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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手滚烫,温度高的吓人。
抬着手背往他额上探去,一般地吓人温度。
还未细查已是从怀里取出药丸塞到那口中,然后亲眼看着药丸滚出来。
许红妆皱起眉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紧接着用食指顶着药丸塞到他的口里。
“咳咳。”这个昏睡的人被塞到喉咙的东西激的咳嗽出两声,好在没有再吐出来了。
许红妆擦了擦手指不再管此事,拿了针包里的小刀把那纱布给拆了。
甫一撕开,入鼻的就是满满的药味和着腥味胶着在一起实在是不好温,仿佛都有些刺鼻。小心用木镊子翻开那敷着的草药可以看到下头被火烧过的那处已是有些溃烂起来,边缘处都有了脓水。
“真是糟糕。”许红妆眉头狠狠皱起,连着自己身后的伤仿佛忘在了脑后已经察觉不到疼楚了,她取了空盆来装载这些敷上的草药,又细细的擦去那些恶心的脓水及杂物。
做完这一切时间过去不少,热水都成了凉水。
写了药方出去吩咐良风去做事,其后守在床前取出了针。
君长离向来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此前在外并非是没有受过伤的娇嫩小公子,所以这点火伤与他而言该是不重才是。
如今这般严重厉害怕是参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进去。
事情严谨所废的精力也不是寻常那般简单,待银针扎好,许红妆额上的汗水滑了几滴。
一直昏睡的人动了动手,眼睛都未睁开就懒懒地吐出话来,“你怎么在这儿。”
“你还知道是我。”许红妆哼笑着回应,到底也不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就在床边处蹲下身子好让他清楚的看到自己,“殿下以往能力所向披靡,缘何此次就如此……”
“本王受了伤,倒是还要被你说。”君长离动了动眼睛不满道:“不知这是哪里的道理。”
还能说笑证明这伤不是太过可怕。许红妆微微松出一口气道:“没什么道理。”
听到良风在外敲门便去接了所需的东西。
拔出后背上插着的银针,再喂了他一颗药丸后开始搅动那碗熬好的药液。
“为何你给的药里总有腥味。”君长离吞下那药,眉头却是皱的许深,心底开始胡乱遐想起来,“类似于血的味道。”
“毒物毒的就是五脏入腹血液红肉,若是不以血入药,如何好解?”许红妆自然答着扫他一眼,却是在此时见着他双眼已开,此时也朝着她望过来,薄唇轻启,“你的血?”
这三字并不寻常,沙哑里带着一片的清冷之意,如是落叶如水,留不下半分痕迹。
许红妆被看的心惊,不动声色地收回眼神,继续搅着药液使之快速凉下,随口回道:“怎么可能是我的血,我又不傻。”
君长离不相信地又看了她大半晌,最后约莫是信服了重新闭上眼,更加紧实的趴在枕上,“本王这几日并不好过。”吐槽般的话紧接着冒出来。
许红妆很明白那是什么样的一种不好过,连连点头道:“殿下说的我都明白,这几日我也不好过。”
“你?”君长离仿似是不知道她的伤,困惑不解地问她,“你怎么不好过?”
许红妆目里惊讶,从碗中抬起视线盯着他道:“我在牢中受了罚的事你的亲卫没和你说?”
对方表情震惊且震撼,紧随而来的愤怒突然就浓郁起来,浑身上下在这时散着丝丝冷意,如霜雪一般,“他竟是敢对你动手!”
“没什么事,统不过是受了几个板子。”之前以为他是知道的故而也没想着要瞒着的事,还想着要和他来一个同病相怜,如今看着他这般模样又听着他的吐出来的话才觉得后悔的安慰两句,“我这都是小伤,瞧我现在不是安然无恙了吗?”
言毕又有些古怪的看向他,“是我受了伤,殿下这么恼做什么?”
“本王嫉恶如仇,你不服?”君长离别过脑袋不再看她,却是不知为了何事。
看着手中搅动的差不多的已经凉了的药膏许红妆直了身子没继续多想,松了松僵硬而酸疼的手臂道:“我现在就要帮殿下重新上药了,若是觉得痛的话还请忍着些。”
对方未答,连着动作都未有半分,好似是没有听到她的口中之言。
房中烛火已经点燃,已无半分的阴暗模样。
许红妆摸了摸药膏的温度,然后直起身子站在床边,手中拿了一个木头的推板,舀出一些药膏,然后对着那可怖的伤口直接抹下。
趴在床上的人是个厉害的,身子连一分僵硬都未有。
许红妆很是佩服他的意志力,又像是要帮他转移注意力似的开口闲聊道:“我听闻名不见经传的凌王殿下从外面回来了,还接过了殿下手里的活。”
趴着的人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想说什么?”
眼珠子落在膏药以及伤口之处,许红妆嘿嘿一笑,“不为什么,就是有些好奇有些感兴趣。”
“感兴趣?”君长离冷哼一声,“你感兴趣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声冷哼似轻似重不像是不高兴的模样,许红妆挑着眉,道:“凌王殿下可也是你的侄子啊,皇叔。”最后两个称呼她几乎是没有酝酿就吐出了喉咙。
仿似都因此想起了第一次的见面场景。
那时她可被他的举动吓得半死只想着要立马逃开,没想着现在却是这么好心的帮他上药。
许红妆想着这些事觉得好笑地勾起两分笑,也禁不住的感叹:果真是世事沧桑变化万千。
“你好像很喜欢嫁给本王的侄子。”此时这话是听出轻重冷暖来了,让人不由地抖了抖身子,许红妆动作稍稍地慢了些,随口回道:“殿下长的这般玉树临风高大威猛的,想来殿下的侄子只会更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原你也是个俗气的。”君长离白着眼咬牙道:“本王还道你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此时才知,那颗心都是蜂窝。”
“……”这么尊贵的殿下腹诽起人来怎么就这么不中听呢?
许红妆摇头道:“殿下心思实非常人所能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