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戏耍神策。为夫闷,让为夫抱抱!

折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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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2】戏耍神策。为夫闷,让为夫抱抱!

    萧薰儿的人果然是有些本事,在不引起皇帝猜忌的情况下直接将暗地里的人耍得团团转,这样做同样需要冒着极大的险。

    看在萧薰儿能做到了这份上,容天音便觉得够了。

    皇帝安排在她身后盯着的人她并没有真的想动,只是想借这点来的试探萧薰儿,等事情一过,她也便忘于脑后了。

    秋狝很快逼近眼前,容天音自那天被秦执摸了屁股后,就一直怀恨在心,有几次都想趁机摸一把回来,之后想了又想,才作罢。

    免得摸坏了她的手,替着她自己找理由。

    所谓秋狝,便是围猎。

    狩猎是人类最早掌握的谋生技能之一,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这样的朝代,狩猎逐渐也具有娱乐,军事等多重性质的存在,同时也成为习武练兵,强身健体,振奋精神,谋取收获的一项集体性的综合运动。

    所以,在每个朝代里,狩猎这东西必须要具有的。

    禇国更不例外。

    秋季的动物长得好,传统所言,围猎储备冬食。

    秋高气爽,丰收的季节,正好运行这样的运动!

    往年的时候,秦执这样病恹恹的皇子,是可以拒绝随行的,可今年的秦执却直接参与了。

    容天音从秦执嘴里听到秋猎的事,眼珠一抹流光溢彩放射,“你当真也要一起去?可是你行吗?”

    秦执笑言道:“小音不是想去吗?为夫若不去,你怎可随行?”

    说得好似一切都是为了她般,容天音瘪瘪嘴,“我可没要求你一起去,别到时候你这破身体受不住。”

    “为夫还没有那么弱,小音莫要太担心了,能将你带上马的气力还是有的,”秦执笑笑。

    “我自己可以,谁让你带了,”容天音觉得秦执当自己是泥捏的泥人了,搞得好似她什么都不行似的。

    秦执柔和一笑,没再和她呛声。

    容天音觉得无趣,只好将手里的刚热好的茶水放下,开始给他准备一些秋狝所需的东西。

    之前没有收到这个消息,她是一点准备也没有。

    因为秋狝比冬狩要盛大一些,随行的都会有宫里的娘娘,官员的家属等。

    虽然文臣只专攻文这块,可在武道上还是十分的热衷的,一个人有了强健的身体才能活得更长久些。

    禇国对官员的赔养还是有些不同的,起码知道身体才是重要的财富。

    容天音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皇上离开了,那监国的事该交给谁来主持?”

    “禇国储君人选还没有废,除了太子皇兄,便没有其他的人选了,”秦执拿着一个折子,似无聊地阅了起来。

    容天音愣了愣,“皇上这就要恢复了太子的权位了?”

    那些权势可不都交给了她父亲了吗?皇帝那样又算什么?或者说,皇帝在耍着谁玩呢?

    太子先是降了,现在又扶了上来,可不是打了佘妃一巴掌,让皇后再压制着佘妃,这事怎么看都是皇帝在耍着玩。

    往后的想,若皇帝真的废了太子,那这王朝里可就不得安宁了,容天音想通了这点便看向秦执。

    没想到秦执也正看向她,两人视线在空中对撞了下。

    容天音慢慢地收回自己的神色,继续自己手里的动作,“王爷您就不恼吗?”

    秦执有些好笑地看着容天音侧过身的动作,随即听到她这句问话,真的思考了半会,淡声道:“也不是一些小事,有何可恼的?”

    小事?

    容天音抬头深看了眼他,遂又转开眼,“你就是个没脾气的,我也没指望能从你嘴里听到别的东西了。”

    不管恼还是开心,在这个人脸上看到的只有温和过头的笑脸。

    整天就知道笑,也不知道这世界有什么发笑的,容天音有些郁闷地想。

    “这次皇后留守,母妃会随行,能够随行的妃子,足以证明父皇的重视,这算是给母妃一点小小的补偿吧。”

    容天音愣愣地回头看已经低头看折子的秦执,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这是恼还是开心?

    “贤妃呢?她也要一起吗?”容天音问道。

    “贤妃这个人,并不重要,”秦执声音温淡听不出其情绪。

    容天音深深看着秦执,他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同时,也让她有些惊奇,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竟让秦执这样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来,对像还是贤妃,难道这两人以前有什么瓜葛?

    “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问王爷一句,”容天音顿了顿:“母妃上次发生的事……您老人家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这回换成秦执愣了下,“怎么突然想起这事?”

    “那天我去看过贤妃了,她的样子有些古怪,可能是我想多了吧,王爷不必放心上。”

    秦执好笑地看她,说什么不必放心上,这丫头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对容天音耍的小心机,秦执并没有戳破,“贤妃和母妃在宫中并没有直接的影响。”

    “哦,”容天音挑挑眉,不上当啊,那就没办法了。

    同样身为宫妃,怎么可能没有直接的影响,逗她玩呢。

    *

    翌日。

    容天音和秦执坐着寿王府自己的马车跟上了皇帝那支长长的队伍,容天音有些艳羡地看着前面潇洒策马而行的密麻人行。

    秦执靠坐在垫子上,随着马车的轻轻晃动发出低闷的咳嗽。

    因为他们出府最晚,只能远远的被队伍甩在身后。

    对这次秋狝,容天音也满怀着一种向往,策马奔腾在树林里,那是何等的恣意爽快!

    可是容天音知道,这样的愿意是何其的难,身边还有一个病秧子要照顾呢,虽说自己可以一甩他而去,皇帝在场,她也不敢过于张扬。

    否则前面那些怀疑只怕又引起麻烦了,容天音觉得自己忍得有些痛苦。

    “到了那边,我们就在原地骑两下马,不跑,”容天音用充满希翼的眼睛瞅着脸色苍白的秦执。

    秦执虚弱地闭了闭眼,再睁眼,“你若喜欢,为夫也不会拒绝。”

    “那就多谢王爷了!”

    容天音得到了想要的话,不由眯起了笑容。

    虽然她也算是骑过马,可那天的情况太糟糕了,现在有这样的好机会,总是该感受一下马背上那种美妙的感觉。

    注视着侧过去开心笑着的脸,秦执轻轻地摇了下头。

    容天音刚开始的时候还觉得有些期待的,可是等队伍越走越慢的时候,容天音已经整个人昏昏欲睡的躺在秦执的腿上了。

    马车走得太慢,差点让她没忍住下地步行。

    可能车夫要顾及到秦执病体的原因,马车的速度直接掉到了末尾,长长的队伍里,就数他们在后面走得跟龟爬似的。

    低首瞧着没形象躺在他腿间的少女,修长如竹的手轻轻抚着她洒在腿间的乌丝。

    柔和的触感让他微微闭住了眼,两人之间的氛围霎时间的温馨安宁。

    随行的官员有很多,皇子公主皆同行,所带行的东西也是多不能人抬,全程用马车运行。

    相较于其他人的行李堆满,容天音的行李可就简单得多了,一个小箱子,还有一个包袱,其他的都是秦执的药啊,衣物啊。

    两人的东西相加起来,也就是那么一些。

    所以,他们虽行得慢,可是车辆也是最轻便的。

    等容天音睡了一觉惊醒过来时,发现天色已经黑了,马车也停止了前行,就地平原的扎营。

    皇帝带着随行的都是一些精壮的武夫,每个人的身手都极不错,所以,他们这一路的安全也是不用担心的。

    皇帝出行,排场自然是彼大的。

    篝火烧起,将四面照得亮如白昼。

    “醒了?”

    秦执轻轻揉着腿部的麻痹,温声道:“可饿了?”

    容天音先是恍惚了好几下,才惊觉自己在的到底是什么地方,刚刚她又做梦了,梦见自己还被困在那个地方,醒来时,就在这里,看见秦执温和暖心的笑容。

    因刚睡醒而有些涣散的眼静静凝视着他柔和的笑脸,心房微微一悸,哑着声道:“已经晚上了吗?”

    “梦魇了?”

    容天音眨了眨眼,笑道:“做了一个怪梦。”

    “下去吧,”秦执没多问。

    容天音赶紧将手伸出去扶人下马车,在外头左右等了好许久的方拓,终于是见马车里有了动静。

    刚下马车,马上就感受到方拓投在她身上不满的目光,容天音有些无奈,不是她故意睡过去的,不知怎么的,枕着这个人的腿,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味,就不知不觉的睡过去了。

    还做了一个梦……一个真实的梦。

    “王爷,膳食已经准备好了,是铺地使用亦或是搬到马车边食用?”方拓没敢耽误秦执的用餐时间。

    容天音知道秦执身体不好,必须要安时吃饭。

    这次因为她睡熟过去了,还是靠着他睡着了,也害得秦执也跟着拖延了用餐时间。

    “就在那边用吧,不必那么讲究。”秦执虽然不常出行这样的活动,可也算是有些经验的。

    “是,”方拓并不找算要问容天音意见的意思,转身就去准备。

    容天音虚扶着秦执走过去,四面篝火燃烧得极高,路面看得清楚,地表平坦,到也没有让秦执磕着摔着。

    容天音和秦执在一块草平上用过膳食后,容天音就亲自给秦执煎起了药,因为在王府做习惯的原因,她这一系列的动作堪尔自然而理所应当起来。

    野生的知识容天音还是懂得的,曾经她就闯进丛林独自生存过两三年,在丛林里生活两三年的人,又怎么会是动手无能的。

    方拓几人看着容天音娴熟又利落地架起了三脚架,挂了一口小锅就开始熟门熟路的煎起药来,众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讶异。

    容天音到是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古怪,等煎好了药让秦执服下,她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小音煎出的药确实是有些不一样的。”

    正等秦执喝完药就走人的容天音突听到他说了一句,不由对天翻了一记白眼,“什么不一样,还不是那些苦得腻味的药吗?”

    秦执优雅地将空碗交给了容天音,拿着锦帕拭着嘴角,爱干净的程度实在让容天音有些难以苟同。

    秦执做为皇子随行,是没有人亲近他的,一是他在朝中没有结识的朝臣,二是他没有气力去和他们赛马,三是他的皇子身份。

    所以,可怜的容天音只能陪着孤家寡人的秦执了。

    “陪为夫走走,散散食。”

    “又走?”容天音想起那次的散步,现在胸口的位置还隐隐作痛呢。

    “小音是嫌弃为夫了吗?”秦执微笑,“还是惦念着那个人,让小音坐不住了?”

    容天音扶他的动作一顿,疑惑地抬头问:“什么那个人?”

    还有,她不是嫌弃他,她是真怕了他,怕和他一起又出了什么意外。

    “小音这便是在与为夫装糊涂吗?”温和的言语里尽是委屈。

    容天音抽嘴,“您老说什么啊,小女子听不明白。”

    “范峈这次是随行的,”秦执低低一叹道。

    “范峈?”容天音先是一懵,然后才想起这个范峈是何人时无奈道:“王爷您老可真大方,喜欢将自己人推给别人。”

    秦执到是被容天音这个所谓“自己人”弄得愣了下,然后轻轻一笑,“当初可是小音自个天天缠着范祀司,怎么今日却说出了这番不情不愿的话来了?”

    容天音心说,你就装吧,你不就是想试探我对范峈到底是什么个想法?

    “霄王殿下——”

    一道明媚的丽影缓缓靠近,人未到,见夫妻二人相搀扶的亲密画面,不由发出了声音。

    容天音一个抬头,便见兰蔻佟一身马装精精神神地走过来,能将马装穿得如此出色的,这兰蔻佟的身材和样貌是顶好的!

    “瞧,你的桃花逼上门了,”容天音拿手肘轻轻捅了下秦执的腰际,压低着声音揶揄道。

    “看兰小姐一身马上绒装,别样精神,想来兰小姐是要加入夺食行列了!”

    “夺食行列?”兰蔻佟没机会和秦执说话,就被旁边的容天音截去了话茬,不得不应付。

    “就是狩猎的意思,”容天音笑笑。

    “寿王妃话语总是那样幽默而新奇,”兰蔻佟得体大方的笑着道。

    容天音瞅着兰蔻佟的反应,笑眯眯的,“看兰小姐也是马术高手,要不这样吧,我正想着找个人教骑马,兰小姐和我都是女的,就没有避闲的说法了。”

    兰蔻佟勉强地笑了笑,“寿王妃说笑了,马术精湛的女子并不只是蔻佟一个——”

    “可我就是和你亲一些嘛,来来,别害羞,教教我嘛!”容天音爽利地揽过兰蔻佟的肩头,带着她朝马匹的方向走去。

    “不,不是……寿王妃,蔻佟还是——”

    “什么不是还是的,我们就是探讨探讨一下马术,难道说兰小姐这是嫌弃我不会骑马了?”容天音一句不悦的话砸过来,兰蔻佟纵使是百般的不愿,也得硬着头皮翻上自己的马了。

    看着兰蔻佟利落上马的动作,容天音夸张地瞪圆了眼,发出赞叹的声音:“兰小姐,你果然是女中豪杰,连上马的技术都是这么漂亮干脆!”

    是人都喜欢被夸,看着容天音自降自己抬高她,兰蔻佟心里还是彼为高兴的,竟勒着马缰,真的在场地上豪情地策马奔驰着。

    热闹的篝火旁边,听到了马蹄奔跑的声音,不由转过身去,看见一抹丽影在马背上闪闪发光,四下叫好声不时的传来。

    容天音看着兰蔻佟在众人的追捧下越策越嗨,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悻悻地转身走开。

    等兰蔻佟自己发现被容天音耍的时候,已经晚了。

    秦执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容天音一系列的动作,嘴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容天音没察觉到秦执现在的笑容和以往有什么不同,有些不太耐烦地道:“那女人打发走了,可以散步了?”

    秦执发出又轻又低的笑:“还是小音的法子管用!”

    “行了,别给我拍马屁,”容天音哼一声,被他笑得浑身不自在地匆匆几步走在前面。

    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看不爽那兰蔻佟,虽然那女人一副小白兔的纯良模样,可是她就是见了兰蔻佟不爽。

    他们扎营的地方近一条小河流,秦执和容天音沿着这条小河由上向下缓步走去。

    秦执落在后一步,容天音走在前,两条身影被远处的篝火斜照在波光之中,斜斜地挨在了一起。

    容天音无聊地拾起脚下的小石头朝着小河里丢弃,随着她的投郑发出轻轻的咚咚响。

    秦执踏着稳健的步伐,亦步趋步地跟着。

    拂在他们二人身上的光,越发的柔和了。

    容天音心里有点小郁闷,这人还真是光散步,一句话也不说。

    咚地一下,将手里的小石子投掷进水里,打出一簇小水花,一个抬头间,只见暗夜下的树杆之后立着一条素色身影,白如雪的发丝随着吹过来的风飘着向后,划出一条条好看的弧度。

    容天音步伐微微一滞,眼中流光微转,走到一块头颅大小的石头前,搬起,朝着那边狠狠地一丢。

    “咚!”

    一阵雪白的水花猛然溅起,打湿了那人的衣裳,还有那神俊的脸也被打湿了一些。

    清凉的水花飞到身上,避不及时的神策猛地转身过来,一下子就对上少女蕴含流光溢彩的黑眸,里边漾着一圈圈细小的涟漪。

    神策淡若如水的神色有些微异,随即很快的掩饰着。

    看着神策那染湿的衣袍和脸,容天音哼哼一声,“我没拿石头砸你脑门算你幸运的了,巫婆,你怎么也跟着一起来了?你不好好呆在沧海城里,干嘛又跑出来祸害人。”

    正好她郁闷着呢,拿你来出出气。

    神策面上没有一丝情绪,慢条斯理地拍掉衣衫间的水渍,拭去面上的水。

    “寿王,寿王妃。”

    “神隐者这次竟陪同前来,彼让本王有些意外。”

    “在下觉得出行走动,也不失为一件妙事,”话虽是这么说,可这人脸上没有一丝变动的情绪,淡淡的,像是没有人类情感的木偶。

    “哦,”秦执的笑还是那个笑,也没有变化,“神隐者也有这等想法,也是绝妙!”

    神策看着秦执,没再回应。

    “死巫婆,上次的账我记得可清楚了,你可别想跑,”容天音愤恨地瞪着他,说出威胁的话:“否则,我会让你知道逃跑的后果。”

    所以,你就乖乖的承受她的报复吧。

    神策终于是转身过去看容天音,神色淡如水,容天音有种被他藐视的错觉。

    恼意涌上头,容天音突然蹲下来,在岸边顺手抓了一把泥巴,在秦执含笑的目光下匆匆走向神策,只见容天音毫不留情地将手里的泥巴狠狠地朝他身上捻去。

    霎时,那间原本素净的袍子,马上被容天音蹂躏得体无完肤,神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任她作为。

    见他毫不动作,容天音玩上瘾了,又弯腰抓了两把糊上他的身上。

    看着神策满身泥巴的狼狈样,容天音心里舒畅了许多。

    神策不是不想避,在少女勾着邪肆笑容向他走过来时,身体完全就被定住了,本能的反应都被容天音大胆又幼稚的动作定死了。

    “咳咳……”秦执低低地咳了起来,瞥了眼狼狈不堪的神隐者,再看洗着手的容天音,勾着淡淡的微笑道:“小音,夜深了,我们也该回了,莫要再打扰神隐者赏月的心境!”

    赏月?

    天上连颗星都没有!

    容天音拍拍手,再甩甩,听到秦执的话,欢快地蹦回他的身边,脆生生应和着:“好!咱们回去睡觉!”

    看着容天音弯着嘴角,好心情地扶着自己的小模样,秦执加深了嘴角的笑。

    只是在某一天后,也不知道秦执还能如此对着神隐者笑得出来否?

    夫妻俩回走了,只剩下了神隐者飘着一头雪发立在原地,远远的还能看到他身上恶心的泥巴。

    风吹得越发的凉了,神策压着心里那一点点的微动,转身朝着自己所在的帐营去。

    一路回走,引来不少惊骇呆滞的侧目。

    面对众人的愕然,神隐者依旧能保持着他老神在在的风度,不紧不慢地踱步回营。

    *

    昨夜的小恶作剧后,容天音今天坐在马车内,心情彼是不错。

    翌日中午,他们又在一个地方搭火造饭。

    容天音陪着秦执坐了好一会儿,实在坐不住了就随处走走,秦执吩咐一句让她别走远便靠着马车闭目假寐了。

    容天音闻着饭香过去的,见一丫鬟捧着精致的菜汤过来,容天音截住她,“汤闻着很香,给谁送去的?”

    那丫鬟见是寿王妃,眨巴了下眼道:“是给神隐者帐营内送的。”

    “神隐者啊!”容天音摸了摸下巴,突然凑近汤水闻了闻,“让我闻闻,以后回家也做这样的!”

    见容天音伸就要拿汤,丫鬟有些为难地道:“神隐者已经在等着了,皇上交待了,不能怠慢了神隐者,寿王妃,您看……”

    “行了行了,走吧。”随着容天音不悦的摆手间,一抹淡淡粉末落在汤内。

    丫鬟连忙端着就走,容天音装着向前走两步,见丫鬟不注意,跟在了后头靠近了神隐者方向。

    因为临时造营,神隐者就在自己的马车内用饭。

    容天音站在不远处左右等了半个时辰左右,便见那丫鬟将半空的汤碗之类的用具搬了出来,眼底抹上一片喜色。

    她配制的东西,就是高手未必闻得出来,那汤水又是那个味道,更是闻不出半丁点来了。

    “寿王妃。”

    守在神隐者身边的人,对容天音招呼一声后就没再理会她。

    看着守在几十步开外的几人,容天音知道这只是皇帝随意安排的人,对神隐者可不会尽心,是以,便没有人拦着她靠近。

    用过饭后的神策,只觉身体有些不对劲,刚要运功,便听到外面的声音,然后唰地一下,他马车的帘子就被掀开。

    看着端坐在马车中的白发男子,容天音眯着笑眼上上下下瞧着他,那眼神极是暧昧得很。

    “巫婆,你脸色不太对劲啊!”

    “是你,”神策声音没有浮动,仿佛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

    “神隐者无七情六欲的说法,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我向来觉得一个人就该有那么一点点的***,身为男人的神隐者,该是憋久了吧。有时候偶尔弄点不一样的感觉,也是不错!是吧!如若一个人真的没有七情六欲,那可不就可以羽化登仙了吗?”

    “是什么,”他眉都没有动一下,声音很平稳。

    但是容天音知道,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了。

    “我说你这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就没有预测到将会发生在你自己身上的事?你可是有预知能力的巫婆啊!不会不知道啊!”容天音无辜地盯着有些微红俊脸。

    这才是人类该有的表情嘛!

    “是什么,”他依旧执着相问,完全没有一点中毒的迹象。

    “不是说了,男人都该有点***的,怎么神隐者都听不懂人话了吗?”容天音轻轻一笑道。

    神策只觉浑身灼热,身体变得很怪,盯着容天音的眼神有些微微的化掉。

    容天音满意地看到神策那细微一变的神色,嘴角弯着笑容,霎时邪气!

    那流华如画的面容,令神策身体倏地紧绷。

    这是何药?如此厉害。

    是他大意了,竟中了这等下作的东西。

    “做为神隐者竟然连戒防这点常识都没有,我说你是太大意了,还是太自信了?”容天音看着神策难忍的样子,不由笑出了声,“好好享受这极乐的嗞味吧,跟在皇帝身边的漂亮丫鬟多了去,你随便找一个来发泄,会发现其中嗞味的美好!到了那时,你就不会想成仙,更不会说什么你无七情六欲这种东西了。”

    容天音放下帘子,又突地转回来掀开,里边的神策下意识地抬头看她,那总是无波无澜的眼有了丝丝意漾!

    “忘了告诉你,虽然这药可以用内力强制压抑着,可是随着你越发的压抑,发作的时候几乎可以吞噬你任何强悍的理解,这可是我特地调制的东西,个中美味自行享受!”容天音真想哈哈大笑几声。

    以她对神策性格的推测,他必然会强行压|制自己,容天音真的迫不及待想要看看神策到底能忍得到何时去。

    心情欢快的回到秦执的马车,见秦执早已备了饭菜等着她了,嘴角翘得老高,欢欢喜喜地和秦执一道用了。

    秦执见她如此愉悦,不由轻笑:“小音今日心情极是不错!”

    容天音用完饭,正擦着嘴,闻言,眯着笑眼点了点头,“当然!”

    把神策给整了,能不高兴吗?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始,惹了她容天音的人,还想好过,那可不行。

    “神策虽无意与你计较,可事情还是不要做得太过了,否则到时可便有你自己苦头吃的,”秦执微笑着抚上她的脑袋,见她仍旧笑得没心没肺的,无奈地摇了遥头。

    “放心吧,我自有法子对付他,敢陷害我就等着吧——”

    “原来小音还是个睚眦必报的人,”秦执温热的气息突然靠近了许多,几乎是贴到了她的面颊。

    正得意的容天音未发现他们现在的姿势暧昧,感觉到身边有股热气拂来,本能地转身要推开。

    她一转身,两道呼吸被拉得一近,气息交缠,两片唇轻轻地擦过彼此,带起麻粟的感觉。

    容天音被吓得朝后一倒,脸腾地烧了起来。

    她,她刚刚是不是吻了他?应该没有……

    唇与唇之间只是意外的擦了下,并不算是吻,容天音倒在后面,恍恍惚惚地想着。

    秦执则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伸出手来去将她环腰带起,被猛地扯起,头朝着他坚硬的肩膀撞了下,容天音半个身子一下子被他环在怀里,吸着熟悉的药香味,容天音身一僵,也不知哪来的一股力将他推开,声音变得结巴了。

    “你,你干什么?”

    “怎么了?”秦执一副坦然若然的样子,一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样看着容天音红脸恼羞的样。

    “你,你……没,没什么。”别开脸,恨恨地咬牙。

    瞅着容天音那扭开的小红脸,秦执舒服地靠着马车,眼神揉着笑注视着她。

    被一道灼热的视线瞅着,是石头都有感觉了,更何况容天音对视线特别敏感,早就被看得浑身不适,掀帘就要下马。

    “王妃可还是有什么紧要事?”正要驾车的人回身问掀帘要出来的容天音。

    容天音身形一僵,讪笑道:“没,没事,”然后不情不愿地退回马车内。

    秦执抿着笑看她,容天音觉得秦执在得意的取笑自己,恼羞成怒的抬腿朝他腿上一踢。

    秦执轻轻地咳了出来,容天音想要抬起踢第二脚时又忍住了,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先饶他一回。

    马车一动,容天音正巧抬起一只脚,微弯着腰身,一个不平衡直接朝着秦执身扑下去。

    秦执从善如流地张开双手,将她抱个满怀,而她直接投怀送抱!

    容天音咒骂一句,慌慌张张的从秦执的身上爬起来,只是她越是慌张越是起不来,在秦执的身上再扑了两下。

    秦执被她压住,轻轻哼了两下。

    见她起不来,秦执又被她柔软的慌乱动作撩得难受,倏地伸手环过她的细腰,朝着怀里一锁,容天音彻底不能动了。

    低魅磁哑的声音吹进她耳畔,“别乱动,男人有些地方不该碰的难道小音不知吗?”

    容天音被迫伏在他的身上,整个人逞趴倒的姿势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魔魅低哑的声音,容天音僵直了身躯,果真不动了。

    “你,你松开手……”

    “为夫心里有些闷,让为夫抱抱……缓过这气儿,小音再起身!”抵在她耳际边的唇,有意无意地刮过她的肌肤。

    容天音颤了颤身子,更加不敢动了,在心里直咒骂秦执。

    见她乖乖趴着不敢动,秦执嘴角弯着一个极好看的弧度,抱着她柔软的身子闭上眼,进入梦香里了,而容天音被迫维持着这个僵硬的姿势,不敢动弹丝毫。