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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掉粪池里了吗?”……石仁立马石化,他他他不过就是十几天没有洗澡,味道有这么重吗?】
看着哥们跟主子一脸的嫌弃,石仁瘪着脸,往后退了退,“爷,属下无能!”
“呵!”晏寒天笑了一下,“你遇上她,只有一个命运!”
“什么?”石仁好奇的抬头问着。
“永远被欺负的命!”晏寒天也没有问他这十来天杳无音讯遇到了什么事,因为单纯的石仁遇上狡诈如狐的梅二小姐,把他装笼子里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尤其是她发火离开后妲!
石仁垂头,主子,这么直白的否了我,真的好吗?
“可是,爷,这不正能说明,王妃还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呃,属下告退!”看着晏寒天悠然而变的脸色,石仁捂着嘴退了下去窀。
心里默默地叹口气,爷,你这么惯着王妃,王妃她知道吗?唉!
王妃她知道吗?王妃她当然不知道,王妃她还记着他家王爷让她吹.箫的事呢!
所以,哪怕是先石仁回了京城,也没有去看他家王爷!
而此时的梅府里,那简直比菜市场还要热闹!
一个天天嚷嚷着要嫁给奕王的三小姐,一个时不时发出兽吼的大少爷,再加上一个不被丈夫待见的太子妃,作的韩惠珍一个脑袋八个大了!
“啊——啊啊啊啊——该死的贱婢……”
比鬼嚎还要凄厉叫声从皓月轩传了出来,紧接着便是一阵又砸又摔的声响。
缩在小院里的梅素婉挑挑眉头,早知回来后自己的耳朵会被如此虐待,还不如在山里多住些日子呢!
“碧瑶,那小子又发什么疯?”
“嘿嘿,他发疯自然是跟他的残手有关呗……”骑在树上,鸟瞰整个太师府的碧瑶,轻轻的说道,目光一凛,道,“小姐,梅素婷又要往外跑了,要不要帮她一把?”
自从上次梅素婷跑出去后,梅太师便将那一院子的奴才挨个揍了一顿,后来梅素婷再想跑就难上加难了!
不过这女人有股子契而不舍的劲头,越措越勇,可惜,就是不知道用脑子了!以往的一点小聪明,早在被白洛歌扒光的那个时候,便离她而去了!
“一个除了蠢之外什么都不是的女人,管她做何?”现在的梅素婷在梅素婉的眼里,连一颗棋子都不是了!
你说你既然那么想嫁给奕王,你都混到府里了,你就不能先站稳脚,再找出奕王的弱点,然后再一步一步行动吗?直接就往奕王的卧房闯,你以为你与燕涵奕有着多深的感情啊,当自己是西韩小郡主那么受人欢迎啊?
“哦。”碧瑶应了一声,随后惊疑一下,“咦?”只见空中闪过一抹光亮,那是东来发来的信号,急忙从树下退了下来,“小姐,西城那边搞定了!”
“搞定了,就继续搞,将时间缩短,逼着西城县令,明天判刑!”梅素婉的嘴角顿时高高的扬了起来,韩惠珍送你一份大礼如何?
没多久,梅府里来了一位满头白发的老爷子。
——
“父亲,你怎么来了?”面对韩家老爷子韩景祥,韩惠珍挑起了眉头,她并没有行礼,问了一句,便坐到了椅子上。
神情极奇淡漠!
韩老爷子在面对韩惠珍的时候,有些拘谨,双手一直在拐杖上来回抚摸着,张了几下嘴却没有发出一个音来。
“父亲,你若无事便回家吧,要知道如今太师府里事多,惠珍真的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你!”
韩惠珍说完便起了身,那意思很明显,她在赶人!
韩景祥却突的扔了手里的拐杖,冷不丁的跪了下去,“我求你,求你救救松儿,求你……”
韩惠珍眼现凌厉之光,以着从没有过的速度,上前一把将韩家老爷子抓了起来,“你想要我死吗?”
韩老爷子满脸愧疚,“若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了,我哪里敢来麻烦你……”
韩惠珍回身将门关上,再回头,脸上的神情比之最初还要冷淡。
“出了什么事?”她低声问道。
“松儿,松儿将整个韩家赌没了,还惹下了一条人命官司!钱没了可以再赚,可韩家不能没后啊,老汉求公……”
“住口!”韩惠珍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韩景祥怔怔的愣着,看着韩惠珍眼中的怒意,他突然明白,这种向来高高在上的人,有多不屑与他这种平民为武,哪怕她还要拿他打掩护,可在她的眼里,自己还不如她身边的一条狗!
可,银子没了可以再赚,人没了却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他才只求她救下他的孙子,但是,显然,她并不想帮忙!
韩老爷子随即也冷笑一声,不帮忙?他逼着她,也得将他孙子弄出来!
随后直起了身子,也冷下了脸,看着韩惠珍道,“这么多年来,老汉从未给你找过一丝麻烦,如今我只求你救救我孙子,对你来说,很麻烦吗?只是,如若救不下松儿,老汉便会发疯,发了疯说了些什么,可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你敢威胁我!”韩惠珍寒目冷对,“不要忘了,你还有个女儿在我的手里!”
“呵呵,那又怎么样?一个四十岁的女儿,如何能与我十八岁的孙子相比?如今就算你们放了她,又能如何?”韩家老爷子这话说的狠,他就是在告诉韩惠珍,她手里的那张牌,废了,不起作用了!!
韩惠珍突的一愣,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来一直听话的老爷子,竟然也有这么倔强的脾气,突然发现,最近她所有的事都不正常起来。
“你先回去,韩松的事,我会想办法!”韩惠珍冷声妥协。毕竟,现在还不是她暴光身份的时候!
“三天,我只给我三天的时间,如果,三天后,松儿还没有回回家,相信我,就算我现在死了,你们的事,也会马上暴光与世人眼前!”
这话,直接将韩惠珍那阴损的想法扼杀在萌芽之中。
韩老爷子说完了话,捡起地上的拐杖,再没有看韩惠珍一眼,推开门走了出去。
韩惠珍抿紧了双唇,死死的盯着他的背影,二十几年过去了,为什么他还不死,还不死!
——
是夜,韩惠珍煮了银耳莲子粥,来到了梅如海的书房,却看到梅如海正在闭目,满脸放松,而一双莹白的玉手正捏在他的肩上!
顿时,韩惠珍脸便阴了下来,又是哪个sao货,来勾.引老爷?
慢步轻移走了进来,便见李清玉正满脸温情的给梅如海揉着双肩,梅如海闭着眼,不时的说上一句,惹得李清玉脸色绯红低低浅笑。
“夫人……”李清玉看到韩惠珍,忙走上前来,对她福身一礼。
这两个字让梅如海一下子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看着脸色不大好的韩惠珍,有些讨好的说道,“天晚了,你,怎么来了?”
韩惠珍满眼冷意,对着脸色不大自然的梅如海道,“看来妾身来的不是时候!”
“怎么会……”梅如海一把拉住扭身要走的她,对李清玉道,“你先回去吧!”
李清玉什么都没有说,行了礼,便退了下去。
然,就是她这什么都不说,才更让人心生猜疑!
可韩惠珍还有事要求着梅如海,哪怕心里恼火,却还是压了下去,温婉一笑,将粥拿了出来,“妾身见书房的灯还亮着,便给老爷熬了碗银耳莲子羹,老爷,你尝……”
晶莹的玉碗往桌上一放,一旁一个同样的玉碗,却落入了韩惠珍的眼中。
不同的,只是那个碗是空的,看着残留之物,竟也是一碗银耳莲子羹,韩惠珍捏着玉碗的手,微微的颤抖一下,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原来老爷已经吃过了……”
梅如海却是接过了碗,喝了几口,可,实在是吃不下,便将碗放下,拥着韩惠珍,“泽儿怎么样了?”
“唉,还是那个样子呗!”韩惠珍长长的叹着气,随后往梅如海的身上一靠,轻轻地道,“不知蕊儿那边如何了?”
“哼,太子的目光还是太过浅显,早知如此,当年怎么会将蕊儿下嫁与他!”
说起燕涵予,梅如海就一肚子的气,“他还真以为西韩送个郡主过来,能嫁给他?就算他废了蕊儿,他也娶不到那个小郡主!”
这件事在京里闹的沸沸扬扬,韩惠珍又怎么会不知道,靠着梅如海,她问,“这话怎么说?”
“你还记得,当日奕王休弃素婉时,宫中出现的那个假素婉吗?”
韩惠珍挑眉,“被扔到太子床上那个?”
“嗯,就是她,我得到消息,有八成可以肯定,那个女子,便是西韩送来和亲的郡主。可见,奕王在西边关这四年,并没有闲着,也许,早与西韩达成了某些协议。”
韩惠珍转身,“这事当真?”
“应该不假,因为那女子,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来自何方,但,她却是随着奕王一同回京的!”
梅如海放开韩惠珍,看向窗外,他会毫无顾忌的将这些话说与韩惠珍听,是因为他信韩惠珍。别看她是女人,可她的头脑却比很多男人精明!
隔了半晌梅如海也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才转过头来,却见韩惠珍双眉微促,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是不是累了?”
韩惠珍恍惚一下,回神后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
“那就回去休息吧,我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好……”
听到梅如海的话,韩惠珍直觉他在说谎,可想到自己还有事求他,便继续忍了!
“老爷,妾身有一事相求……”
“你说。”
“妾身的娘家出事了。”韩惠珍话音一落,眼泪也落了下来,轻轻的抽泣起来。
“别哭,慢慢说。”梅如海急忙凑了过来。
“松儿那个败家的孩子,不知何故竟将那还算丰厚的家业全部输了出去,不但如此,还惹上了一条人命……相公,怎么办,韩家可就那一颗独苗,松儿他不能有事啊……呜呜……相公……我已经很对不起生我养我的爹爹了,如今我吃好穿好,奴仆成群,可他们,却从没拿到过我一丝好处……相公……你说,我是不是很不孝……”
韩惠珍那相公一叫出来,梅如海的心都化了。
他想到二十几年前,她把第一次给了他这个穷小子的时候,她一口一个相公,叫的他心花怒放,叫的他决定从此只要她一人,只是世事难料。
如今听到那久违的称呼,别说让梅如海把她侄子弄出来,就是将梅府拱手相让,估计他都能应下。
“就这点事?”
韩惠珍一愣,一双满是水雾的眸子看着有些哭笑不得的他的,愣愣的问道,“这这是小事吗?”那傻傻的样子甚是惹人怜爱。
梅如海伸手捏上她的脸,随后将她拉起来,“明天我会让人去办,走吧,咱们回去休息……”
“啊,老爷不是还有公务没办完吗?”此时的韩惠珍那一脸纯真的样子,别说是梅如海看了,就是梅素婉看到,也会对他竖起大拇指,真心佩服一下,真是好演技!
更是不废吹灰之力,就将梅如海拐跑了!
梅如海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为夫现在,只想办了你!”
韩惠珍顿时将脸埋进了他的怀中,透过他的胳膊看向南院,目露凶光,下践的sao货,就凭你也敢跟我挣男人?你给我等着!
——
第二天韩惠珍起的有点晚,一脸的疲色。揉了揉酸疼的腰,与两条吃不住力的腿,心底暗暗恼火,也不知道昨晚那sao货给老爷吃了什么,竟让他生猛如二十岁的小伙,害她这一夜都不得不去迎合他,竟然折腾到了天边放亮!
徐婆子伺候着韩惠珍洗漱过后,刚把早餐端上来,梅承良便在门口说道,“夫人,老太爷来了。”
韩惠珍捏着筷子的手一顿,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却抬起头,道,“嗯,你请老太爷进来吧!”
没多久,韩家老爷子又走了进来,只不过,这一次,比之昨天,还要急一些,“松儿要被斩立决了,快,快救救……”
“咳!”韩惠珍轻咳一下,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随后对徐婆子道,“将早餐撤了,我与父亲说说话!”
徐婆子应着,端了还没有动过的早餐一脸好奇的看着韩家老太爷那过于激动的脸,倒是没敢多留,退了出去。
韩惠珍转身便将门给关上了,“你又来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今天一早县衙发了通告,松儿被判了斩立决,就在今天中午,我能不来吗?”老爷子双眼赤红。
韩惠珍双眉不展,“不是说三天的时间吗,怎么这么急?”
“说是人脏并获,证据确凿,老汉要急死了,怎么就怎么就……”韩景祥一拍大腿,他恨不得那个被判的人是他!
“急?急你也得等着太师……”
“我等得了,可时间等人吗?太师上了早朝,还要忙公务,等他想起来,午时早过了!不行,你马上去给我救人,不然,不然就别怪我鱼死网破!”
韩老爷子说完这话,转身便走,一丝留给韩惠珍回转的余地都没有!
韩惠珍紧紧的捏着双拳,恨的牙根直痒痒!
——
“怎么样,韩惠珍有什么行动?”
梅素婉撇了眼又爬到树顶的碧瑶,轻轻的问道。
“哦哦,梅承良带着人去劫人,梅五去堵太师,分工倒挺明确的,看着韩惠珍这么不顾一切的,小姐,难道那真是她亲侄子?”
“你对几年见一次的侄子有这么深的感情吗?”梅素婉冷冷的笑着,韩惠珍这般积极,看来,那韩家老爷子一定拿捏着可以要了她命的东西!
“小姐!”突然碧瑶尖声叫了一下。
“嗯?”对于碧瑶那拨高的声线,梅素婉挑了挑眉,这丫头又玩什么?
“天,天啊,小姐,许是奴婢看错了……”表小姐?高家四姑娘?“不不……真的是四小姐,还有九小姐,来了来了骑马进府了……”碧瑶“咻咻咻”的从树上退了下来,脸色激动的犯起红润,对着梅素婉道,“表小姐来了,奴婢去迎迎……”
撇见碧瑶风驰电闪般的跑了出去,梅素婉目光悠长的看向门外,表姐怎么会主动蹬上梅府的门?
——
“小姐小姐……四小姐和九小姐到了………”碧瑶额头全是汗,她迎出去的刚刚好,四小姐与九小姐,刚刚下马!
这话音才一落下,小院门外,便响起了一声怒喝,“没长眼睛的***才,给我有多远就滚多远!”
听着这汉子味十足的声音,梅素婉抿着唇露出一丝笑意!
起身迎了出来,“四姐……”
那刚刚还冰若冰霜的一张脸,顿时化成了春日里的柔风,一个箭步上前,就将梅素婉给抱到了怀里,“想死我了!”
梅素婉回抱着她,随后分开,身子一璇,却还是慢了一步,高颖一拳头便敲在了她的肩上,“死丫头,还敢躲?”
“呵呵……”梅素婉立马傻笑。
“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通知我们一声,难道要等到七月十四那天再来府里吗?”高颖凤目一瞪,锐气逼人!
梅素婉揉着肩膀,继续傻笑,她能说,她都快忘了她还要成亲的事了吗?
“这不是还早吗,啊,呵呵……呵呵……”
“你啊,就装傻吧!”高颖伸手点着她的脑袋,拉着她走进了小院。
看着简陋的院子,高颖叹了一口气,“何必让自己这么委屈?”
“住哪里不是一样,再说这也不过就是个临时住所而以,而我,住的时间并不长!”
梅素婉亲自倒了茶,放到了高颖的面前,目光扫过那一直安安静静的九小姐高帆!
“小九……”
高帆脸色微红,却不输高颖的英气,上前一步,双手抱拳,“表姐,好久不见!”
可你若细听她的声音,你便会发现,她的声音相比女孩子来说,略粗略沉一些。
梅素婉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又长高了!”
高帆用力点头,“我正在努力长高长壮!”
这个孩子是二舅的遗腹子,当年高府出了事,所有的男丁皆被处以极刑,皇恩浩荡,留下一众女眷,这个孩子那个时候就落在了二夫人的肚子里,生她的时候,高府整个还被天家监视着呢,直到确定是个女婴后,天家的视线才渐渐的离开了高府!
毕竟一群女人,能蹦达出什么来?
高颖听到她的话,眼里快速的闪过什么,随后握上她的手,给她鼓励。
高帆重重的点了点头,看着梅素婉道,“表姐,祖母的六*寿快到了,这一次,祖母说要办的风光无限、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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