索玩儿,孔泽瞿还坐在沙发上没动弹,等玉玦在厨房里好一阵子之后看客厅里,就见小孩儿攥着那人的手指坐沙发跟前玩儿,那人伸长胳膊让小孩儿攥着手指,垂眼打量小人。
一大一小之于对方都是新奇的,两个人看起来都是小心翼翼的互相试探着,玉玦看了半天,然后低头又干自己的事情。
“吃饭了。”玉玦开口,客厅那边的一大一小就都一齐过来了,小人在前面摇摇晃晃往她这里跑,大人跟在后面也朝她这里走。
玉玦俯身抱起跑她跟前的孩子,坐椅子上给孩子喂饭。
从头到尾孔泽瞿还没跟玉玦说一句话呢,这个时候也依旧没说话,拿了筷子就开始吃饭,吃了半天看玉玦依旧给孩子喂饭,孔泽瞿看半天,终于开口“我给他喂?”
是个疑问的语气,不很肯定的样子,“不用了。”
于是孔泽瞿就继续吃自己的了。
这一桌上完全就是个寻常一家人的景况了,玉玦因为这个眼眶发热。
饭后玉玦依旧放孩子自己玩儿,孔泽瞿吃完饭也去客厅了,因了先前的情景,玉玦再没管那一大一小的事情,等收拾完厨房,却是发现客厅里大的那个已经不在了,只有儿子一个人在角落里玩儿。
一瞬间身体就僵住了,那人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已经是走了?
“怎么走也不说一声儿?”玉玦站在客厅里低低这么说,还是如常的客厅里,突然就空旷的不得了,少了方才还在的那人,缺口怎么就这么大。心口都发凉。
站了半天终究没忍住,终像是脱力了一样那么蹲在地上了,地板被“啪嗒”“啪嗒”砸的声响。
怎么这样害人,走都不说一声,玉玦无声说,喉咙堵的气都要喘不上来。
好半天之后站起身,擦了眼泪看孩子,小人正看着自己,玉玦走过去抱起孩子,心道我就只有你了。
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到点儿了要吃,到点儿了要睡,玉玦抱着孩子上楼,该是孩子午睡的时候了,然上楼才发现,自己以为已经走了的人正躺在床上,闭眼睛睡得正好,已经熟睡。
转瞬间天地掉个一样,就那么站半天,玉玦又抱孩子下去,哄孩子睡在沙发上,然后再上楼。
床上男人睡得很沉,眉眼全放开了,长长的睫毛那么硬剌剌的横着,鼻息均匀,玉玦伸手虚虚在半空中摸这人眉眼鼻唇,然后悄悄低头轻抿了一口。
孔泽瞿睡得很沉,到了晚饭的时候都没有起来,睡觉的点儿依旧毫无醒来的迹象,玉玦轻手轻脚抱孩子进去的时候灯都没开,只睡在二楼小客厅的沙发上。
半夜时候玉玦突然醒来,然后察觉自己正被人抱着,瞬间清醒,摸上抱她的人头脸,然后悄悄没了声息。
灯都没开,黑暗里被放在床上时候玉玦觉得恍如隔世。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着一定要写到船上,,,结果没写到。。。。
☆、第63章好合
这注定是个长的看不见黎明的晚上,潮湿,高热,嫣红,狂乱,种种种种搅和在一起,让这个夜晚炸裂了一样惊心。
今天这夜晚怎的就这样黑,眼前被泼了墨汁一样,玉玦收缩瞳孔试图去看清一切,可看不清,只感觉跪在身畔的人的气息这里那里蔓延,浓烈的人心神都要昏过去,手里空虚极了,伸手胡乱的想要抓住些什么,可伸出的手被蛮横的压在头顶上,玉玦吸气,今晚这人土匪一样,简直让人骇怕。
等眼睛适应了黑暗隐约能看清一点的时候玉玦只抽着气将眼睛闭的紧紧,她的身体被巨浪碾压过去,只灵魂升在半空俯看床上的光景。床上的人俱都寸缕未着,雄健的男人,水一样的女人,已经扔在地上的被罩,皱褶的床单,潮湿的空气和急促的喘息,这样的景儿只窥一眼就要让人脸热。
玉玦浑身都是沸的,自己两只手互相绞在一起,两腿被拨弄打开到极致,两只脚就那么翘在半空中,腿间打开的空儿里,男人目光胶在那里带了火一样的仿若要将那处烧个精光,她连一丁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就那么敞的开开的,在人家目光下战栗,然后湿润。
是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过,没有女人,没有女人腿间的气味,甚至身边连个柔软的东西都没有,睡了一下午的男人这个时候血都要滚起来,仿那豪饮一碗血酒然后征战杀伐毫不留情的猛将一样,只骨子里的血”咕嘟嘟“乱涌,顷刻间眼睛都要发红。
即便是黑暗里,可所有东西他都看清,颤巍巍的红缨下那两团雪白,如被人用手捋拢下去的细腰,还有那幽暗里的三角,三角里的嫣红,他都看的清清楚楚,什么都不做,只脱了衣服将人摆弄成这个样子就已经忍耐不住,伸手一摸,滑腻腻一片溪流,瞬间什么都顾不上,倾身进去了。
玉玦压着嗓子哭叫了一声,身体好像又被劈开了一样,股间的东西像是个火刀子戳进了身体里,忍不住就要躲避,压在头顶的手也移过来推搡,可是哪里能够容许,手一动就被重新压下去,躲避的身体也被握着腰间掌的死死,腿间的东西当然也是坚定的出进。
内脏被搅成一团,玉玦张着嘴无声的哭嚷,这个男人今晚要弄死自己么,那样灼热的坚硬的东西进来,她已经这许久没有打开过身体,她快要疼死了。可她不管怎样的推拒,人家一点都不退出去,甚至等她躲避的动作大了些,股间还被拍了一巴掌。
瞬间委屈,再是忍不住,动着腰肢就要逃离,可这样挣扎间,已经快要忘记的酥麻从两腿间开始往上窜,往腿上窜,不多会连脚尖都蜷在一起,玉玦终于睁眼,然后看跪在她腿间的男人额上沁着汗动作,看起来是个隐忍的样子。
腿间的酥麻越来越强烈,玉玦忍不住要将敞开的双腿合拢在一起,可是这样动作仿佛刺激了先前还忍着的男人,就见这人猛地抓上自己双腿,双腿被分的更开,然后这人终于像是忍不住,挺腰将他自己刺到了从未有的那样深度,然后开始快速摆动腰身,,深入且快速,玉玦浑身战栗,伸长脖子觉得自己要被弄死了。
身体已经放在火焰里了,在温度最高的那里,翻来覆去的被炙烤着,玉玦大脑昏沉手脚一定力气都没有,只让这人摆布,所有的汗孔都打开了,往里窜的酥麻和往外崩的汗液让周身的皮肤都敏感的不得了,濒临死亡,真的濒临死亡,身体深处有东西往外涌出脑里闪着白光的时候玉玦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两人俱都许久没有过这样的事情,等孔泽瞿第一回出来的骨子里的不满足反倒更深,于是玉玦连喘息的空挡没有,这人又开始动作。
“饶了我,让我歇会儿……”玉玦昏昏沉沉求饶,可是话都没说完嘴就被擒住了,这回终于有了点余裕,孔泽瞿没有直接就那么进去。他那么长时间没有看见这孩子了,这孩子已经长成这样大,他却是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个时候终于开始用自己手开始丈量,唇舌开始感受。他个子那样高,即便已经四十余岁,可肩膀长阔,肌肉紧实,俯身下去玉玦就被完全包裹住了,她连一丁点躲避的机会都没有,身体就被一点点亲咬舔舐着,从头到脚,哪里都没有被放过,揉搓□□着,舔亲着,身体前后都被仔仔细细的丈量了一番,甚至连身后那羞人的地方都被唇舌爱抚了一番,玉玦尖着嗓子惊叫,身后被那样对待简直让人毛骨悚然,从未被碰触过的地方被那样,陌生的让人骇怕。
可她怎样抗拒哭嚷,孔泽瞿终究按照自己的心意彻底巡视了一遍玉玦的身体,他从来没有这样过,这样的举动于他来说也是头一回,只觉得只要是这孩子,哪里都要看见,最后终于摸到这孩子水都流到臀瓣儿上时再进了去,这回没有先前那样狂猛,只细细研磨,将玉玦逼得发疯最后才他自己忍不住有了大动作。
这个时候大脑已经成了浆糊,甚至睡在外间的孩子也暂时忘了,先前还顾着孩子不敢叫嚷,这个时候孩子都忘了声音也出来了,孔泽瞿抖着身体泄出来的时候听见外面孩子开始哭闹。
玉玦浑身通红身体水洗过一样,手脚一丁点力气都没有,听见孩子哭声勉强起身,披了衣服就去外间哄孩子。
这个时候月亮已经很高了,屋里什么都能看见,孔泽瞿见玉玦出去,也起身,就只站在门边儿上看外面。
小东西被抱在怀里,已经不哭了,抱孩子的那个头发半湿身上就披了他的衬衫,脸上还带着激情后的红晕,可是忽然间看起来就和之前不一样了,是个完完全全的孩子母亲的样儿了。她本来是个精致的干净的女孩子样,可抱着哄孩子的时候又看起来温暖柔软婉转起来,孔泽瞿站着看了半天,终于这会儿觉得玉玦真的是个女人了,是个孩子母亲了。
他这么想的同时甚至有些窃喜,还有些陌生的满足感和归属感,这孩子长成个女人,是因为他,由孩子长成孩子母亲也是因为他,孩子是他的,女人也是他的,从今往后他也是有妻有子的人了,孑然一身从世上来,活过了四十余个年头依旧是孑然一身,这会儿却清晰认识到有另两个生命是和自己有了很大的干系,她们往后的生活要他负责。
不多会儿孩子重新又睡过去,玉玦却是没有重新进去,隔了两个年头,再见面却是方才这样狂乱,况且腿间的异物感还让她有些恍惚和羞耻,下午仔仔细细的也是看过了这个男人,发觉他发根上的白比印象中像是多了点,当时还有些伤心和心酸,经了将将这样却是一丁点都不敢说他上了年纪之类,回过神想来,怕是年轻人都及不上他,虽然有了几根白头发,然这人相貌上看着比同年龄人年轻许多,身体上更是旁人及不上,这会玉玦自是不敢进去怕那人又乱来。
那么怔怔盯着孩子坐着,一会之后抬头,看见那人还是衣服也没穿站在门口,玉玦连忙别开眼,脸上又火烫起来。他向来话不很多,打来到现在也不过说了几句才,在床上也不很多话,如果不是她,他那样一声不吭哪个女人能允许他这样那样的乱来。
玉玦多知道孔泽瞿,知道这人这回来大约是真的要领自己回去了。先前还在担心孩子要被单独领走,下午一个人的时候想想,才知道大约他也是真的因为她才来了。这人一旦来了,还让家里和孔家没有关系,猛地就知道大约家里事情真的是因为她了,虽然对父母家族真的满是罪恶感,可是这种时候她知道家里的事情她一丁点是帮不上了,这人两年没来,不知道怎么辛苦了一番才重新弄了顶替许家的,既然建了顶替许家的,那家里真的是没有任何再回到往昔的可能了,好在他还留了些东西给许家。
那么想了知道了之后,玉玦就由着孔泽瞿一声不吭的将自己抱上床了,否则这样长时间没见,多少也要说点什么,一个月不见,两个熟悉的人都要变成陌生人的,他们都两年没见了。
原本以为两年没见该是有陌生感了,可是玉玦丁点都不,没有任何陌生感,只是看见了这男人感觉又跟以前一样,这中间没有空白也没有断档,仿佛昨天是最后分开的元宵节。昨天她从那度假的山上回来,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强吻了别扭的他,然后就到了今天,他也是下班刚回来的样子,看起来参加了什么重要会议,穿了正装,可能也很累,从来白天不睡觉的人睡了下午。
就那么自自然然的接上了以前的日子,言语好像也没有什么必要一样,我真的是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爱他,玉玦心想,要不然怎么连时间的空白都觉得没有了呢。
就那么坐了好长时间,孔泽瞿也没说让她进去的话,月亮也偏了几分,玉玦终于站起来抱孩子进去了,孩子还小,睡觉时候必须要个人看着,孔泽瞿显见着不愿意一个人睡了。
“先抱着。”玉玦将孩子递给孔泽瞿,看那人僵着手臂将孩子举在胸前,身体也僵脸也僵,心下叹息,孩子都长了这么大了,他怕是头一回这样抱孩子。然后赶紧将床铺收拾一番换了新的,床单上这里那里沾染的液体也让她涨红脸加快了动作。
孔泽瞿全然是没管玉玦那里的什么心思的,这个时候也没空想旁的,只是小心怕弄醒孩子,心里是陌生的潮湿。孩子醒着和睡着是完全两样,醒着时候就只觉得小东西很是新奇,睡着时候却很是觉出了点其他东西,有这么一个和自己小时候几乎完全一样的小家伙躺在自己怀里,是因为自己才生出来的,眉眼完全和自己一样,以后也是要叫自己父亲的,不知要长成什么品性的人,该要不成个窝囊的才是。他向来对这些脆弱的柔软的东西敬而远之,带孩子也向来认为是女人的事情,从来没抱过子侄,就连穆梁丘家的小家伙也是会跑会说话的时候觉出了几分可爱才抱过的,现在却是抱着个这样不会说话的小东西,小心翼翼怕给弄醒,甚至想着以后怕是夜里这样闹腾他也是要起来的,没有厌恶和烦躁,真是神奇的很。
玉玦终于将床铺弄好,然后接过孩子放在床上,看孔泽瞿目光跟着孩子,玉玦低声说“长得一点都不像我,你一个人的孩子。”
“鼻子嘴巴都像你的。”孔泽瞿说话。
玉玦抬眼,这人原来这么仔细的看过孩子了。他本来是个不爱招惹孩子的人,今天做饭那会儿她看着这人也只是打量着孩子的动作,像看什么新奇小玩意儿一样。
“睡觉吧。”玉玦先躺上去,不敢把孩子放在中间,怕被压着,于是就放在自己身前,她躺上去身后就多了个人。
骤然这床就小了许多,空间也开始逼仄,腰上环了胳膊,后背上贴着的胸膛也炙热厚实,突然生出的安全感叫玉玦叹息,有男人有孩子的感觉原来是这样。
不多时身上的手开始上下移动,玉玦不敢动弹,半天了才觉出上下移动的手只带了疼惜摸着她,“养孩子不容易了。”
“当然。”玉玦勉强说了这两个字,眼泪就出来了,因为有闻思修在,也因为这孩子过于渴望了,先前丝毫没觉出什么辛苦。可是细细想来,从怀孕开始到生下来再到现在,所有的都很苦其实。自己这样自己愿意,可是这个男人从来不是说那些体贴话的,这样一句话说出来玉玦就格外忍不住。
玉玦从个孩子长成了孩子母亲,变了这许多,孔泽瞿在人前向来是不多话的上位样子,却是再再跟玉玦这里生出了许多从来没有过的动作和想法,互相都是让对方不一样的那人。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在这里完结好像恰到好处怎么办!!!!
这章尺度有点大,这种紧张时节我还写了这种估计很快就会被锁没赶上的同学就很遗憾了锁了就锁了吧不要留邮箱我应该没有时间发,,,,
按理能写到六千字,,,太饿了找口吃的去就先挂上来
☆、第64章回来
夜已经很深了,屋里渐渐也就安静下来,前半夜的癫狂让玉玦累极,身后又有火炉一样的身体,疲乏上来,很快就合上眼睡过去。
怀里的人鼻息渐匀,孔泽瞿却是一时睡不着,方才这孩子掉眼泪他听见了,于是一时心思上来,原本这回只是来看看,还没想着把人领回去,现在看来无论如何人是要领回去了。
人是要领回去的,只是要怎么领回去还是个大问题,孩子都有了,玉玦该是他孔家的大功臣了,谁都再不能说他不能要她的话,况且这两年他劳心劳力建了个新的族从,为防出现第二个许家,这族从他亲自看着。于孔家来说,有了新的族从该是可以了,人他是可以放在自己屋里了,然,后续还有一大摊子事情等着要妥善处理,这时候将人领回去也很是不妥当。
新建的族从是孔家的,可是眼下他的身份又不单是孔家人,建的族从要以后摘得干净,这中间的尺度他必须要把握好,一不小心被别人抓住点什么,后果真的不堪设想。新族从是他召集人建起来的,必须要隐秘而迅速的站起来,现在是站起来了,只是因为他在上面,怎么继续下去还要好好量商,他这样两头兼顾,根本不可能顾及到旁的,玉玦两年之后回去,还有了孩子,该是要名正言顺的回去的,只是眼下他怕是不能做些什么,南洋许家的影响也需要避开几年,等等等等旁的牵扯进许多,如此就很有些无力感。
这人眼眸幽暗想了这许多,好长时间过去也没半点睡意,窗外都透了些亮光进来他还清醒的很,怀里的女孩儿却是睡得好极了,稍微撑起身体想看一眼,却是看见睡在那头的小家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安静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屋顶。
大约小家伙也是刚刚醒来,睁着看了会屋顶就翻身,对着他妈妈这面了,如同他寻常做的那样伸手要攀上他妈身体,没成想他刚刚伸出手儿,却是被一只更大的手抓住了,小家伙愣愣张嘴看这半路伸出来的庞然物,然后再愣愣看那躲在他妈身后的那人,嘴里的哈喇子往下流,居然没哭。
手心里的手儿绵软细小的叫孔泽瞿吓了一大跳,然终是没放开,看那小东西张着只有两颗小牙的嘴四处流哈喇子,孔泽瞿很是觉得让人爱,索性悄悄坐起来,伸长胳膊将孩子抱过去放到自己腿圈儿里。
这回那种新奇感和怪异感少了许多,孔泽瞿细细打量过小家伙,对于小家伙同自己一样长了一双那么女孩子一样的眼睛很是有些不满意,只是现在孩子还小,看着就只是觉得可爱,小童子一样,可到底是个男娃娃,以后长这样个眼睛该是少了男子气的。
孔泽瞿一直没很发出什么声音,屋里也是很安静,小孩儿也仿佛知道现在不能吵闹,就很是安静的伸胳膊蹬腿儿,孔泽瞿掌着孩子腰这个方向那个方向的看着孩子,一会儿之后孩子攀着他脖子将脑袋贴在他颈窝里,是个乖巧依赖的样子。
怀里贴上这么个热乎乎的奶娃娃,这是头一回,这奶娃娃还是自己的,孔泽瞿生疏的拍着孩子后背,看一眼睡在自己旁边的人,只觉得大约人生最完满的就是这样了。
不多会攀着他肩头的孩子重又睡过去,小心将孩子放在一边儿,一时情切,伸手摸上玉玦身体,睡着的人还是照旧睡着,可手底下的细腻滑嫩还是清晰的能感知到,孔泽瞿也管不上什么了,清晨正是亢奋的时候,即便他一夜没睡精神也很足,于是伸手抱起还睡着的人,下床,进浴室。
玉玦还在睡梦中,被抱起来时候还迷糊着,等被压在浴室墙上时候才被激灵清醒,不及说什么,身下就被攻陷,饱胀感简直叫她五脏都要缩起来。
玉玦皱着眉头哭叫,一大早上这是干什么这是,两腿悬在半空中无依无靠,只夹着人精瘦的腰,又怕掉下去又觉得钻进身体里的东西过于庞大简直难以忍受,后背又是冰凉,一时冰火两重天恨不能死去,还都没睡醒这又是发的什么疯。
“小声点,孩子吵醒了……”孔泽瞿梗着嗓子沉沉说。
玉玦难受的要死,听见这人这样说,睁开眼睛一时恨恨,伸手攀着这人臂膀很是下了力气,手指甲扣进人肉里的时候自己股间被捅了个彻底,只压着嗓子哭,简直要讨厌死这男人了。
这长的时间没见,孔泽瞿决心补上这空白的时间,遂逮住点时间就要折磨人,早上这一回愣是折腾了许久,最后只将玉玦折腾的连求饶带大哭才勉强结束。
于是自然,早上闻思修在一楼没看见玉玦,只孔泽瞿抱着孩子在一楼玩,先前还是好好的,孩子和大人都是和乐的样子,只是这和乐的气氛在孩子冲着他喊爸爸的时候就变了。
孔泽瞿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他方才分明是听见从小家伙嘴里出来了两个字,起先以为是叫自己的,只是在看见小东西奔着旁人去喊了第二声的时候就清楚知道不是叫自己了,然后脸就彻底黑下来了。
“这不是很正常么,这孩子从生下来到现在,我跟玉玦带大的。“闻思修窥着孔泽瞿脸色很是自然的说这样话,虽然听了些玉玦家里的事情,只是两家的关系他不很清楚,他眼看着玉玦怀孕时候的各种痛苦,看见孔泽瞿这么白捡个儿子很是有些不愉快。
孔泽瞿脸完全黑掉了,看着闻思修是怎么都不顺眼了,虽然他说的也是事实,可他有什么错向来轮不上旁人说,于是只不说话,心里觉得这地方无论如何是呆不下去了,赶紧走,赶紧回家去,同时悄悄收回了自己决定给雷让放一周假的念头。
于是第二天傍晚的时候,玉玦重新又踏上了她阔别两年的土地,暖风吹过来风里的细沙子也跟着扑过来的时候,玉玦才找回来些实感,这个地方她真的重新回来了。
车一路向山上开去,还是同样的路,路两旁的东西却是有了很些变化,偶尔才有记忆中的地方掠过,旁的就全是陌生,玉玦是切切实实感受到自己真的离开这地方有很长时间了,抬眼看自己身边坐的男人,那男人抱着孩子的样子也是陌生,时间真的不知觉间流转很多。
晚些时候,所有东西都安顿好,玉玦细细看这屋子,所有东西都变了,只这屋里东西都没变,连椅子的摆放方向都没有变,于是觉得这屋里很是有些神奇,她的幼年,少年,直到现在甚至往后都要这里度过的,可这屋里竟然一直没有变过。
这么感慨的时候,家里门铃却是响了,孔泽瞿还在楼上,玉玦自己去开门,门一打开,玉玦一时间竟是不知道门口的人是谁,细看一眼然后大惊,门口被人扶着的老人眉眼间依稀和孔泽瞿是相似的,她也是见过一面的,连忙侧身请进来,讷讷不知如何称呼。
进来的人很是上了些年纪,精神看上去比两前见过的差上许多了,玉玦匆忙间倒的水老人端起来的时候也洒出了些,杯盏间细细的碰撞声也叫人惊讶,明明之前见过的时候精神还那样矍铄来着。
玉玦收下惊讶安顿老人坐稳当,连忙上去叫孔泽瞿,心里觉得这是不是老人第一回来这屋里啊,然后急匆匆喊孔泽瞿出来。
“怎么了?”
“家里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