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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玲和小雅至于选好了属于她们自己的房子,在程玲的蛊惑的下,她们选了半山最便宜的豪宅晓峰阁居住。这是半山面积最小的豪宅,最大的房屋面积也只有130平米左右,对于目前香港的房价来说,五百万港币就可以搞定。
周子夜填写了支票,也过去看了一下。小雅的房子是在30层,属于山景房,也就是不能看到香港市区的风景,只能对着山。不过既然小雅自己喜欢这套房子,那周子夜也没话说。按照小雅的需求,他请了一家设计所的专家重新设计,将这套130平米的房子只保留了两个卧室,专门设计了一间练功房。
房子的事情还没有安排好,周子夜至于等到了程宁报喜的电话。“目前争论已经告一段落,这次你的计划很有可能实现。”
周子夜不安了半个月的心终于落下了一半。程宁能够给他打这个电话,说明事情已经成功了大半。而在这其中,若是说程宁没有出大力,周子夜肯定不会相信。“我该怎么感谢你呢?我的好姐姐!”
程宁却有些不好意思了。“臭小子,知道谁对你好就行了。”
没过两天,周子夜接到了戚瑜的电话。“周总你好,对于你申报的计划,有关部门已经做出了决议。请你在方便的时候来我们办事处,我们将就这件事情的结果给你做一个通报,并且有些文件也需要你签字。”
“我现在就有空,不知道戚主任现在忙不忙?”周子夜为了这件事等待了半个月,也急着想知道最终的结果是什么,可不想在拖延下去,让自己一直挂念着。
“那好,我在我们办事处的办公室等着你。”
住在半山就是有这点好,到中环办事很方便,开车沿着山坡下去就到。周子夜这次留了一点心眼,他可不想进去容易出来难,特意叫上了堂弟周子阳跟着一起。快到了地方,周子夜跟他说道:“等会我从地下停车场进去,如果一个小时还没有出来,你就把车开到外面的大门口那里等我。如果有记者问你,你就说我到这里是为了筹办一个慈善基金会,针对贫困地区的学生建立的基金,所以才过来寻求内地政府的支持。”
周子阳问道:“哥,你没干违法的事情吧?!我怎么觉得提心吊胆的。”
周子夜笑道:“没事,我也只是以防万一。”
他将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在电梯口获得了进入的信号后,摆了摆手,周子阳就驾车驶离了这里。周子夜进了电梯,发现里面并没有楼层的按钮,可是电梯自动就开始上行。他一动不动望着着玻璃镜面里的自己,他确定,此刻最少有两个摄像头对准着自己。
电梯停了下来,门一打开,两位位二十多岁的年轻的工作人员等候在电梯口,挺拔的身体显示出他们军人的出身。跟周子夜点了点头,其中的一位说道:“你好周总,安全条例所限,我们
必须对你所携带的东西做一次检查。”
周子夜点了点头,在旁边的桌面上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手机,钱包都掏了出来。他们用扫描仪在周子夜的身体四周过了一遍,才让周子夜将东西又装了回去。
虽然门卡很严格,但是这里的设施却很一般。周子夜一眼望过去,跟一个工厂的办公室差不多的布局,所有的人都在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事,但是也都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周子夜这个外人。
穿过了大厅,周子夜被带到了靠里的一间办公室门口。还没有等这工作人员敲门,戚瑜就打开了房门,笑着说道:“欢迎你,周总。”
周子夜笑说:“相比这样的场合,我更愿意跟戚主任有机会在一些轻松的地方喝喝茶。”
戚瑜没有了上次见面的火气,也接受了周子夜的橄榄枝,笑着说道:“我以为周总这么年轻,会更喜欢一些西洋玩意。”
周子夜笑道:“我连自己国家的东西都还没有研究透,哪有闲心去关注外国的玩意,除非这些东西可以给我带来好处。”
戚瑜点了点头,那两个工作人员就敬礼离去。她向周子夜伸手示意道:“请进。”
戚瑜的办公室看起来很简陋,除了一个保险柜比较引人注目,跟一般的办公室没有区别。一个书柜,一张办公桌,一套可以容纳五个人坐下谈话的沙发,一台饮水机。
戚瑜没有坐回办公桌前面,而是请周子夜在沙发上坐下,她给周子夜接了一杯水,坐在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周子夜笑道:“戚主任这办公室恐怕比国内乡镇干部的办公室都要简陋,这配置也太差了吧,我看这电脑都已经是过时的了。”
戚瑜笑道:“我们的经费有限,自然比不过你这个大老板。听说你在国际金融中心一下子就花了九亿买了三层楼,我们怎么能比?!”
周子夜笑道:“我们搞投资的,就是没钱也要装的有钱,面子有时候比里子更重要。”
戚瑜点了点头,说道:“不过以你赚钱的速度,说没钱就显得太虚伪了。我很好奇,这短短九个月的时间,你是怎么把一千两百万没有变成二十多亿美元的?”
“运气加上实力。”周子夜向国家申报的资产是将近三十亿美元,这当然不是他的所有资产,狡兔还有三窟,他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底细都透露出去。
戚瑜没有在这方面继续问下去,从办公桌上面拿过了一个文件袋,递给周子夜说道:“这里面有一些领导对你申报事宜的批示,并且有我们对你这件事情的会议评议结果这些底细你看看就好,就不用留存了。”
周子夜接过了文件袋,将里面的资料抽了出来。入目就是他自己的申报资料,不过已经是复印件了。翻到最后。密密麻麻有不少批示,还有签名,其中有不少都是如雷贯耳的大人物,并且越往下,地位越高。
从上面的签名,就可以发现领导们的思想转变,中层领导对这件事情是排斥的,可是到了上层,有些批示就比较有深意了。
例如其中一位大人物根本没有就周子夜的申请做表态,而是写了一句‘与时俱进,报效祖国。’
最后的一个签名算是一锤定音的批示。写的是‘不支持,不干预。’
周子夜又接着往下看,这才是真正决定他结果的判决。这种花团锦簇的官面文章,周子夜很不习惯,第一遍看完,竟然感觉是不同意他的申请。他抬头看了一眼戚瑜,觉得这件事情应该不会是这个结果,又重新看了第二遍。
这一次,他终于在其中的两句话里面看出了味道来。其中一句是‘在新形势的国际环境下,我们不能墨守成规,而是要解放思想,与时俱进,将国家的国际竞争力扩大到社会民生的各个层面。’
还有一句就是:‘针对日益复杂的国际环境,我们要有更灵活更有效的方法来应对。’
这两句话被夹在两满页的话里面,要是不注意,还真的领会不了其中的含义。要是周子夜只是一个25岁的年轻人,恐怕也不能真正的参悟。
周子夜沉默了许久,确定了这件事算是通过了,满怀惊喜地问道:“戚主任,我这算是拿到尚方宝剑了吗?”
戚瑜笑道:“没你想的这么好,想要国家允许你的行为,你也必须接受国家的几个条件。”
周子夜点了点头说道:“这是应该的,请说。”
戚瑜却示意稍等,起身按了桌上的通话器说道:“请将袁主任和张助理叫到我的办公室来。”她这才回头说道:“按照规定,我在向你通报的时候,必须要有两位以上的工作人员在场,确定我所传达的命令是正确的。”
周子夜点了点头。不一会,一老一中两个男人进了办公室,周子夜起身跟他们分别握手,寒暄了几句,都做了下来。
戚瑜将桌上的一个文件夹在手中打开,看了看众人,然后念道:“关于广博公司申报武装力量的031215号决议,我在此代表组织,向申报人周子夜宣读有关条款,在此期间不得喧哗,若有疑问,我其后将代表组织对具体事项做进一步的解释。”顿了一顿,她继续念道:“广博公司是一家具有国际视野的资源类公司………………”
戚瑜的声音抑扬顿挫,将一份决议念的层次分明。周子夜归纳了一下,主要就是有几个条款:一,组建武装力量必须是在党和国家的监控管理之下。二,武装力量的武器选择范围控制在轻武器的范围。三,周子夜虽然具备武装力量的名义指挥权,却要遵从党和国家的领导。四,武装力量不能主动挑衅,违反所在国的法规。
周子夜沉默了好一会,这些条件不出他的意料,国家不可能让他自由操控一支武装力量。但是面对这简单的书面决议,其中还有很多问题需要商榷。
比如说,武装力量在国家的监控管理下,这中间的尺度就很大,可以只派几个人看紧周子夜的一举一动,也可以直接派人接手管理权。武器的选择倒还好说,国家肯定不允许这样一支力量装备坦克大炮,洲际导弹这些东西,周子夜也没有想拥有这些,只想装备AK47这样的武器就足够了。
第三条就很有意思了,既然武装力量被国家监控管理了,周子夜为什么还要接受领导呢?又是怎样的一种接受方式呢?最后一条也很玩味,什么叫主动,什么叫被动?真要是想挑事,随便都有很多的借口可找。美国攻打伊拉克,法国揍利比亚,都是占理的吗?关键还是看会不会做事,会不会造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