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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凝芷一脸向往和憧憬,显得额外的美丽和温柔,我打横把她抱起来走向床铺。她又有些紧张起来:“你,你要干什么?”
“睡觉啊。当然只要你同意,干什么都可以,只要不突破最后一道防线,你师父就不会知道。”
段凝芷羞得把头躲进了我怀里,掐住了我背上的肉:“大坏蛋,你也是淫贼……”
第三十章学法
第二天走出医院的时候,段凝芷主动挽着我的手臂,毫不避嫌,引来了许多羡慕嫉妒的眼光。我的虚荣心因此小小地满足了一下,好像自己长高了几公分,变帅的一些,女朋友漂亮也是一种成就嘛!
我们带了喵太一起去老婆婆家,今天是个好天气,太阳已经升起,暧洋洋照在身上。老婆婆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头发梳得很整齐,衣服干净整洁,脸也不像以前那么瘦了。这是因为段凝芷花钱请了一个保姆照顾老婆婆,为她煮饭洗衣,老宅里的制压镇物已经挖出来了,凶煞之气散去,不会再影响她,屋里屋外看起来也亮堂多了。
老婆婆看到我们进来,微笑着向我们点头,眼光很慈祥,让我有一种见到了太婆的感觉。
“阿婆,你好。”我向她走去并打招呼。
“好,好,只要你没事就好。”老婆婆站了起来,拉着我的手,然后又拉过了段凝芷的手,“你们都是好孩子,我能再世为人,全是你们的赠与。”
段凝芷笑道:“阿婆你言重了,敬爱老人本来就是应该的,更何况你还是他的前辈。”
“呵呵,段姑娘,让他陪我说一会儿话你不介意吧?”
段凝芷脸红了:“阿婆真会开玩笑,我哪能管得了他呢。”
老婆婆笑呵呵拉着我的手往她的房间走去,进了屋她才放开我,关起了门,再转过身上来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了,变得很严肃:“孩子,你可知道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
我先是愕然,然后一脸尴尬地说:“知道,知道。”
老婆婆还是很严肃:“你未必真的知道,学法之人,不宜过度酒色,这位姑娘体质阴柔,更不可与她过频房事。”
我有些吃惊,傲邪说她是什么玄阴姹女,现在老婆婆又说她体质阴柔,难道她真的与众不同?“阿婆,她,她有什么问题吗?”
老婆婆见我震惊的样子,严肃的表情松开了一些,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大问题应该没有,就是她长得太漂亮,体质又阴柔,我怕你年轻人把持不住,纵欲过度伤了根本。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如果你愿意学先夫这一系的鲁班法,我可以倾囊相授。”
“当然愿意!”
我想要跪下,却被老婆婆用拐杖挡住了:“我没有收你为徒,我也不算是鲁班门的正式弟子,所以你不要拜我,就当是我从鲁班门偷来的东西现在还回去。”
看样子我就是个没有师父的命,走到哪里都找不到师父。不跪就不跪,向别人下跪本来就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老婆婆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东西托在手掌上,正是那天我从院子里挖出来的虎形镇物,但现在上面的网状红丝已经消失了,是一个铜虎。她眯着眼,眼光悠远,低沉着声音说:“据说不该下的镇物,时间久了会蹿回主人家里,反过来害主人。我原本不信,没想到真有这么回事,这只铜虎本是我儿之物,暗中埋在仇人家中,也不知什么时候蹿回来了,害了自己一家人。”
我暗抽了一口冷气,居然真是自己回来的,这么诡异的东西,我还是不学算了。
老婆婆历经坎坷,眼光是何等老到?一下就看出了我的心事,微笑道:“镇物并不都是用来害人,更多是用来趋吉避凶,化解凶煞,转祸为福。比如路边的石敢当,就有驱风、防水、辟邪、止煞、消灾等效果,真正高手下的石敢当能镇百鬼,压灾殃,庇护一方百姓。在家里特定地方放些东西,有利于财运、官运、婚姻、求学、平安等等。”
接着她开始给我讲解放不同的镇物时该使用什么样的咒语,放什么样的位置,相关的禁忌和仪式等。
下镇物也要看施术者的修为,修为越高效果越强,但与一般的法术不同,镇物可以由其他人(其他门派的人)祭炼或加持灵力,放到特定位置也有一定效果。所以根据我的理解,这是一种简单的阵法效果,房屋就是阵,镇物就是阵眼,聚集对人体有利或者有害的气场、力场,在行潜移默化中生效。
高级的镇物,需要经过特殊祭炼,还有阴阳平衡、五行生克、八卦九宫的讲究,其他门派的人既使懂一些也远不能与鲁班门的传人相提并论。
老婆婆讲了很久,我怕记不住,用手机的录音功能把她说的重要部分录了下来。讲解完下镇物,她教了我一种打坐冥想的方法,我发现与洞宫山神仙教我的凝神诀有些相似,但有些地方似是而非,有些要求完全是多此一举,复杂又没有切中要害。我觉得她教的反而不如凝神决,所以记是记下了,并没有准备练。
讲了快半天,老婆婆终于开始讲怎么炼柳灵儿了。
柳灵当然要用柳树来炼,修炼者先要戒除一切嗜好,戒斋沐浴,心存正念,选特定的日子往东边长流水的河边,选有灵气的老柳树截取一枝,砍树时需要特定的手法和咒语。然后把柳枝雕成一个小人,长二寸六分,要眉眼分明,七窍具备,左手阳印,右手阴覆,头挽双髻,身穿衫衣。用朱砂调乳汁在黄纸上写上心、肝、脾、肺、脏,塞进木人腹内,然后用鸡冠血和乌龟的口水涂在木人嘴唇上。
这些还是最基本的准备,接下来要在特定的日期,开始在静室中祭炼木人,每天用白鸡、鱼肉、兔头、水果供奉,每天早、午、晚各施法一次,先念三气咒,再念追魂现形咒四十九遍,焚符一道。这样到了第二十一天,如果挂在木人旁边的纸旗会飘扬卷动起来,就说明木人有了灵性,柳灵初成了。炼柳灵儿的方法虽然复杂,却也不算太难,但绝大多数人祭炼到第二十一天没有动静,再继续祭炼下去也没有用,能练成的人极少。
我问老婆婆为什么成功率很低,她说可能是选取的柳枝不够好,需要非常老的有灵气的柳树,好的材料可遇不可求。还有个人诚心、毅力、信仰问题,心诚则灵,要让木头具有灵性,没有足够了的诚意和毅力怎能做到?可能还有机缘问题、心性问题、个人灵识强弱等等,无法说清楚。
我有些晕:“阿婆,这么复杂这么难,练成了有什么用处?”
老婆婆笑了起来:“能练成用处可就大了。到了第二十一天纸旗能动,说明木人已经有了灵识,继续祭炼下去,到了第三十五天就能看到柳灵现形。这时柳灵还很虚弱,木人不能让猫、狗、产妇、孝子碰到,要慢慢与柳灵勾通,进行调教,以后就可以任你使唤。但切记不可用来为非作歹,否则定遭天谴,用来行侠仗义,扶危救苦,广积功德,它的能力就会越来越强,甚至有可能名列仙箓,你作为它的主人,自然也有好处。”
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了。
前段时间跟段凝芷在一起时,我已经了解到了养鬼的原理和作用,祭炼柳灵与养鬼是相同的道理。养鬼因为是利用死人的魂魄,本来就有灵识,所以初期比较容易,但鬼乃是阴物,能力越强阴气越重,对主人的负面影响越大。而且养鬼的人基本都是为了私利,出发点就有问题了,再加上长期阴气影响,最后很难有好结果,总归是邪道;柳灵是木之精灵,不会对主人造成负面影响,前期祭练虽然困难,一旦练成潜力无穷,只要坚持向善就前途无量。
老婆婆说:“当年我也没有练成柳灵儿,却不料疯傻之后却养出了个器灵,多少人穷尽一生心血也未必能养出器灵呢,这也算是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栽柳柳成荫。虽说这个器灵戾气极重,它的灵性还是可用的,你制好了木人之后,就可以让段姑娘用移魂之术,把鲁班尺里面的器灵转移到了木人身上。哪怕只是移了一点气息过去,木人通灵的可能性也会大幅提高;万一完整移过去了,它是你祭炼出来的,只能受制于你,你爱怎么调教都可以,教它分辨善恶,磨去凶戾之性,就可以为你所用了。”
我点了点头:“多谢阿婆指点,我马上就去找柳树,准备需要的东西。”
老婆婆道:“也不用太心急,这是急不得的,你还是先安顿好了再说。你能在这里住下来吗?”
说实话住在这里是有一定风险的,因为江相派和百消门的人对我的威胁还在,全真教的人撤走了,陆南天和警方也不可能一直盯着我,等到他们放松了警惕,敌人就有可能找上门来。不过住在这里也有好处,老宅里面很安静,老婆婆可以随时指点,没有比这更理想的祭炼场所了。而且这里离段凝芷的学校很近,步行只要十分钟左右就能到她宿舍,骑电动车就更快了,我可以随叫随到保护她。
斟酌了一番,我答应老婆婆住在这儿,但我得有一些准备,不能指望警方保护我。就我目前的能力来说,用法术对付敌人保护自己还是不够的,我需要更犀利的武器——手枪!
可是上哪儿去找枪呢?我所认识的人中能接触到枪械的只有陆南天,但他绝对不可能给我弄到的。想来想去无计可施,对了,枫羽云久走江湖,也许有办法,于是我给他发了一条短信:你有办法弄到枪吗?钱不是问题。
过了一会儿枫羽云回复:我只有身上这一杆你要不要?
我倒……
第三十一章法不容情
段凝芷去学校了,我独自一人出门,来到了阿贵家门口。他正打着哈欠开门,看到我吓了一跳,转身就跑。
我不紧不慢走了进去,从他店里货架上拿了一包烟和打火机,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抽出香烟点燃,悠闲地吞云吐雾。
阿贵从厨房那边过来,探头探脑,手里拿着一把菜刀。见我这样子,把刀一扔,“扑通”一声跪下,开始打自己耳光:“我该死,我该死,我不该胡说八道,不该带他们来找你,我真的是被逼的啊!”
我弹了弹烟灰:“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否则你现在已经装在骨灰盒里了。虽然你不是故意的,却也差点要了我的命,这个账还是要算的。现在你给我办一件事,办成了,以前的事一笔勾消,办砸了你自己拿刀抹脖子吧!”
“啊?”阿贵站了起来,战战兢兢地靠了过来,“干啥子?”
我屈起无名指和小指,做了一个手枪的样式,低声道:“你帮我买一把枪,要真枪。”
阿贵吓得急忙后退,缩着脖子连连摇手:“没有,真的没有,我不敢碰那东西,要坐牢的。”
我毫无表情地看着他,像他这种小混混,对他声音大是没有用的,给他精神压力才有效果。果然,他被我盯得心里发毛,苦着脸靠近了一些:“我是真的没有,从来都没有碰过,不过我听说有一个人能买到,我可以帮你问一问。”
我点点头:“你现在就去找他,我坐在这里等。”
阿贵不想去,但又不敢不去,磨磨蹭蹭,我竖起了两根手指头:“二十分钟之内没有消息,我就开始砸你的店,砸完了你要是还没出现,我就点火。那天我一个打十几个你也看到了吧?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现在开始倒计时。”
阿贵立即撒开脚丫子往门外跑。
将近二十分钟时,阿贵气喘吁吁跑回来了,说已经帮我联系上,对方要求付一万三。卖家需要从别人手里拿货,需要一些时间,而且不肯跟我直接交易,也不能先看货。
我知道没有熟人是不可能买到的,只能取了钱交给阿贵,再三警告他,要是敢骗我或者拿烂货坑我,我要他们十倍吐出来。
事情交给阿贵去办了,我开始准备练柳灵儿的东西,打听哪里有特别老特别茂密的柳树。找柳树就是一个大麻烦了,因为我现在的位置是在城市西边,往东走都是高楼大厦,哪里有上百年的柳树?即使内河边能找到一两棵,被污浊的内河水污染也绝对不能用了,那么就得越过城市去东边郊外找,跑太远了我又怕段凝芷会出什么事。
花了大半天时间,我准备好了小斧头、小锯子、雕刻刀之类的东西。傍晚段凝芷来了,我们和老婆婆一起吃饭,吃完饭聊一些有关咒法的话题,我有些不理解的地方一一向老婆婆请教,可惜的是老婆婆对于机关术也不了解,这方面无法为我解答。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八点多,保姆早已走了,突然外面传来敲门声。我急忙站起来,示意两人在屋里等着,我拿了手机快步出门,穿过院子来到门口:“谁?”
“是我。”外面传来阿贵低沉的声音,我已经换了大门的锁,现在他不能随意进出了。
我开了门,阿贵慌慌张张地闪进来,把门关好,从衣服里面掏出一个布包塞给我,入手柔软却颇为沉甸。我解开布包,里面是用两片海棉包着的手枪,点亮手机屏幕照看,是一把五四型手枪,做工还算精细,看起来还很新,是不是仿造的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只对五十年代以前的两三种手枪熟悉,五四年之后产的手枪我还没有碰过,只在图片上看到过。
我退出弹匣看了一下,子弹不是满的,只有一半左右。我有些不满:“子弹怎么这么少?”
阿贵咽了咽口水:“他说缺货,只有这些了,过一段时间才有……我,我可以走了吧?”
我只是拿来防身,又不是跟哪个黑帮火拼,有这么多子弹也差不多了,我还是比较满意的,所以“嗯”了一声让他走。
阿贵开了门往外走,走出不到十米,黑暗中蹿出几个人扑向他,大叫:“不许动!”
我大吃了一惊,急忙后退想要把门关上,一个人贴着墙从侧面冲过来,一只脚插进门内顶住了门。我左手一拳向他打去,他以手掌挡住我的拳头抓紧,另一手奇快无比地把一个手铐扣到了我的手腕上,手铐另一头锁在他的手上。
几乎同一时间,我右手的抢也顶到了他胸口,实际上子弹没有上膛,保险也没有开,但是黑暗中对方未必能知道。
“是我。陆南天。”黑暗中的人说,确实是陆南天的声音。
我很恼火,还是用枪指着他:“你想干什么?”
陆南天道:“把枪给我,私人购买和持有枪支是违法的!”
“我只是用来防身,绝对不会用来为恶,你明白我的为人。”
陆南天道:“不论你是什么目的,持枪都是违法的,现在我就应该拘捕你。正是因为我明白你是什么样的人,也不是故意犯法,这一次我不抓你,把枪给我就算了。”
我好不容易才弄到一把枪,不甘心就这样交出去,语气放缓和了一些:“陆警官,我面临生死危胁,他们都是穷凶极恶的人,我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才买枪,我答应你不是迫不得己绝对不开枪。”
陆南天的声音变冷了:“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时另几个警察已经控制住了阿贵,一个警察问:“陆队,你那边怎样了?”
陆南天道:“这里的事交给我,你们先走。”
众警察虽然有些犹豫,还是押着阿贵走了。我知道陆南天是给我面子,否则就直接把我也抓走了,但我不领这个情,如果不是他,没人会发现我找阿贵买枪,他完全可以好好地跟我为,为什么要用手铐来跟我打招呼?太过分了!
“既然你可以不抓我,这就说明法外还有人情,为什么你不能再放宽一点点,让我留下枪?你不说没有别人知道,这对你没有什么影响,却有可能救我一条命!”
陆南天冷然道:“不行,你把枪给我,就只是意图购买和持有枪械,还没有既成事实,也没有对社会造成危害,所以我可以不抓你。如果让你持有枪械,那我就是执法犯法,你有可能对无辜的人造成伤害,纵然你不开枪,万一落进别人手里呢?”
我很愤怒:“你早就知道我在通过阿贵买枪了,却不阻止,偏在这个时候来抓捕,这又是什么意思?无非是借这个机会把贩卖枪支的人一网打尽,好让你又立一件大功升官发财是不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功劳簿是用别人的鲜血写成的?”
段凝芷和老婆婆走出来了,段凝芷道:“真卑鄙,之前我还以为他是好人呢。”
陆南天默然无语,老婆婆说:“阿贵这孩子虽然好逸恶劳,贪图小便宜,心肠还是好的,这十几年来没人敢这进屋子,只有他给我送饭,要不是他我早就死了,你们不能抓走他啊!”
陆南天道:“我作为执法者,没有选择的机会,但你可以选择,要么把枪给我,要么一枪打死我。”
我不可能开枪,不论他多顽固和死心眼,他还是好人,而且是警察,无可奈何我只能垂下了枪口。他拿出钥匙打开了手铐,把手伸到我面前,我只能把枪给他,但是我真的不服:“警察先生,如果说一把枪在我手里会危害社会,我会的法术可以造成比这把枪更严重十倍、百倍的危害,你又该怎么办?如果我没有了防身的武器,被坏人杀了,那么你又能做些什么?”
陆南天愣在那儿,我不想再看到他了,关上大门把他顶了出去。
我们转身往里面走,门外传来陆南天的声音:“我们的法律在不断完善,正是因为还不够完善,所以我们要努力,从自己做起,从每一件事做起,如果每个人都遵纪守法,就不会有犯罪。”
我真不知是该笑他天真,还是赞赏他坚持正义,这个理想是不可能实现的,但这个世界也需要他这样的人。
罢了,罢了,在真正的高手面前,手枪未必能起作用,也许我把安全寄托在一把手枪上本身也是一个错误。
回到屋里,我劝老婆婆放心,阿贵是被我逼着去买枪的,罪名不会太重,不会关太久。要是警方重判了他,我会想办法,大不了我去投案自首,减轻他的刑罚。
老婆婆叹了一口气:“你去顶他就不必了,让他吃一点苦头也好。只是你往后少跟官府的人来往,我们学的是法术,他们学的是法律,理念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古往今来,修道者和走江湖的人都不愿与官府走太近,不是没有原因的。”
“是,我明白了。”
以前老骗子清风也告诫我不要与官方的人走太近,我并不太相信,现在有深刻体会了。作为修真者或者江湖中人,都有些特殊的能力,快意恩仇不愿受拘束,既使是正派的人也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样遵守法律和道德,那么与执法者走到一起就必然会有冲突。当然还有信仰的问题,一边是无神论者,一边是与鬼神打交道的人,势如水火,怎能谈得拢?
第三十二章寻找老柳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