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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他看向林平,那深究的眼神,让人瘆的慌,“林平,我怎么听说你跟连城走的很近?拗”
连城——
闻言,林平下意识的别开眼,不敢去看慕子昇的眼睛,缓了缓,才打着哈哈道,“我跟连城?怎么可能啊,谁这么无聊在背后挑人是非,慕少,你别信这些,霍向风是你的情敌,我怎么可能跟他的人搞在一起呢!”
所谓,解释的越急,就越是欲盖弥彰。
慕子昇眯了眯眼,指尖,若有所思的把玩着手机,“最好是这样,要是被我发现你跟他走在一起,你该知道会有怎样的下场。”
林平听得冷汗连连,面上,硬是强装出一副根本不可能的轻松模样,“我当然知道下场了,慕少,我跟了你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背叛你呢,就算背叛我自己也不可能背叛你的啦!”
那笑容僵硬的,都快哭出来了。
慕子昇勾唇,饶有兴味的欣赏着他这幅表情,起身,捞了西服搭在臂弯上,“最好记住你的话,走吧,吃饭去。”
清冷的身影自身侧擦过,林平暗自舒了口气,额上,不自知的,已经布满了冷汗。
他跟连城的事,迟早会败露。
到了那个时候,慕少恐怕会气的掐死他,所以,他得事先给自己找个防护盾,如今,能制住慕少的,恐怕只有乔小姐了跖。
眼下,上上计,便是赶紧去抱乔辛雅的大腿!
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他一条小命!
……
翌日。
乔辛雅得了慕子昇的提醒,本想着今天请个假或者躲到外边去蹲点来避开慕荣华的亲自造访。
但,后来转念一想,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该来的,总会来。
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战战兢兢的赶到办公室,迎接她的,是两大束玫瑰花,与昨天一样,每一束,都是十一朵玫瑰。
想必,又是某个人的杰作了。
心情复杂的签收了,捧着花刚落座,手机响了,是慕子昇打来的。
她清了清嗓子,接起,“以后能不能别送花了?”
想要别的?列个清单给我,我好送去。
“……”
她的意思,被他故意曲解,乔辛雅抽了抽嘴角,声音,也跟着沉了下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追你,看不出来么?
“……”
乔辛雅缄默,发现花束上放着一张卡片,和昨天的一样,想了想,捻起,翻开——
适时,慕子昇见她不说话,只好自顾自的说了下去,送你两束花,一束扔着玩,另一束摆桌上吧,给我点面子。
“……我不会接受你的,你别费心思了。”
别把话说的那么满,你现在不接受我,不代表以后不会接受我,辛雅,我乐意在你身上花心思,也乐意等你。
“随便你。”
话落,便切断了电话。
乔辛雅眉头轻拧,指尖,缓缓滑过卡片上他亲手写下的字迹——
辛雅:
我知道你对我心存芥蒂,今天,我跟你讲讲我在你手机上装监-听器的事。
你刚回国,我的本意很简单,是想知道你每天在做什么,你现在的生活模式又是怎么样的。
尽管我知道这种方法不对,但是,我只是想多了解你。
当然,你要设计陷害我出-轨,实在是我没想到的,这点,你也有错,而且错的很离谱,别否认,也别辩解。
我是在追你,但这并不代表我会纵-容你,我反省我的错误,你也好好反思下自己的行为。
今天,就这样吧。
慕子昇。
……
“对,我有错,但比起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我这些错根本算不了什么,何况,我最后放弃了啊,又没给你下-药,是你自己假装醉酒跟人上了床,嗯,这上-床又摆了我一道,你厉害,你最了不起了,我怎么好意思让你追呢!”
乔辛雅磨着牙齿将卡片放进了抽屉里,而后,随手将一束花扔进了垃圾桶,另一束,则递给了旁边的同事,“送你了。”
他是霸道总裁,她不过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喽啰,跟他斗,就像是一个手舞足蹈的小丑在他这个满肚子坏水的谋者面前班门弄斧,最后还狠狠的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滑稽的很!
乔辛雅瘪嘴,脑子里,却无法不去细细思索着他的话。
这……应该算是对她的解释了吧?
解释为什么会在她的手机里装监-听器,至于发现了她的计划,也是歪打正着,以着关心了解的名义,为自己错误的行为开脱。
这,不太像他的风格。
严苛点来说,他是个不屑于解释的
人,如果做了,他会认,如果没做,他也懒得理会,任由外人去猜。
至于这一回,跟她解释的那么清楚,是因为在乎她的想法吗?
这一刻,乔辛雅突然迷茫了。
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这么做,真的是在追她?
并且……挽回她?
水眸,茫然后蓦地睁大,乔辛雅紧咬着下唇,胸腔中,被一种陌生的情绪撕扯重击着,脑电波,在这个时刻,忽然,停止了转动。
一直被认定的观点,顷刻间黑白颠倒,连带着她的心绪,也跟着沉-沦颠覆了。
慕子昇的话,十句里有九句半是假的,她现在,真的是半点也摸不透他的心思了。
这个男人,该不会真的喜欢上她了吧?
不过——
这真的很不可能啊……
乔辛雅想的头大了,双手,使劲的揉着发烫的脸蛋儿,正想去洗手间掬把冷水醒醒脑子时,外面,忽然闹哄哄了起来。
连坐在最里头办公室的许魁也给惊动了。
鬼斗杂志社资金紧缺,这段时间被银行天天催款,许魁这颗心肝儿每时每刻都提在嗓子眼,见外面有动静,只当是讨债的人来了。
慌里慌张的出来,瞧着公司外那人头晃动的大阵仗,惊的忙躲到了乔辛雅身后,“小雅雅,万一那些人来砍我,你帮我挡着点儿,他们不敢动二少的女人。”
“……”
乔辛雅抚额,面露无奈,这个时候,公司大门被推开,气势凛然的进来数个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
视线,逡巡一周后,齐齐落在乔辛雅身上。
肃正身子,对着她,九十度鞠躬,齐声高喊道,“二少奶奶!”
这阵仗,吓得乔辛雅往旁边挪了挪,双手举起,交叉在胸前使劲儿的晃着,“不、不是,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二少奶奶。”
她的话,太轻,听在他们耳里,就跟棉花糖似的,软软绵绵的。
黑衣男人侧身,整齐划一的,让开一条道。
静寂中,响起拐杖击地的“嘟、嘟、嘟”的声音——
慕荣华拄着杖,脊背笔直,迈开的步伐,坚定有力,那一身的威严,教在场的人不敢做声。
连呼吸,都放轻了。
空气,骤冷。
愈加稀薄。
见着慕荣华,乔辛雅的心不由得紧了紧,眉,轻蹙后松开,颔首,低低的唤他,“伯父。”
只一声称呼,没有客套的寒暄。
对于他,她是敬畏的。
乔辛雅拘着自己,慕荣华见她这般,神情,缓缓的柔和了下来,虎目,环视了一圈,见那么多人围着,很自然的便吩咐了下去,“别杵这了,都忙自己的事去。”
他是个突兀的外来者,然,话音方落,那些人,便十分听话的缩回了办公桌上,只是,那余光还时不时的往这里瞟着。
至于许魁,默默的从乔辛雅身后出来,理了理衣领,而后,恭敬的对着慕荣华鞠了个躬,“慕老,您想喝点什么?我让人给你沏去。”
“不了,我就简单跟我儿媳妇说几句话。”
慕荣华面色淡淡,抬手挥下,办公室里,立即涌进另一帮人,手脚利落的将乔辛雅的办公桌整的焕然一新,办公椅,摇身一变成了豪华版,就连电脑,也升级成了最高配置。
至于那玫瑰花——
慕荣华是这么吩咐下去的,“办公就要有办公的环境,整这些花做什么,乔丫头,我帮你扔掉你应该不介意吧?”
在他看来,这花,必定是那些觊-觎乔辛雅的男人送的,这乔丫头,可是他认定的儿媳妇,怎么可能让别人追了去?
而乔辛雅,自是不敢违逆他的意思,点头,动了动那已然干涸的唇瓣,“不、不介意……”
“嗯。”
慕荣华点头,利索的让人将花拿走,这幅情景,看的乔辛雅的同事们直为慕子昇捏了把汗,这节奏,敢情是老-子来拆儿子的台了?
二少,你得挺住!
在场众人,心思迥异。
唯独乔辛雅,知道慕荣华这么兴师动众的目的是什么,见东西搬的差不多了,才出言打断了慕荣话的布置,“那个……伯父,这里人多,不太方便谈话,要不我请你出去喝杯茶吧?”
“请我?”
慕荣华听得失笑,眼角的笑纹皱褶,溢满慈爱的宠-溺,他摇了摇头,无奈道,“难得有个小辈请我喝茶,倒是稀奇了,好吧,我知道有家茶馆不错,乔丫头,走吧。”
话落,手臂,微屈。
乔辛雅会意,拎起桌上的包,而后,上前扶住了他,玩笑着道,“伯父,我这可是当着老板的面明目张胆的翘班呢,回头你跟我们老板说说,让他别扣我工资。”
“哈哈,你这丫头,那么点工资还宝贝着呢
?”
慕荣华欣慰的拍了拍乔辛雅的手,出了大厦后,先让她上了加长的林肯车后,自己才跟着坐了进去。
眼角余光,瞥见拐角处的闪光镜头时,不由得深了深。
只一秒,便恢复了正常。
面色平静的吩咐了司机开去茶馆。
……
这家茶馆,是慕荣华常来的,雅致的别间里,茶香幽幽,缓缓抚平着繁华城市里的躁动之心。
乔辛雅盘腿端坐着,认真的看着慕荣华展示茶艺之道,不由得,也来了丝兴趣,“伯父,这茶道……能凝神静气,能让我试一试吗?”
“你过来。”
慕荣华温言,乔辛雅走了过去在他身旁坐下,按着他的指示,一步一步做下去,但沏出来的味道,还是不够正宗。
“你的心还不够定,乱了。”
慕荣华尝了口,而后,毫不留情的将那杯茶倒掉,“乔丫头,你面上看着冷静清神,其实内心里很不安,就像浮萍,找不着依靠点,你的心……还缺乏一股安全感。”
缺乏安全感。
可谓,一语中的。
那澄澈的水眸,猛地收缩,而后,扩大。
乔辛雅诧异,面色跟着白了下去,见她这般,慕荣华将茶杯放进她手心里,“丫头,你需要一个人来照顾你,更需要一个人来给你安全感,在你心中,阿昇不是那个人选,但是,我还是想替他说句话,四年前,你逃了之后,他对你的感情,我看的一清二楚,他犯下的错,这几年已经偿还够了,所以,给他一个机会吧。”
“……”
他在给慕子昇当说客,乔辛雅听得明白,也不跟他拐弯抹角了,“伯父,不是我不想给他机会,是我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我和他之间不愉快的事情太多,很难再在一起。”
何况,他们中间,还隔了一个霍向风。
“看在我的面上也不能原谅他一次吗?”
“……对不起。”
乔辛雅垂眸致歉,慕荣华看出这丫头内心里的决绝,也不忍心逼她,执着茶壶的手缓缓松开,而后,拄着手杖坐了下来,“丫头,这几年,阿昇的烟瘾越来越重,晚上也经常酗酒,好几次喝醉了都会抱着我哭,跟我说怎么怎么对不起你,自己又是怎么怎么的混蛋,我看着也心疼。”
慕荣华老眼垂泪,乔辛雅摸了摸鼻子,总觉得他是在演戏,“伯父,我知道你想说他很后悔很自责,但是你描述的真的太夸张了,就算他喝得酩酊大醉,也不至于抱着你哭吧?”
话,过犹不及。
实在太假了。
慕荣华微怔,乔辛雅索性也不装糊涂了,将手里的茶杯一放,敛眸道,“我知道您今天来找我是想叫我去慕园住几天,但是我现在已经跟慕少离婚了,要是我搬过去,指不定被别人怎么说呢,伯父,你就行行好,让我过几天安稳日子吧,如果您实在无聊了,就过来找我,我很乐意陪您散散步沏沏茶的。”
乔辛雅这么说,慕荣华感到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要你搬进慕园?阿昇告诉你的?”
见乔辛雅点头,他气得直敲拄杖,“这小子,吃里扒外,我帮他追老婆他还不乐意了!”
乔辛雅:“……”
……
送走慕荣华后,乔辛雅的心一直不能平静。
她总觉得,无形之中,有一双手,正将她一点一点的往慕子昇身上推。
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直到,下班后去幼儿园接儿子,这种感觉,愈发的强烈了起来。
今天有课外活动,放学比平日略迟了点,乔辛雅停好车悄悄的进去,路过拐角时,却听到了那样的一段对话。
“乔怀瑾,慕澜北,你们连姓都不一样,还说自己有爸爸妈妈,你们的爸爸妈妈早就离婚了,你们就是单亲小孩!”
你给我闭嘴!
“别以为你爸是校董就来吓唬我,我爸妈怕你们,我可不怕!”
你再给我说一句,小心我揍你!
“来啊,我们人多,不怕你们两个!”
天天!妈妈说不能打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