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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幻影移形,米兰达搭着霍法的肩膀,出现在了位于山巅的传送阵。她跨入传送阵,绿火眨眼间将她吞没。
她带着神智不清的霍法出现在了英国的阴冷潮湿的地下。水流轰隆隆的从管道坠入泄湖,她冷冰冰的抓着霍法的腰,从传送阵里走了出来。
周边的那些负责记录货物的巫师一看米兰达提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家伙从火焰中走出来。纷纷上前,七嘴八舌的问道:“米兰达,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米兰达,发生了什么呀?”
“戈沙克小姐,价格应该怎么定?”
......
“都安静!”
米兰达刚刚发完火,气势依然凌厉,她一说话,其他人纷纷安静了下来。
然后她推了推自己的圆框眼镜,把下蹭的霍法往上提了提:“梦游者我已经解决了,绿可可价格提高两层。然后,你们抽调五十个防御司的人回来,去秘鲁那边,再派两个精神科的医师去那边,那边可能会出点小乱子。”
“是!”得到指令的巫师们纷纷有条不紊的运作起来。
人走的差不多后,米兰达又叫住了一个女巫,从口袋里抽出羊皮纸,对她说道:“爱丽丝,你去邓布利多教授那里报备一下,这几天我比较忙,请个假,市场协调的事情暂时由你负责。”
女巫点点头,接过羊皮纸,然后又看着米兰达手里提着的霍法,指着他颇为担忧的说道:“巴赫怎么啦,是...是喝多了么?”
米兰达摇摇头,“被那群神经土著下药了,不过死不了,你忙你自己的去。”
那女巫松了口气,把单子揣在怀里,幻影移形消失了。
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米兰达揉了揉太阳穴,神色柔和下来,她抓着霍法的手掌,把他搭在身上,轻声说道:“走,我带你回家。”
霍法依然深陷浓浓的幻觉之中,他依然能看见跳舞的少女,还有晃来晃去的银色头发。他勉强能听到水声,还有浓郁的潮气和身边柔软的身体,但并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他就以为是阿格莱亚,本能的伸出胳膊就想抱抱她,然后亲亲她之类的。
“别在这里。”
米兰达把霍法的脸推开,无奈叹息。
她把霍法带到了地下一角,一处幽暗的宿舍楼之中,架着他,将他带进楼道电梯之中,电梯里闪动着蓝色的魔法照明,能量有些不足。忽而明媚忽而晦暗的光线中,她半搂着霍法的腰,整个世界都随着电梯一起失重摇摆,迷离荡漾,最后张牙舞爪。
电梯时常停下,有几个同样住在这里的女巫进来,她们看见米兰达身边搭着的少年,惊讶过后便捂着嘴,挤眉弄眼的笑起来。
米兰达开始有些恼怒,但很快她就释然了,甚至瞪了她们一眼,然后撩了撩头发,回报她们以微笑。
叮咚,电梯到位。
米兰达一手揽着霍法,一手取出钥匙,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门框撞击风铃叮叮当当的发出悦耳的声音。
她把霍法拉进房间,脱掉鞋子,赤脚踩在光滑的青石地砖上,愉快的小鹿一般用后脚跟把木门关上。进门之后,她看着怀里傻笑流口水的少年,忍不住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一个响指点亮了荧光咒。
灰色房间不大却异常温馨,有床,有沙发,有厨房和浴室。
这里是她的屋子,这里是她的房间,这里一切都是属于她的。包括她怀里的少年。
没有多余的动作。
她带着霍法,把他带到了自己的床上,推倒他,然后摘掉眼镜,解开了自己的外套,急不可耐。不过当她轻轻爬到霍法身边时,她的动作却变得异常小心,她抱着他的脑袋,仔细的看着他的脸,那眼睛如同照相机深幽的镜头,要把他的面貌纤毫不差地拓印下来。
而后,她小心翼翼的亲了亲霍法的脸颊,他的鼻尖,还有她的耳垂,好像在品尝一杯珍藏了很多年的美酒。
得益于秘鲁巫师们的努力,他们成功“毒”翻了世界上最强大的巫师之一,此刻的霍法完全丧失了分辨能力,正是药效强烈之际。他立刻迎合着米兰达的动作、找到了她的嘴巴,动作和米兰达的柔和完全不同,十分粗暴。
两人在荧光咒的照耀中玩了一会儿游戏,衣服很快散落一地。
厮磨了片刻,米兰达好像听到那个家伙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话,听不清。
嘴唇缓缓分开,她抱着霍法的脸。
出于好奇,米兰达把耳朵贴在他嘴边,想听他究竟在喃昵些什么。
结果仔细一听。
听到另一个人的名字。
心脏剧烈一跳,仿佛在提醒她什么。
心情逐渐由陶醉变得痛苦。
就一把锋利的,飞快的,的弯刀,直插心脏,痛入骨髓!刚才有多热切,现在就有多难过。情欲和冲动如潮水般褪去。
米兰达面无表情的整理了一下肩膀的吊带衫,坐了起来。看着那个依然傻笑的家伙,这次却是想杀他的心都有了。
霍法还想继续吻她。
她打开了霍法。
无意识的霍法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不依不饶的纠缠上去。
啪!
她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霍法脸上。
直接将他打的转过头去,嘴角流血,摔在了枕头上。
“混蛋...”
她咬牙切齿的说道。
打完之后,她又是后悔又是痛苦,她再也不想再呆在这里了,她毫不犹豫的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鞋都不想穿就往外走去。
可当她刚走到卧室的推拉门的时候,身后传来小声的呼喊。
“米兰达...?”
少女扶着门框,身体颤抖不已,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米兰达...是你么?”身后又传来问话。
她红着眼睛转过头,看到床上的少年已经坐了起来。他揉着眼睛。朦朦胧胧的说道,“我...我在哪儿...”
看来那一巴掌让他清醒了不少。
只见他坐了一会儿,又瘫了下去,在床单上摸来摸去,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有水么,我...我想...喝水...”
见那人如此狼狈,米兰达深吸一口气,擦了擦眼角,然后冷笑起来。这一刻,她做出了什么决定。
她看见了自己门框柜子旁的一管口红,于是顺手拿起,擦了擦嘴巴,然后她转过身,姿态很是妖娆的靠在推拉门框上,妩媚笑道:“你想喝水?”
“嗯,我好口渴啊...”霍法神智不清的说道:“我想喝凉水。”
“求我呀。”米兰达嘴角咧出锋利的弧度。
霍法嘟囔:“一...一杯水,也要求么...”
“当然,这是我家,什么都是我的。”米兰达理所当然的说道。
“好啊,我...求...求...你....”
霍法口齿不清的求完之后,米兰达嘴角微笑消失,她拿起玻璃杯子,倒了点水,扭着腰肢,来到了床边。
霍法伸手想去拿水杯。
却被米兰达伸手阻止。
她单膝跪在床上,侧身拿着水,看着霍法困惑的眼睛。
两人保持了这个姿势几秒钟。
米兰达笑了笑,陡然,她一把揪住霍法的头发,毫不留情,把他直接揪的歪过头去。那是极疼,疼的神智不清的霍法龇牙咧嘴,眼睛都歪掉了。
“我要你记住我是谁,霍法.巴赫。”
贴耳说完,米兰达仰头喝下一口水,扔掉杯子,然后用嘴重重的封住了霍法的嘴巴,将他压在了身下。
黑暗中,荧光咒熄灭。
...
...
...
那天晚上,霍法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他梦见自己遇见了一片棕色的森林,森林中有一道狭小幽深的小径。他顺着小径一路向前,路上泥沼无数,只要踩歪便会深陷其中。
一路惊心动魄。
等他终于穿过了那条小径,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苍茫而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那草原的广阔和苍凉超出了人类想象的极限。
看见那草原,他只想奔跑,一路向前。
于是他变成了一匹马,撒着蹄子,快速奔跑来。那狂奔给他带来了自由的喜悦,那是难以想象的灵魂颤栗。
只是,冰凉的水滴落在他的脖子上。有些不应景。
他莫名其妙的回头看了一眼,尽管马并不能扭头看自己的后背,但他还是把脖子歪成了一百八十度。原来他的背上还骑着一个女孩,那女孩是谁霍法不甚清晰,她可能是阿格莱亚,也有些像米兰达,甚至有点像那个秘鲁巫师献祭给他的少女。
她骑在霍法身上无声的哭着,就这样一直哭,一直哭,眼泪和短线的风筝一样。
霍法觉得很难受,不仅是因为她一直哭,还因为她的重量压着他,令他不能全速的在这片广袤无垠的草地上奔跑。
于是他跪坐下来,让那个女孩从他背上滑了下来。轻巧的后背让他感觉轻盈无比,他仰头发出一声狂野的呐喊。
鬃毛抖动,四蹄如飞,他在那片苍茫的绿色草原上再度狂奔起来,这一次,他速度极快,快到难以想象,他只想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再快一点...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这么做,但这草原无边无际,诱惑着他,呐喊着,奔跑着。
终于,在经过快乐至极的冲刺之后。
他不得不猛的停下脚步。
因为他面前出现了一条清澈的小河。
河水湍流,河床上有很多尖锐的石子,他必须要趟过河水才能到达草原的另一边。如果趟过去,他的蹄子可能会受到严重伤害。
不止如此,河对岸还有一颗不知名的绿叶树,那是这片草原上唯一一棵树。
一个灰头发的老者盘膝坐在那颗树下,低头静静的观察着河水。看见河对岸的那匹野马,他不由露出一丝微笑。
河对岸的草原依旧一望无际,霍法只有跨过那条河才可以继续奔跑,他很渴望像那个老者一样,去河对岸。他是如此渴望,以至于他抬起蹄子,打算趟过河水。
身后传来发疯似的哭喊。
那是他的名字。
他转身一看,那个骑在自己身上的女孩居然追了上来,她跌跌撞撞,膝盖和脚上磨的全是鲜血。她在哀求他不要过去。
霍法纠结极了,不停的在河水边打着转转。
河对岸那个老者缓缓扶着膝盖站了起来,他微笑着转头离开,进入了河对岸的草原深处,了无踪迹。
强烈的不甘击中了霍法,他向河水踏去,锐利的石头立刻让他产生锥心的刺痛,他大喊一声。
猛的从床单上坐起,一身冷汗。
...
...
...
房间里空荡荡的,十分安静。
只有钟声在滴答滴答的摇晃,那是挂在墙上的猫头鹰挂钟。
一些黯淡的黄色光芒从窗户外照了进来,那是挂在窗户外的风信子灯。远处有什么人在说话,听不真切。他躺在一张不算大的单人床上,身边有一组简单的单人沙发,推拉门外是冰箱和洗碗池,冰箱上粉色的便签表明着屋主人的性别。
这是米兰达的屋子么?
他醒了过来。
梦境迅速被遗忘。
混沌的幻觉消失,霍法感觉大脑神轻气爽。好像他自出生起就从来没有这么爽快过,他大脑轻松的甚至可以立马背下一整本厚厚的拉丁语词典。
为什么会这么清爽?
困惑的霍法独自坐在床上,渐渐记起了发生的事情,他陪米兰达去秘鲁处理什么绿可可价格的事情,结果无意中用心流咒炸断了一座山,结果被当地的秘鲁巫师奉为神灵供奉起来,最后他们好像还给自己烧了什么古怪的烟雾,自从那一刻起,他的意识便趋于破碎,只记得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
七彩的头冠,跳动的土著,震耳欲聋的鼓点,高耸的金字塔,金字塔上的仪式,还有...米兰达...地下泄湖...房间...口渴...疼...
顿时,米兰达的脸鲜明起来。因为霍法想到她抓着他的头发,恶狠狠的那句话——我要你记住我是谁。
他摸着自己的头顶,脸色瞬间苍白。
“完了...我做了什么...?”
“哇!”
他发出一声惊呼,赶紧重新把被子捂上。做贼一样到处看,房间里没有人,也没有其他声音。
他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语无伦次的重复着什么,好像有什么人在拿锤子咚咚咚敲他的头,把他头敲的晕乎乎的。
“no...no...no...no...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自言自语好一会儿,他才从那种晕眩中回过神来,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开始翻箱倒柜的找米兰达。他找了床底下,打开柜子,好像米兰达会躲在里面跟他捉迷藏似的。
但毫无疑问,她不在这里。
直到他猛地掀开浴室的帘子,唯有浴室微微滴水的莲蓬头显示这里的确被人使用过。
看到滴水的莲蓬头,他才觉得自己也得洗澡了。于是他把开关转到了冷水,让水流哗啦啦淋在自己头上,希望这样能让他冷静下来。
可若是去回忆细节,的确回忆不起任何东西,他彻底失去了对昨夜的记忆。
这郁闷让他恨不得拿脑袋去撞面前的白瓷墙。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怕撞坏了墙还得赔。只得把脸埋在手里,然后慢慢的撕扯起头发。好像这么做他能把自己脑子从头颅里面拽出来,然后把它扔进马桶里用水冲走,这样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明明他只应该击败西尔比,再回到五十年之后。明明他们是朋友...明明...
为何会发生这种事情?
毫无头绪。
洗完冷水澡,他又开始找自己衣服。
这一找,嗬!
刚刚他还没主意,原来自己床头有一叠衣服,被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那里。上面还有一块蓝色的浴巾。
霍法坐在那叠衣服面前,呆呆的看着那堆衣服,灵魂都要出窍了。
好一会儿,颤抖的低下头,把那块浴巾拿起来,嗅了嗅。
上面有淡淡的紫罗兰花香,那嗅觉瞬间把他拉回了七年年的霍格沃茨的火车上。他想起刚见米兰达的时候,她就帮自己叠过一次衣服。
然后又是二年级的时候,他在对角巷遇见米兰达,被她带进旅馆,借宿一夜,那一夜他同样在淡淡的花香和呼吸中度过。
还有四年前他抱在怀里的那只猫,两年前圣诞夜的夜晚.....过去共同生活的一些片断会有声有色极其生动地出现在他眼前,令他久久怅然。
顺着那香味,他脑袋移到了枕头上,把脸深埋在地面,那里的体香就像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了他,真实的不可思议,照映出他平凡与卑劣一面。
这是命运么?
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