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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小心中大喜,因为,萧念愿意给她修改计划表,就表示他接受她的道歉,不再生气了。
大喜之际,她又拿起计划表,一看……哇塞……
萧念真是对她太好了。
计划表在他修改之后,每天的补习量都增加了三、倍、以、上。
宁小小拿着计划表的手都抖了:“三……三倍?”
萧念又继续兀自看书,随意接话:“才三倍。”
“三倍是多少啊?”原来手抖是因为不明白。
“……”你的算术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瞧萧念不想理她,她又转头问旁边的方怡兰:“那就是多少?”
方怡兰老实解释:“譬如,原来一晚上预计背下两章心法,现在就要一晚上背下六章。”
原来这叫三倍啊……
宁小小想哭了。
但,这可是她自己挖的大坑啊。
反悔……无效。
“好吧,三倍就三倍,我宁小小虽不是大丈夫,但做人也是一言九鼎的。”豪情壮志又来了。
“哦……”由始至终都态度淡淡的萧念,冷不防给她当头一棒,“作业呢?”
“啊!糟了。”昨晚那么闹了一闹,还哪记得做作业啊?
这下死定了,郝老师绝对不会放过如此完美的惩罚机会。
不行不行,垂死挣扎总好过坐着等死,能做一点是一点吧。
于是,她开始奋笔疾书。
于是,邻桌的他不由暗里偷笑。
结果,离上课只有那么丁点儿时间,一晚上的作业量肯定是完成不了的。
瞧着郝老师一张一张的翻看着那叠新鲜交上去的作业,宁小小的小心肝都快要跳出来了。
但奇迹的,整叠作业都翻完了,郝老师竟然没有点名批评她。
莫不是郝老师没发现她缺交?
真难得啊,郝老师是出了名眼尖的。
想来,今天真是幸运的一天呢。
余光看见宁小小那张喜滋滋的小脸,萧念也心情大好。
傻瓜,谁能逃得过郝老师的法眼呢?
是他昨夜心情平静下来后,料到她定然没写,于是心下一软,便帮她写了。
算是昨夜害她伤心的补偿吧。
下不为例呢。
课后,方怡兰和花痴仨已经迫不及待的拉着宁小小到“老地方”学舍后面的空地聊天。
她们都很好奇宁小小和萧念……的伤——宁小小的唇和萧念的额角。
她们除了追问昨晚所发生的事,便是猜测昨晚所发生的事。
经过四人一番无限想象,拼凑出来的“真相”如下:揣着一颗总攻心的学渣想扑倒学霸,但学霸岂可能甘愿当一个小受?于是男神学霸反咬一口,学渣总攻瞬间逆转成总受,结果翻云覆雨之际,磕伤碰伤在所难免,彼此都留下了那啥的痕迹。
宁小小极力否认这无理兼无聊的猜测,但四人根本不相信,然而,她越是否认,四人便越是认定她已经成功搞定了男神。
不过,这些都是大家茶余饭后的娱乐谈资,不足为奇,而最让人刮目相看的是,经过这么一次闹腾,宁小小似乎真的对自己有了不一样的要求。
上课认真了,精神集中了,以前老师提的问题她是一问三不知,现在渐渐的,偶尔也会有一些简单的能答得上来。
对于各式各样的武功秘籍,她一直都是不甚理解的,也没有那个心思去探究,但是现在倒是好学多问了,常常不厌其烦的要萧念解释给她听,练武的时候也特别带劲,招式挥洒起来也开始有模有样了。
而最令人开心的事,便是在一系列的小考中,宁小小都能顺利通过,没有挂科。
当然,宁小小在这当中的努力,萧念是看在眼里的。
她很坚持。
很多个晚上,冷月已经高挂星空,但宁小小依然坚持不懈的在书房向萧念讨教各种武功秘籍或内功心法。
萧念怕她熬坏身子,很多时候都会心疼她而劝她早点睡:“小小,已经夜深了,不如……”
但一个人一旦下定决心,骨子里的那份倔强也会随之被唤醒。
宁小小拍着胸口打断萧念的话:“没关系,我还不困。”
瞧着她眸中的那团火,萧念又觉得实在不好打击她那高涨的热情。
“嗯,好吧,这部分呢……”萧念打算继续给宁小小讲解,但才眨个眼,他便发现……
宁小小已经坐着睡着了,而且还打起了呼噜。
萧念低低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宠溺的抱她回寝室,轻轻的放在床榻上,细细的给她掖好被子,而后在床边默默的陪坐大半个夜晚,将近天明才离开。
一个人要是真用上心去追求的话,就会有压力,正如现下阶段的宁小小,加上她睡觉的时间和规律都与以前懒惰的时候大相径庭,于是作为女子的她,身子难免一下子调适不过来。
这两个月的葵水,乱了。
间隔时间短了,来的时间长了,而且来的时候还肚子特痛。
这让她也是极苦恼的。
但为了不影响学习进度,她强忍着不说,坚持练功,天天晚睡早起,如此一来便更加恶性循环。
终于,在一次后山练习中,她累倒了,过量的葵水染红了点身下的白色院服。
接下来的几天,萧念给她请了假,让她在寝室休息。
起初她是不肯的,但萧念强制禁足,她只好勉为其难的乖乖在寝室睡了几日几夜的好觉,外加一日三餐黑如墨汁的汤药。
宁小小以为那些难以下咽的汤药只是喝几天,谁知道她恢复日常上课后还是得继续喝。
这么连续喝了两个月,效果还真是立竿见影。
瞧她气色日渐好转,萧念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这个月正常不?”
宁小小点了点头:“今天刚来,算正常吗?”
她觉得很巧,她今天刚来他正好就问了,不曾想过他是算着日子的。
萧念:“嗯,勉强算。”
宁小小:“正常就不用再喝药了吧?”
萧念伸出食指摇了摇:“药不能停。”
宁小小苦逼的扁嘴:“为什么?”
“正常了仍要调理。”萧念将桌子上的那碗药端到她面前,便是一副要喂她的架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